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为了制止长公主救百里未荨,竟是在自己的生死关头放弃了自救,任凭那暗卫朝自己胸口刺去,然后他临死一刻,抛出长剑,从而让长公主下意识地自救。
刺客的胸口被刺穿,很快的就死去了。
那诈尸的侍女手中的剑眼看就要劈中百里未荨,长公主目眦欲裂,不顾身边人阻拦,拼命地朝百里未荨扑了过去,企图制止那侍女。
但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她是无法制止那侍女的。
在这一刻,长公主只觉得时间都变得慢了下来,从那侍女举起剑,到那剑即将要劈中百里未荨,这一段只是发生在眨眼之间的动作,在她眼中,变成了慢动作,百里未荨的每一个眼神,以及那侍女看起来和死人无二的诡异的面上,所泛出淡淡的青色,都宛如放慢了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她面前呈现开来。
她急急地想要喊百里未荨的名字,她眼中泛出了泪水,一股极其悲凉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弥漫开来。
长公主张大了嘴,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喊出来。
当悲凉到了极致,不是满眼泪水、痛哭流涕,不是长声嘶喊,而是默然无声。
周围有暗卫冲出来,想要去救百里未荨。
但也来不及了。
那侍女的剑,已经挥到了百里未荨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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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希特国内,秦婉兮那一声惊呼响起,她还未说完,之前那位持剑劈裂石头的将领便已经变了脸色,怒喝道:“住嘴!”
秦婉兮怔了怔,万分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位将领。
这小子以前对自己可客气了,就算今日是来救自己的,也用不着这么凶恶吧?
难道是怕自己说漏了他们的身份,情急之下才叫自己闭嘴?
想到这,秦婉兮立即不说话了。
这些人是师兄派来救自己的,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少说为妙,免得为师兄添麻烦。
她这么想着,内心忽然浮现出了一股浓烈的厌恶感,这股厌恶感强烈的冲击着她,让她恶心的有些想呕。
眼前的军队,以及派他们出来的那个人,只要是想一想,就能给她带来无尽的排斥感。
那位将领冷冷地看她一眼,大手一挥:“将他们俩带回去!”
“是!”士兵们领命,推出了一辆囚车,粗暴地将秦婉兮和蒋夫人绑了起来,然后仍上了囚车。
秦婉兮原本还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厌恶这帮人和那位师兄,就被这架势给吓了一跳。
就算要做做样子,也不至于这么凶残吧?
她的头重重地撞到囚车里的一根粗壮的木头栏杆上,痛的她面目都扭曲了一瞬。
绑住她的绳子极为的粗糙,勒的她胳膊生疼,秦婉兮倒吸一口凉席,蠕动了良久,才从将自己调整到了一个稍微没那么难受的位置。
她在调整位置的时候,眼前似乎浮现出了相似的场景,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现在的处境,也是那么的熟悉。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心底隐隐的不安起来。
她总觉得,她似乎有过什么和眼前情景相似的经历。
但是她想不起来。
秦婉兮刚给自己调整好了一个没那么难受的位置,囚车就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
四处的路不平,囚车行驶的也不平稳,秦婉兮像个不受控制的皮球,在囚车里滚来滚去,撞得浑身酸疼。
蒋夫人似乎会一点儿武功,即使是囚车颠簸,她也坐的很稳。
蒋夫人此时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找儿子心爱的姑娘,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儿子心爱的姑娘不仅没有带回去,反而还把自己给带回去了。
刚刚她听见秦婉兮说那将领是秦婉兮师兄的什么人,她还高兴了一下,以为有救了,谁知现在却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囚车颠簸不已,秦婉兮跑路了一整晚,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几乎要被颠簸的散架,头疼欲裂,眼前昏花。
她蒋夫人就在她的对面,她在强烈的颠簸中,看到了蒋夫人的脸。
只是这么一看,她就愣住了。
心底的那副强烈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似乎,在很久以前,自己也遇到过相似的场景。
当时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和蒋夫人也很是相似。
不仅仅是相貌,还有气质和说话的方式。
只不过,当时的那个人是一个男子。
一个她记不清样貌,想不起声音,更回忆不起任何细节,却又觉得万分挂念的男子。
蒋夫人被颠簸的极不舒服,她也是赶了很久的路,此时也难受的不行,面上的淡定也挂不住了,看着秦婉兮,她就心底直冒火。
“那人是你师兄的什么人?”她没好气地问道。
“那是我其中一位师兄的得力下属……”秦婉兮拼命忍受着快要将自己逼疯的头疼,艰难地回答:“我才想起……我这位师兄,就是此处知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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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们看晕了,提示一下,秦婉兮所在的长生门,门徒众多,所以秦婉兮的师兄也很多,所以说,秦婉兮喊“师兄”的人不一定是慕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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