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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许都往北二百里就是黄河,此刻若是黄河水决堤,那整个许都城就会被洪水淹没!”
宁容太清楚洪水的可怕了,那摧枯拉朽的力道,就是水泥钢筋浇筑的房子都能拔地而起,更何况是两千面前的木头房。
“致远放心,河堤那边某派了府兵驻扎那边,一旦情况有变,立刻泄洪!”
说到这荀彧就是一阵庆幸,幸亏之前他听宁容的话,修筑河堤,挖掘水渠。
“致远,还有两件事情最让某心忧!”
宁容抬头望着荀彧,示意对方直接说。
“第一,主公如今屯兵十多万攻打潼关,粮草仅能支撑两个月了,若是这河水不退,这粮草……”
听到这,宁容眼神就是一暗,他却是想起了6逊和庞统,是自己把这俩人送到了生死边缘。
“第二,河北袁绍对主公虎视眈眈,若是此刻其蓄意破坏黄河堤坝,那滚滚洪水一泻千里,许都城可就危险了……”
唉!
这又是一件无解的问题!
宁容烦躁的挠挠头,这种事情还不是不可能,若是自己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要知道许都位于豫州腹地,整个中原大地的中心,背靠在嵩山山脉的东南部。
向北二百里地可直抵黄河,而东面连接广阔的黄淮平原,南通富裕的江夏郡,西南又与南阳盆地相望。
可以说,当初宁容等人建议立都许都就是因为此地的地理优势,黄河平原可以展农业,解决粮草补给问题。
然而,如今劣势也显现出来了,那就是黄河平原没有高山峻岭可以封锁河道,保护许都。
“再等等吧……”
宁容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无奈道。
……
八月三日,天上的雨有些渐小的趋势,宁容脸色就像是这天一样的阴沉,他站在河岸的堤坝之上,望着白茫茫的黄河水,在狂风的怒吼下不时翻滚着浪花,拍打着岸边,河水很快就把宁容的靴子打湿了。
“侯爷,此处危险,您还是下来吧!”
身后跟着的当地县令是忧心忡忡的劝解道。
望着这宛如汪洋大海的河水,堤岸仿佛随时都会有被大水冲开的危险,宁容的心如何能够安宁的下来。
“尔县救灾事情可准备妥当?”宁容深吸口气,眼眸不断闪烁,心中仿佛有了计较一般。
“……这……”
听到宁容的话,县令顿时汗如雨下。
“怎么?如今河水暴涨,田地淹没,洪涝之灾已成定局,抗洪救灾之事难道尔等没有制定应对之策?”
宁容看着县令的迟疑,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侯,侯爷,这雨水不停的下,整片大地都已经饱和,下官……下官这些日子征调民夫驻守此地,根本就脱不开身啊……”
县令被宁容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脸色有些红,嗤嗤的为自己解释道。
“哼!好一个脱不开身!本侯三番五次传令诸郡县,防洪抗灾是为一体,尔等身为父母官,竟然置若罔闻,拿治下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既如此,那本侯就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宁容整个脸拉拢了下来,宛如天边黑云。
“来人,着即剥夺此人县令之位,拉下去斩了!”
“诺!”
周仓上前一步,怀抱大刀轰然领命。
说罢,就立刻指挥着两名护卫上前把县令一左一右的架住,而后周仓脸色闪过一丝狞笑。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下官日夜巡视河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砍了!”
宁容却是整个人处于狂躁的状态,听也不听,挥手对着周仓冷冷命令道。
“嘭!”
周仓手起刀落,一腔热血喷洒在大地之上,很快就河水冲没了,唯有一个死不瞑目的脑袋直溜溜的瞅着宁容。
“县丞何在?”
宁容看也不看,冷着脸问道。
“下官在此!”
县丞被这一幕吓得胆颤心惊,听到宁容问话,双腿颤抖着上前低声行礼。
宁容双眸冷淡的打量着此人,脸上布满岁月的沧桑,双手结起厚厚的茧子,下摆处的官服有一条缝补的痕迹。
“某现在任命你为本县县令,即刻上任,带领你阖衙僚属马上准备救灾事宜,记住,大灾之后必有大役!若是尔敢玩忽懈怠,此贼就是尔等下场!”
宁容杀气腾腾的话,随着雨水声灌入众人耳中,看着眼前那身异处的上官,众人心脏扑腾扑腾的被吓得不轻。
“下官遵命!”
县丞偷偷瞅了眼宁容,咽了口吐沫,这可真是机遇伴随着风险,自己这位上官死的冤,侯爷这是杀鸡儆猴啊!
没错!
宁容就是杀鸡儆猴,现在不比寻常,他当然知道那县令还算勤勉,可是勤勉就能防止大役生吗?关键时刻就要行关键事。
“下官斗胆请侯爷明示……”县丞壮着胆子讨教道。
“嗯……”
听到这话宁容心中一动,却是有些明白自己真是想当然了,虽然他多次传令诸县防洪救灾,可是这个年代的人显然不怎么习惯制定预防机制,而总是习惯等到生后再去想办法解决。
宁容目光炯炯的望了眼那些民夫。
“第一,你即可对本县低洼的地方进行排查,对那些可能会因为洪水而被淹的百姓,全部搬迁到高地!
第二,收拢本县粮食,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第三,立刻抽调衙役维持县内治安,加大个人卫生,城池卫生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