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田里那还不是为了他的政绩。”
“胡言乱语,你们这些人,什么也敢说。要我说就是王妃太矫情。往年上香就不说了,今年实在是不该这么铺张。”
路上人们议论纷纷。晋王读府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
快到城门口,城门口突然闪出十数个衙役,分列两旁。赶车开道的人请出晋王令牌,“晋王出城上香。”
那衙役中站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我等奉旨盘查来往车辆,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那开道的才要辩驳,就听车里传来一声,“查吧。”
那开道的乖乖收好令牌,掀开车帘给盘查的衙役看。
一道检查完,车上塞满了送到庙里的东西。那衙役也没话说什么,气急败坏地道:“放行。”
车马缓缓起步,那衙役看着马车驶出城门,对旁边的衙役道:“回去报告府台大人,晋王出城了。”
那人应下,马不停蹄地回府将此事告知府台。
昙府大门上一早换了牌匾,上面描金的大字“瞿府”。
那衙役小跑进府,里面还没收拾停当,到处透露着寒酸。
衙役跑到院里对一蹲着扫犄角旮旯的老大爷道:“老爷,晋王府有车出城了。”
“随行多吗?”那老头抬起头来,干瘦的身型,抬起头来满面褶子。
那衙役恭敬道,“几乎没有。”
“行,你下去吧。”老头将下人撵走,自己则叹了口气,“这得打扫到什么时候啊?”
说话间,屋里走出一妇人,打扮的利利索索,走路生风似的出来,与她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妇人,定睛看去,正是梁夫人。
那二人走出屋来,梁夫人欢愉地笑着:“瞿夫人,事后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梁夫人慢走,有空常来。”那瞿夫人微胖的身子一挪,让出道来。
梁夫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见梁夫人离开院子,那瞿老头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老伴跟前,“客人走了,快去做一口饭,我都饿死了。”
“你这人,看着干巴巴的,整天吃不够。”那瞿夫人瞄了一眼自家老头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瞧瞧人家梁夫人,尚且比我大三岁,看人家保养的。出去让人看见了,说比我小五岁的都有。”
瞿老爷嘿嘿一笑,“怨我怨我,快去做一口吃的,饿死了。”
“老头子,你这一个月来越发干瘦了。可去找个大夫瞧瞧?”瞿夫人见自家老头这样不免疑惑。从前尚且有些肉的。这会儿看着比昨日又瘦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不免犯嘀咕。
瞿老爷一听看郎中摆摆手走进屋去,“快去做饭,我先去喝些水。”
瞿夫人不做他想去厨房将早上没吃完的烩面热了舀出一碗给他端过去,“老头子,梁夫人在这坐着可说了不少呢。”
“说呗。”瞿老爷接过大碗来狼吞虎咽,抽空儿与她道,“反正你左右听了就算了。有人请你帮忙帮不上就是了。”
“我不帮忙。”瞿夫人拿起手边的针线做起活计来,“可我听着这晋王妃还真不是善茬。”
抬眼见老头吃的正欢,继续道,“按理说晋王妃也是从梁府出去的,可那人心眼也忒坏了,硬是给将军府长子塞了一个丫鬟做妻。你说可恶不可恶?”
“可恶什么呀?”瞿老爷从饭碗里抬起头来,“梁家愿意,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还不是个种地的?”
“那能一样吗?我是你家明媒正娶的。”瞿夫人咬断线头,往瞿老爷跟前蹭了蹭。
那瞿老爷以放下大碗,意犹未尽地捋了捋胡须,“梁府的少夫人也是明媒正娶过门的。”
“那还不是晋王府逼的。”瞿夫人一脸八卦,仿佛自己知道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瞿老爷不予理会,“这些事少听少传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少掺和。”
瞿夫人点点头,“知道了。我就是与你说说罢了。”
“以后与我也别说。这些事一听就有不实之处,你再传一耳朵,以讹传讹,迟早要出事的。”瞿老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进里屋换衣裳。
瞿夫人则在外面道,“穿那件靛蓝的,我给你搁床上了。”
不多一会儿,瞿老爷唤换了衣裳出来,看了一眼老伴,“我们初来乍到,管住嘴,少惹事微妙。”
瞿夫人睨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活计为他整理衣裳,“知道了。”
“晌午吃点肉,总觉得这几日的饭有些不顶饱。”瞿老爷说着,抬步往外走去。
瞿夫人便一人嘀咕,“还不顶饱?一人吃了三人的饭了。”
晋阳城外
官道上走着晋王府的马车,洛水从车里探出头来,对前面骑马的锦灏道:“好险。”
锦灏回头看了看她,“再走几里路就上山了。”
洛水缩回头去放下车帘,就感受到不善的目光正凝着她。回看过去,彧吟特别不乐意地盯着她,“那些话不能与我说吗?”
“不能。”洛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若不是因为你们仨,我们用得着这么扎眼出一趟门吗?”
彧吟赌气,“那别带我就好了。”
“耍什么孩子气!”洛水调门抬高,“别以为我不敢仍你下车。”
彧吟瞪了瞪洛水,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在他们后面的车里,莨夏抱着宗权坐在一角,成墨云坐在旁边看书,听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