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道,“他怎么来了?”
苏木槿笑笑,“咱们这个闲王可真是闲。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无人脉关系的空壳县主,他也看在了眼里。”
说完,又看着靖王妃问,“姐姐,你们靖王府内有没有闲王的人?”
靖王妃给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苏木槿吃笑,“所以说,为什么有人觉得闲王是个真的闲王呢?”
闻言,靖王妃大笑,指着苏木槿道,“说闲王是闲王的是你,说闲王不是闲王的也是你,你这可是要为难似我们闲王殿下了。”
苏木槿摊手,朝来回话的丫鬟摆了摆手,“去吧,先请我们的闲王殿下去前厅奉茶,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到。”
丫鬟应了声是,快步出了花厅。
靖王妃伸手接过嘟嘟,笑着对她道,“你先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苏木槿嗯了一声,带着安泠月先回去换了身见男客的正式衣裳,才往前厅去。
到的前厅,看到有个身着深紫色圆领常服的少年,双手背后,正背对她们站在大厅中间,仰头望着挂在大厅中间那副直达吊顶的巨幅山水画。
身形颀长,身姿卓约,黑发如墨,只看背影,便端的是一个谦谦美少年。
“长安见过闲王殿下。”
苏木槿上前两步,福身行礼。
那少年蓦然回首,笑着看向苏木槿的方向,快走几步,上前虚扶起她,笑道,“长安妹妹快请起,都是自家兄妹,且莫多礼。”
自家兄妹?
苏木槿抿了抿唇,从善如流的起身,“谢闲王殿下。”
“本王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长安妹妹吧?”闲王温和一笑,清朗帅气的容颜仿若一块儿上好的玉石,让人移不开眼睛,温润的眉目更添了几分亲和,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
若面对的是手握重权的高官,这样的闲王肯定会给人平添好感,只是面对她这样一个空壳县主,闲王的目的是什么?
苏木槿笑了笑,闲王果然前世今生都一样的不简单。
“闲王殿下能来,长安这里蓬荜生辉。”
闲王哈哈大笑,比起适才的温和更多了一分少年人该有的爽朗和豪气,“难怪父皇如此喜爱长安妹妹,长安妹妹果然更会讨人欢喜。”
“来人啊,将本王给长安妹妹准备的贺礼呈上来。”
闲王话音甫落,外面就走进来两个美貌丫鬟,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锦盒,待到二人近前,先屈膝行了礼,起身后打开锦盒。
只见锦盒内,躺着两块儿洁白无瑕的玉。
苏木槿一怔,“这是……”
能这般的洁白无瑕,定不是凡品,闲王出手如此阔绰,让她对他这趟的来意越发好奇。
闲王淡淡一笑,“北地进贡的暖玉,一共两块,父皇赏了本王,本王借花献佛,当做送给长安妹妹的贺礼,还望长安妹妹不要嫌弃。”
北地进贡的暖玉!
居然是暖玉。
还是北地进贡的。
说千金难求一块儿也不夸张。
她收回先前的话,闲王此次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似抱了势在必得之心。
只是,不管他打的什么心思,她注定不会让他有所得了。
苏木槿屈膝,“如此贵重之物,长安愧不敢收,闲王殿下的心意,长安心领了。”
闲王笑了笑,“长安妹妹别急着拒绝,这东西虽贵重,与我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送于妹妹,确也是有事所求。”
“殿下请说,长安能办到的,绝不推诿。”
“能,你一定能办到。”闲王道。
苏木槿微微眯眼,抬眸看了眼闲王,静等他的下一句话。
“听闻长安妹妹解了纳兰二小姐身上的蛊毒?”
苏木槿点头。
“什么蛊?怎么解的?”闲王眉眼一亮,眸底飞速闪过一抹迫不及待。
苏木槿犹豫了一下,屈膝,“闲王殿下,涉及纳兰二小姐的个人病情**,还请殿下见谅,恕长安不能说。”
闲王一愣,皱着眉头道,“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苏木槿垂首不再言语。
闲王眉间划过一抹厉色。
前厅内,好一阵沉默。
半响后,闲王叹息一声,“是本王鲁莽了,实不相瞒长安妹妹,是本王手下有人也中了蛊毒,想到妹妹……才来走这一趟,打听一下,看与纳兰二小姐中的是不是同一种蛊,若一样,就请长安妹妹施与援手。”
“这……”
苏木槿为难道,“殿下若不嫌弃,长安与您走一趟?长安的医术得师傅亲传,还算有几分本事,一般的蛊毒还是不在话下的。”
闲王惊喜道,“如此,就太好了。等本王回去安排一下,再请长安妹妹过府。”
苏木槿笑着点头。
闲王又问了苏木槿几句,府中短缺什么,尽管跟他说,住的有什么不如意的也来找他……
苏木槿笑着道谢。
闲王临走要把暖玉留下,被苏木槿以无功不受禄为由拒绝,闲王似满脸无奈,说回头会让人补送一些平常之物,让苏木槿到时千万不要拒绝。
苏木槿笑着应了,总算把人打发送了出去。
转回花厅时,小世子已经睡着了,敞着小肚皮睡在靖王妃的腿上,一旁的嬷嬷想抱,都被她回了。
“娘娘,小世子这样会弄皱您的衣裳……”
“不过一件衣裳,皱了就皱了……”
嬷嬷一脸无奈,看到苏木槿进来,忙希冀的看向她。
苏木槿笑,“姐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