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的状况,慎和劫自然都心知肚明。两个人是斗了二十多年的老对手了,当然心里门清。
于是,慎和劫先后落地时,两个人已经很默契的偃旗息鼓了。
虽然刚才打的火热,但是两人目前为止毕竟还是同一个阵营同一个门派同一个师傅的自己人,自然不会打红了眼失去理智的拼命。
毕竟影流事件还没生呢,目前劫和慎依然亲如兄弟,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两人心里有点小摩擦而已。这在目前为止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师弟,最近你的进步好大呀,我差点就要败给你了。”
慎一边呲牙咧嘴的活动着刚才被劫的奥义打的浑身疼痛的身体,一边热情的走过去拍拍劫的肩膀。
“哼!”劫显然心里不服气,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慎,有看了看身后的那颗参天古树,嘴里不太情愿的说:“别得意,今天我失误了,天翔云破是我刚刚自创的奥义,刚才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用出来,所以对于具体的消耗判断失误,再加上之前做了太多浪费能量的无用功,不然……”
慎目光一凛,他了解劫,正如对方了解他那样,他很清楚,劫从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既然劫说了是失误,那就绝对不是输不起在找托词。
于是慎将疑惑地目光转向两人身后那个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皱着眉头细细的观察感应着什么。
劫和慎的表情都因为被传统打扮遮住而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样子,但是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依然能分辨出劫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隐隐的自豪和得意,哪怕是再次败给慎都无法掩盖。
“仔细的感受下吧,趁着它还没有消散。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还是一股脑的只会修炼体术,那么下一次……”
劫对着慎挤挤眼睛,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子对于自己终极奥义的强烈自信。
慎从刚才双眼就一直紧紧的盯在古树上,那一丝隐晦而强忍的波动一开始还是时隐时现,但随着慎一步步地走进,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上,他对于劫的自创奥义有了越来越清晰的感知。
那是一种独特的脉动感,就像是某种史前怪物的心跳,噗通噗通,每一次脉动都间隔了好久,但是在慎的精神中,那脉动似乎跨越的时间,形成某种奇妙的仿佛毫无间隔的情况。
参天古树粗壮的树干在慎眼中似乎逐渐变得不同寻常了,那种感觉难以明说,慎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精准的词汇来形容,他只是心里明白,一股庞大的仿佛雷霆般爆裂而浑厚的能量隐藏在树干深处,似乎等待着某种激活他的契机。
“这东西很棒吧!”劫的声音从慎背后传来,他略带遗憾的补充道:“就是消耗大大出我的预料。”
慎点头,他综合自己目前学到的所有知识,也勉强判断出了劫这一招奥义的某些情况。树干中庞大到惊人的能量并不是突然之间凭空诞生的。
“汇聚这股能量用了多久?”慎严肃的询问。
“哈,这种机密情报我才不会告诉你。”劫一翻白眼:“想知道就自己猜吧,你不是从你爹那学到了巨量的秘术看了数不清的机密典籍么。”
慎嘴角苦笑,但是这表情劫是看不到了。他对于劫的嘲讽也很无奈,这毕竟是事实,而且既然自己享受到了比劫更加优秀的多的资源,那也没必要跟劫较这个真。
“好吧,我自己猜……”他忽然用力一跃,双手牢牢抓住古树上粗糙的树干,然后双脚用力踩在树干上,一口气就噔噔噔的直冲上几乎高耸入云端的树冠上。
劫静静的站在原地,完全不在乎慎这种行为,反正他从主动说出让慎观察这棵树的时候就没打算拦着,在劫心里,这是一种震慑,他对自己苦心多年才开出的奥义深具信心,哪怕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那让慎研究,他也相信凭借慎目前的水准只能看出点皮毛,而那些真正关键的核心,不是劫自大,就凭慎平时接触到的教育,他没有那个水平。
慎一口气顺着树干爬到最顶上那一处分叉最多的地方,然后轻轻一跃,稳稳的蹲在横向生长的树枝上。
从这个位置感知的话,慎明显感觉,之前那股深藏于树干中的庞大能量更清晰了许多,然而慎现,只不过短短几秒,刚才还感觉深不可测的能量就开始了明显快的消散,虽然其能量活跃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
“怪不得劫要说趁着还没消散之前。”慎结合自己观察到和联想到的要点,马上就分析出了目前的状况。“这股能量果然是利用某种特殊手段从外界强行汇聚起来的。这绝对不是这棵树自己累积的东西。”
慎知道,在神奇的瓦洛兰,某些品种独特的魔化树木或者年龄久远的神奇植物能在漫长的生命中生奇怪而美妙的变异,从而逐渐累积出惊人的能量或者魔力。
而均衡教派内部的这棵树绝对不是这样的情况。那种神奇的事情通常需要过千年时光的孕育,而这棵树虽然也有五六百年的树龄了,但是跟千年大关比起来依然显得不够看。
丝丝缕缕的无形能量从慎脚下的树皮中逸散,慎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异样。
“这是……这种的特的感觉跟劫身上的味道好相似呀。”
慎口中的那个劫的味道当然不是某些奇女子心中特别关注的那种东西,慎指的是每个人都独一无二的能量波动频率。这玩意就像是指纹或者基因一般,是独一无二的。
慎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