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我迫不及待的来到纸扎店,问周婶要了小念上学时候写过的作业本。
翻开后,照着我的日记本比对,现字体完全不像!
“娘,小念昨晚上有给你托梦吗?”我问道。
“没有,怎么,她给你托梦了?”周婶急切的问道,“都说什么了?”
“没有,我就是想她了。”我掩饰道。
周婶一声叹气,道:“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不过还好,你现在有小欣了,就让小欣代替小念,陪着你走完这一生吧。”
蹲下来开始干活编纸扎,我的心情始终平静不下来,短短一会儿功夫,被竹篾扎了好几次手。
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我给王瘸子打电话,述说昨晚的情况。
“你小子神经病又犯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家便宜的,有优惠?”王瘸子慢悠悠的道。
“师父,我尊称您一声师父,可没跟您开玩笑!”我用特别严肃的口气说道。
王瘸子道:“你可别忽悠我了,上次我亲自去你家里看过,什么都没有,这你怎么说?”
“我也解释不清,这样吧,要是今晚上我还能碰到,那你就相信我,咱们再商量别的办法。”跟王瘸子商量好后,接下来我去准备了摄像头,只要能拍摄下来,留有证据,王瘸子就不会再怀疑。
到了夜里,打开摄像头,随后我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是被旁边冰冷的感觉给冻醒的。时间已经到了九月半,天气越来越凉,再有几天便立冬了。依稀还记得前阵子出现的时候,天气并不凉,躯壳虽然没有温度,但却并不寒冷。
这躯壳,似乎能随着季节的变化,带给我寒冷!
我打了个哆嗦,立即便没了睡意。下意识的朝身边摸,现没有躯壳,便急忙朝写字台看,黑暗中过了许久才看到躯壳的身形。
扭头朝摄像头看了一下,红灯亮着,我将心放宽,也不起身了,就坐着问道:“你到底是谁,能不能说句话?”
沉默良久后,我道:“我给忘了,你是没有嘴巴的。不过呢,如果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就请转个身,朝我眨一下眼睛。”
躯壳便就转身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吓了一跳,这是第三次接触,它总算跟我有交流了!我还以为它一直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闯入我的世界却不打算跟我有什么交集。
只要肯搭理我,我便有办法弄清楚它的来历和意图。
“既然你会写字,那你就在纸上写,到底为什么缠着我。”我问道。
躯壳摇了摇头,随后便不再搭理我,当我准备起身朝它靠近的时候,它又凭空消失了。
走到写字台前,日记本上又多了一行字:巨轮已动,难改轨迹。
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寓意什么吗?是指命运吗?
躯壳,接连出现,却没有害我之意,难不成它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凡人不可探知的天机?
天亮后,我也没有细看视频,便将其拿给王瘸子看。王瘸子抽着烟,慢悠悠的看完后,他意味深长的带着几分谑笑,道:“你的神经病越来越严重了,今天一定要给你治治!”
视频里,只有我对着空旷的地方在自言自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面露难色,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别为老不尊。你以为我真的是神经病吗?倘若是,当初你又是为什么收我为徒?”
“呃……”王瘸子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道:“看来真的是我道行浅了,我一直不肯承认,情愿去相信你有病。我打几个电话,叫几个高手来帮忙。”
王瘸子一共打了三个电话,其中一个我熟悉,是马婆婆。另外两个都是男的,跟王瘸子以师兄弟相称,口音是外地人。
到了黄昏的时候,马婆婆领着云染一起来到了王瘸子家。
随后,一个比王瘸子看起来小大约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威严,风尘仆仆的走进家门,王瘸子叫他高师弟。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最后一位高手才到,年岁看起来跟王瘸子差不多,王瘸子叫他钱师哥,此人面色和善,有些富态,见了面后热情的跟一众人打招呼。
人都到齐了,我们正要坐下来商量,却听到有人敲门,喊着:“离哥哥。”
“去开门,你那肥膘子媳妇来了。”王瘸子一句话惹得哄堂大笑,几位师兄弟姐妹笑问为何起这般外号。
王瘸子道:“等人进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同来的还有江子豪,这父女两人见我一天没去纸扎店帮工,就打电话质问。我觉得父女两人既然都懂,便告诉了他们,多个人帮忙,多一份力量。
当江欣走进屋子里的时候,钱师伯忍不住大笑起来,对王瘸子说道:“形象,太形象了。”
马婆婆和云染都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就连严肃话不多的高师叔也忍不住笑了两声。
这些都是修行的高人。本该对外界的任何形物都已概念淡化,可是,真跟他们接触的时候,他们也不免俗套的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会为了生活而变得生活化,而非常人眼中的神人!
人都到齐了,王瘸子、马婆婆、高师叔、钱师伯四个高手,江子豪在这四个人面前毕恭毕敬,自称晚辈,他算半个高手。而我跟云染、江欣,只是新手。
一共八个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关于我所遇到的诡异的事情。
先看了一下我录制的视频,随后各自表意见。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