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对方下一步的目标,就是离云宫总部。”苏千澈道,简璃在京都被人拖住脱不开身,现在是攻击总部的最佳时期。
木展神色自然地说道:“若他们真去总部,那是再好不过。”
苏千澈挑眉,木展这么自信?
“你去城里找对方的踪迹,我和十一在此处等着。”
木展凝眉,“您觉得,他们还会回来?”
苏千澈勾唇轻笑,“回来的可能性很高,以他们的手段和残暴的性格,怕是容不得有人在自己手下逃走。你若是离开,他们回来的可能性就更高。”
其他的伤残人士听言,瞬间觉得小命可能不保,都把小眼神往木展身上放,希望他不要离开。
木展思索了片刻,对在外围守卫的十来个手下道:“你们配合公子,保护好他们,若是对方来了,便发信号。”
那中年男人闻言,顿时心里一惊,还有一股难言的怒气积聚在心里。
“木护法,你要就这么离开,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刚才木展等人离开之时,他们便提心吊胆,现在知道对方可能会回来,心里的恐惧便深了一层。
对方的手段在他们心里刻上了深刻的烙印,即便只是想起来,都会觉得恐惧不已。
见木展无动于衷,他们的语气更冲,甚至带上了谴责。
“木护法,你怎么能放着我们不管?”
“木护法,你丢下我们在这里等死,心里过意得去吗?”
木展冷眼扫过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气势的人,冷声道:“你们的骨气都到哪里去了?对方一次攻击,不仅把你们的身体打残,把你们的意志也打残了?”
“本护法很想知道,对手真的有那么厉害,让你们这么多人毫无招架之力!”
中年男人面皮抖了抖,嗫喏道:“对方先声夺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有高手坐镇,我们……”
“全都是借口!”木展沉声打断他,“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你们早已忘记了训练,身手不堪一击,更是胆小不堪,遇到突发情况,便不知该如何解决,被对方一举就打垮了气势,简直丢人现眼!”
众人听言,都是一脸愧疚,离云宫声名在外,不管是大小势力想要对付他们都要斟酌一番,考虑到各种因素最后放弃,以至他们几乎没有出过手。
几年下来,除了离云宫总部,分部几乎都没有警惕感,也没有危机意识,面对危险难以应付,这才是导致被对方一举歼灭的最重要原因。
木展不再与他们说话,与苏千澈告辞之后直接离开。
剩下一群人惶恐不安,眼看着木展越走越远,仿佛希望离他们而去,看向苏千澈二人的目光不由带上愤怒甚至怨恨。
十一凝眉站在苏千澈身前,把所有不善的目光都挡住。
“你们觉得自己危险,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木护法可能因为你们,也陷入危险之中?”苏千澈看着这些理所当然认为该被保护的人,神色淡漠。
若非他们是简璃的手下,她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去找木护法?”中年男人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他们不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茬,刚才的郁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呵。”苏千澈轻呵一声,不再看这些人的嘴脸,拉着十一走到一颗大树下,丈量了一下树的高度。
“带我上去。”苏千澈道。
十一紧抿着唇,颤抖着手臂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纵身一跃,飞上树梢。
苏千澈挑了根树杈坐下来,眺望远方。
现在这里除了十几个实力并不是很强的手下,都是伤残人士,对方必然不会派许多人前来,木展一人行动,危机更甚,除非与闫阴二人会合,或许对方才不会轻易出手。
十一站在她身侧,眸光一错不错地看她。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为何要管离云宫之事,比如她与皇甫溟之间发生了什么,比如璃王带她离开那晚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问出口,两人一坐一站在树梢上,除了不时从下方传上来的血腥气,一切都显得平静而美好。
本以为苏千澈是在为可能会回来的对手担忧,十一便一直没有出声打扰,见少年一时半会儿没有下去的意思,十一便在她身边坐下,如此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眸光却依旧不时扫过少年俊秀的脸庞。
她慵懒地背靠着身后的树干,双腿在身前的枝丫上随意伸直,姿态优雅,半阖着眸,长睫在风中轻晃,冬日的暖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她身上,或许是因为背后有些硌,她的身体下意识动了动。
神色微懒,像只慵懒的猫。
十一突然感觉,这个想法有些熟悉,仿佛刚才有人在耳边说过。
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十一的俊脸沉了下来。
皇甫溟和那个女人调情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再想想看,那个女人与小姐有几分相似,又是一身白衣,十一面色更差。
皇甫溟竟然把那个女人当成小姐的替身?!
皇甫溟那个变态,竟然敢亵渎小姐!那种毫无气质的女人,哪里有资格当小姐的替身!
忽然他又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难道皇甫溟是追着小姐过来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出现在他们他们经过的地方?
想到这两个问题,十一又惊又怒,只是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