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殿中,青铜油灯上,灵火紫华闪烁。
蔡予锷操控着黑衣金尸手持铜灯,身形爆射,撞向难以一人环抱的金色柱子。
哐的一声巨响,金柱被撞得碎石横飞,应声而断。
蔡予锷好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仿佛在拆除积木一般,不断撞向一根根金柱,人影至而金柱折。
郁闷地要死的灵火,不得不按蔡予锷所说,在他操控金尸砸断全部金柱后,在铜灯上紫华大绽。
整个墓殿滚石纷纷坠落中,黑衣金尸手中的铜灯上,绽放出的紫华罩住了金尸。滚石还没近身,便被紫华凛冽的冰焰汽化成灰。
黑衣金尸就这样,一路举着青铜油灯在前,像穿山甲打洞一样,顺着紫华烧灼出的孔洞,钻行着一路向北。
在秦墓南侧监视的修士,忽然发现陡岗崖的峭壁上,巨石不断掉落,如同下饺子一般,砸向下方的黑色石台。
没一会,整个陡岗崖南侧像发生地震似的,整个峭壁崩塌滚落,好似冰川崩裂。
倒塌的崖面石块泥土,如同泥石流般的蔓延几公里。轰隆隆的巨响中,烟尘蔽日、灰雾漫天。
留守的修士惊骇之下,纷纷向南面逃避。其中,先前与步奇楠搭话的世族阮家子弟,不忘放出纸鹤将最新情况,告知正赶来的家族老祖,
终于,化作蚊虫大小的蔡予锷,安逸的藏在金尸耳朵里,控制着金尸来到了陡岗崖北面的悬崖。
黑衣金尸飞到空中,发现整个陡岗崖南半边已经完全坍塌,如同山体滑坡一般,陡峭的悬崖变成了斜坡,地下的墓殿连同石室、甬道一并堵死、不留痕迹。
蔡予锷通过金尸看到效果如此到位,开始扫除北边的痕迹,操控金尸施展弹指神通。
元气弹从金尸手中激射向逃生通道,瞬即击爆了石壁上烧出来的孔洞。
然后更多元气弹射来,将北悬崖击打的如同麻子脸,全是三米见圆的坑洞,比蔡予锷自己施展起来,威力不知大多少。
蔡予锷彻底将悬崖石壁,弄成斗法后的痕迹。他评估了下效果,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人形傀儡武器而兴奋。
他躲在金尸里,就像穿了金尸盔甲傀儡一般。而且这人形武器,既符合自己近斗远攻的特点,肉身又是超出元婴级别的战力,等于将自己的境界提高了三个层次。
只是运用法宝逊了点,无论是自己还是灵火操作铜灯,都发挥不了威力,最多与金丹法宝相仿。若是遇上不怕火的元婴法宝,估计要被碾压。
蔡予锷总结着,若是遇到元婴,近身打斗估计稳胜一筹。若是对方不惧灵火、紫焰,再近不了对方的身,被对方法宝、功法攻击,估计又是稳输的局面。
他分析完寻思,是不是回去寻孔三德,可又想到与孔三德对敌的魔神,还是觉得不要去添乱了,便按原计划继续向北飞行。
数小时后,蔡予锷正控制着金尸在空中飞行,突然耳边传来女性声音,“道友,请留步。”
那线性传入耳中的女声,声线沙哑而苍老,听起来既方位缥缈隐约,却又感觉语调中气十足。
蔡予锷想不出来谁会认识金尸,就用金尸回音问,“你是谁?什么事?”
蔡予锷听见,沙哑苍老的声音越发清晰了,“我是步李氏,布家老太君,为道友手中的步奇楠而来。还请道友消消火气,将那不肖子孙还我。”
蔡予锷这才通过金尸发现,前面下方的河流中的三角洲上,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妪,头发花白,而皮肤光洁,没有一丝皱纹。
步家老太君正着拄着棕色龙头拐杖,站在一块白色织锦上,漂浮在离地几米高的半空中。
蔡予锷见到步家老祖拦路,控制着金尸飞到河心三角洲上,心中大为紧张。心想说元婴,元婴到,就是不知道步家老祖是否被异火所克。
蔡予锷不愿怯场,控制着金尸露出风清云淡的面容,配合着金尸苍白的面颊,煞是清冷的说,“你是如何寻到我的?还人也可,但总得有个章程。”
步家老太君闻弦音而知雅意,“总不至于让您白白还来,我擅长织造,愿以蚕丝法帕换奇楠归来。实不相瞒,他手中的法帕便是我送的,故而可查探您的行踪。”
蔡予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捡破烂惹的祸。先前见锦罗法帕虽然破损,但仍舍不得丢,便塞在金尸怀里,没想到居然被追踪了。
蔡予锷控制金尸冷冰冰的笑言,“那锦罗法帕已经坏了,且在我手中。以此相换,尊驾诚意不足啊。”
步家老太君笑呵呵接话,“怎么会用赐予晚辈的法宝糊弄您,当然是用全新的法帕来换。”
说着,步家老太君取出一块夹杂金色的黑丝手帕,向金尸展示介绍。
“便是此黑金丝帕,用异蛊冰蚕丝所织。坚韧无比、水火不侵,且隔绝蛊术。既可代步,也可围困。不知您意下如何?”
蔡予锷只是试探下,没想到步李氏居然如此大方。
他取下胸前随之缩小的锦囊,操控金尸从耳朵中掏出锦囊。锦囊在金尸手里恢复正常大小,然后从中飞出来金椁。
金尸苍白的手掌一拍椁盖板,金椁中步奇楠便露出了身影。接着金尸一拍金椁侧板,昏迷的步奇楠便飞出到了空中。
步家老太君看到,步奇楠昏睡中面色惨淡,嘴角尤有血丝,顿时神色一紧。却又很快掩盖住了,仍是亲切和煦的笑着说话。
“我这后辈伤势不轻,请道友将他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