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这话已经带着危机感,随便一个聪明的人都知道要怎么回答,但是赫若白听不出这话外之音,依旧是之前我行我素的样子,跟祁夜聊天似的说着。
“嗯,我有点事情想要找安小姐,所以就在楼下等她回来。”
“哦!你要问安安什么?”
祁夜依旧的追问,赫若白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目光看像安荨的求答,安荨却心思缜密的感觉到不对的抬头。
四目相对,安荨很快的将视线转移到祁夜身上,无声的控诉,控诉他想做什么。
祁夜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依旧的一双眼睛锁在赫若白的身上,继续,“不能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你们就当我没有问过。”
“祁夜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荨咬牙切齿,因为她已经听出这话带着锋芒,强压的怒气,是因为祁夜对她的不信任。
她以为她跟祁夜之间是彼此信任,就算是他不信任自己,难道他也不信任自己的兄弟吗?祁夜这样赤.裸裸的怀疑,算几个意思。
一句祁夜,像是点燃了火苗的升起,祁夜也终于将头转了过去,对上安荨眼中的怒火,一笑,“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又没有说什么?”
“你是没说什么,还是想说什么。”
四目相对,不再是深情绵绵,而是争锋相对。
安荨看着祁夜眼中是因为他不信任的怒火,祁夜看着安荨是觉得她生气是一种讽刺。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安荨要不要如此当真,还是说她跟赫若白之间,真的有着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记得避嫌。”
“我要避嫌什么,祁夜你给我说清楚。”
“清不清楚你自己知道。”
丢下的一句话,祁夜甩手进了书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爆发。
放在以前,他是应该很相信很相信,然后什么都不说的留赫若白坐下来吃饭,但是今天他是怎么了,就像是一个妒夫似的,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生气。
尤其是可可抱着赫若白,说要他带自己去游乐场的时候,更是让祁夜嫉妒的抓狂。
那原本是他的工作,却被赫若白取代,是不是有一天他的位子,也会被同样取代。
不,不可以,绝不可以。
头疼,头里撕心裂肺的疼,祁夜大口喘息的让呼吸带走疼痛,然后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心情,躺在沙发里的一动不动。
两只手按在额头,再也想不到任何东西的放空,他难受的呼吸沉重。
伤人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冰刃,而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因为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人心犹如寒冬三月雪,瞬间结冰。
而安荨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盯着那扇被关闭的书房门,心寒,因为祁夜的不信任,心寒。
她从来都没想过,祁夜有一天会怀疑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他怀疑。
在祁夜牵着两个孩子进门的时候,她真的感觉很幸福。
自己的男人牵着他们的孩子,然后走进属于他们的家,她现在虽然说不能当一个贤惠的妻子,为他们洗手作羹汤,但她真的有在努力,努力让事业跟家两不耽误。
但是为什么,她却在祁夜的眼睛里,看到怀疑。
那种怀疑她跟赫若白有什么的眼神,她受不了的心寒。
“安小姐……”
“对不起若白,我想我今天晚上不能招待你在这里吃完饭了,若杉的事情我会在打探一下,等到她那边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好吗?”
“好,谢谢安小姐,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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