“儿子,我……”

“我刚才说的话娘都听到了?”

周氏点头。

“娘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我丢了名声?”

“娘就是看不惯那小贱人嫌弃你,却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

“那娘觉得是我当官重要,还是苏木槿重要?”

“当然是你当官重要!”周氏毫不迟疑的点头,却有些犹豫的说道,“但那小贱人……”

李成弼闭了闭眼,先前闹出的那一出子事,娘是一点教训都没吸取!

李成弼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娘,实在是一件让人忍不得的事!

“娘,你想要当官老太太,以后就不要去管苏木槿的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考中举人当上官之前都不去管!”

“她偷人也不管?”周氏跳脚。

李成弼的双眸蓦然一沉,有些阴冷的看着周氏,咬着牙道,“我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考中举人当上官之前,都不管!”

周氏第一次见儿子这样的眼神,吓的立刻妥协,“好好好,娘不管,娘以后都不管了,大不了等你当上官之后,把她给休了……”

李成弼起身就往外走。

周氏追上去,“儿子,沈氏咬死了要退亲的,你去了咋办?”

“我自有法子,娘你要跟去就不要说话,不然,就老实呆在家里。”

周氏闻言,顿住了脚步,犹豫了片刻,留在了家里,她可不想再被沈梅那娘们儿打了。

……

因为晚上有大戏,村里人早早就吃了晚饭,聚到了苏家门口。

李成弼到时,苏家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李成弼看着,心底狠狠一沉。

他如往常一样,一派温文儒雅的跟村人打招呼,不少人都叹气说可惜,摊上那么个不靠谱的亲娘。

李成弼进到苏家院子,见到冷着脸的沈氏与一脸阴沉的苏连华,二话不说,撩起袍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众人齐齐惊呼。

那可是秀才老爷,见到县太爷都只用作揖不用下跪的。

居然给两个平头百姓跪了。

沈氏与苏连华默契的退了两步,避开李成弼的跪拜之礼。

“李秀才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礼我们可受不起。”

李成弼眉头一蹙,抬起头看着沈氏与苏连华,“二叔,婶子,我娘人混说话不中听,我已经跟她分析过了,她这是被人蛊惑利用了,她已经知道错了,只是没脸来见二叔和婶子。二叔,婶子,你们是看着弘载长大的,弘载平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的,这一次是我们李家的错,弘载不求二叔和婶子能原谅我娘,但我……我跟槿妹妹定亲这么久,已经当她是我的妻子,绝不会因为一两句似是而非捕风捉影的事就怀疑槿妹妹的清白!二叔,婶子,你们若不信,我可以证明……”

周围的人见他说的情真意切,就有些松软,“李秀才,你怎么证明啊?”

“我就跪在这儿,二叔和婶子说让跪多就,我就跪多久!”李成弼很是感激的看了那开口的村民一眼,“我李成弼也可以对天发誓,心中只有槿妹妹一个,绝不会怀疑她的清白,更不会听信他人之言……”

村民见他连誓言都敢发,顿时一窝蜂的又转了风向。

“苏二哥,李秀才知道错了,再说这事儿是周寡妇搞出来的,犯不着退亲这么严重吧?”

“天底下的婆婆刁钻找茬都是一样的,有个向着自己的丈夫才是要紧的……”

“对啊,多少婆媳都是这么磨合过来的,这亲还是不要退了吧。”

“就是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李秀才这么好的人,挑着灯笼也难找……”

“苏二哥,苏二嫂,不要太较真儿了……”

“……”

李成弼微垂了眸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沈氏却听的火爆三丈,勃然大怒,“周寡妇败坏我女儿名声,那可是要命的事,你们三言两语倒说的轻巧……”

众人笑着和稀泥,“你们家三丫头不是好好的吗?这事已经过去了,再说有你们夫妻俩看着,还能让你闺女吃亏?”

沈氏气的脸色铁青,胸口堵的喘不上来气,“你们……”

槿姐儿下午就在她耳边说,要扮弱扮可怜,因为那些人只看自己想看的,根本不会顾那些话说出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们想退亲,就不能硬着来!

“大娘婶子嫂子们不要为难二叔和婶子了,这事确实是我们李家不对,二叔和婶子生气是应该的,我会跪到二叔和婶子原谅我不退亲的……”李成弼言词恳切,一脸希冀的看着苏连华与沈氏,“二叔,婶子,我娘有错,儿子代罚,二叔和婶子有什么气要出,弘载绝无二话!”

村民们都唏嘘起来,觉得苏家二房夫妻两个太过较真儿了,人家秀才都跪求了,态度还这么好,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看向苏连华与沈氏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苏木槿在屋里听的好笑,见沈氏气的脸色已由青转白,眉头一皱,快步走了出去。

李成弼看到她出来,眼睛一亮,“槿姐儿,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

苏木槿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沈氏身边扶住沈氏,“娘,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沈氏眼睛通红,“槿姐儿……”

苏木槿朝她安抚一笑,抬头淡淡的扫了一圈见风使舵的村民,浅浅一笑,“大家觉得,我们该再信他一次?”

村民们纷纷笑着接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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