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怪物的速度会比较缓慢,怪物感应到她的存在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知道不能近身于它,便扔出双匕首再召回来,以远程攻击慢慢耗血,在武器上附了减速效果,使得它的行动更为缓慢了,当快要靠近时,她再跳跃上另一根碎岩柱。
刚才杀死的小怪并没有让她获得更好的装备,依旧是初始新手装的她伤害及其低,扔出的匕首造成的伤害对那只怪物来说似乎是挠痒痒一般,甚至有时还闪避掉了,但只要坚持下去,不出差错,她就能领先大部分人一大进度。
话是如此,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午后的阳光耀眼无比,正当照射在了她的脸上。受到刺激的眼睛不由得闭上了,却失去了重心,掉了下去。
[碎岩田]的田地已被怪物弄的乱糟糟,离她近了许多的怪物此时看的更加清楚。
黑色坚硬的甲虫外壳上印着血红色的纹路,两只眼睛黑漆漆的,在那下方两端是它似是镰刀般的嘴,如果被咬到,身体一定会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远处,是辽阔的土地,距离世界外围最近的地方,这里还是荒芜一片,没有壮丽的景色,也没有宏伟的建筑,在世界最外围的地方是荒凉贫瘠的,就连花开都是短暂的。
只有越过山丘,踏平原野,饱受寒霜与炎热,经过大海的冲刷洗礼,才有资格去往繁华的圣地。
她收回匕首,此时地方太小无法再借助跑跃上急速旋转的碎岩柱,她只能巧妙的躲开来临的危险,把匕首掷向怪物背后的泥土里,然后轻念短咒,便和匕首移形换位了,紧接着快速召回匕首,从它的后背爬上,坚硬的外壳无法被重伤,但有一个地方是所有生物的弱点。
不那么高大的她踩着撕裂巨虫的厚背显得更加矮小,她的行为似乎激怒了它,它发出呜呜声响,左右晃着脑袋想要把背上这个不速之客弄下来。
她纵身向前一蹬,巨虫愤怒地向上抬起了头,就在此刻,她手持双刃,于上方向下刺入了它的双眼。
黑红的鲜血立刻溅在了岩壁上,它的血条值瞬间下降了一半,响彻在空气里的昆虫般的哀嚎震耳无比,它像发疯了一样开始胡乱跑动,撞在了来来回回旋转的碎岩柱上,似乎再流逝更多的血液。
它这样行为,想来已经是囊中之物。
她反复投掷着匕首,在这被碎岩柱群围绕的平坦的圆地中心,不再担忧它会怎么样。
可当她以为快要得手,怪物却似乎狂暴了起来。
它身上竟然冒出了暗暗的血光,身上的防御显然比刚刚要更加坚韧,她的匕首和碎岩柱的锐刺已经几乎造不成伤害了。
必须要接近它使用致命一击!
但它已经身处碎岩柱群之中,十分难以接近。
正想着办法,撕裂巨虫似乎也并不打算就这样任人宰割,它用上力量把其中一根柱子撞了过来,没有预料到的江月被擦到了身体,手臂上的鲜血染红了衣服。
她吃痛地半跪了下来,还有一只眼睛与听觉的撕裂巨虫锁定到了她的位置,两瓣镰刀似的嘴开开合合像剪刀一样正冲着她过来。
她疼痛不已,这真实的感官体验让人像是置于真正的危险之中。
“这游戏的所有东西都只有大概的简介,许多东西都需要自己去探索领悟。唯一不会有太大不同的,是实力较量的角斗修罗场。”
她想起某一评论里的话。
她用单手支撑在地,站了起来,却因为体力血量流失过多稳不住脚步,向后仰去。
身后是碎岩柱,前方是令人害怕的怪物,果然,还是不该太自大。
她对自己有些失望,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倒下,不过从头再来罢了。
微风拂过,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周身产生了一股暖流,好像太阳的味道,令人留恋,胳膊散发的疼痛感顷刻间烟消云散,渐渐遗失的意识又回到了原点。
她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了不远处空草地上,那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少年,手持魔法书伫立在拿,下方冒着浅金色的光圈,纹路显现的都是神秘的咒语,书页翻动,从那源源不断传输着光明的救旨,在她的身上同样也有隐隐浅色金光。
此时此刻,她看不清他的样子,那浮现的咒语,闪耀的光芒,掩盖了救世主的神迹,但在风的指引里,她已由将死之人变回原来应有的样子。
痛楚消失,精神力恢复,她似乎比之前更加精神了许多,她趁撕裂巨虫快要撞上的时候,纵身跃到了后方,短咒一念,在利刃之上附上伤害增益属性。扑空了的巨虫迟钝地在原地踌躇,此时江月已瞬步到了它的身前,幽灵一般的脚步无法被发觉,只有在刀刃刺入它防御薄弱的肚子上,它才意识到她早已在自己身前。
呜呼哀嚎响彻天际,颤裂的大地抖动着躯体,撕裂巨虫的身体倒下化为晶莹的尘沙,随着风儿四散而去,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也无踪。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