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星和上官月颜一样,对夜青的转变也非常疑惑,但是,她也没傻到掀开帘子去问,小姐本就不喜欢‘少夫人’这个称呼,主子的话,她听起来也好些,至少不会污了小姐的清白。
就在二人疑惑夜青为何改变的对上官月颜称呼的片刻,车外,那中年男子见到火焰令,本是要对夜青动怒的话,当即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一旁等着的众多士兵也都惊讶地瞪大了眼,没等中年男子开口,便迅速如潮水一般往两边散开,让出了进城的道路,同时也都暗暗对马车行注目礼,想着里面的人是谁?是玄天宫的少宫主?或者是宫主?毕竟,只有那二人,才能让玄天宫的护卫称为主子。
中年男子反应过来,也立即让开了道路,并且‘噗通’一声,直接从马上跪倒地上,此时哪里还想得起发怒的话,十分卑微地开口:“小的眼瞎,拦了大人的路,请大人恕罪!”
话落,一个标准的磕头,额头砰地,发出‘砰’的一声。
然而,夜青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见他让开,立即挥鞭打马,往城中而去。待那中年男子磕完头,城门口早就不见马车的影子了。
一帮士兵都齐齐转头往城内看去,很是好奇马车中是何人,而那个中年男子起身后,根本不敢在此停留,冷喝了一声,便翻身上马,领着百来名士兵,往那大火焚烧的地方而去。
马车一进城,上官月颜的枪炮也擦好了,将火箭炮和此次没能大肆发威的机枪再次收回包裹,放回马车角落,两把手枪也插回腰间,她便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去。
宛城繁华,才刚入夜,街上便到处点了灯,摊贩商铺随处可见,各种货物琳琅满目。不过,此时路上行人虽多,却没有几个在光顾买卖,而是三五成堆凑在一起,大声议论着城外发生的事。
“看来刚才的事,让这些百姓也察觉了呢!”秋星趴在车窗口,轻声地说了一句。
上官月颜不可置否,火箭炮的爆炸力惊人,爆破声自然也很大,那片石林距离宛城最多不过五里,宛城的百姓能听见也很正常。而且那样的爆破声,在这古代绝对很少听见,人们会惊奇地聚集谈论,也不奇怪。
不理会外面人的议论声,上官月颜一边欣赏这几日都不见的热闹街景,一边对夜青说道:“夜青,直接找一个空荡些的客栈吧!让大家都好好休息!”
已经好几日没有进城,也几乎都在赶路,她倒是随时都能在车里睡上一觉,但是暗卫们却不行。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能连日折腾,大家需要休息。
“是,主子!”夜青闻言立即应声,驾着马车直接往一条暗道而去,大约过了两刻钟,马车在一处院落定停下。夜青跳下车,在外面恭敬地喊了一声:“少夫人,到了!”
上官月颜随意地应了一声,唇角有些好笑地勾了一下,想着如今这附近没人,是以他的称呼又给她换回来了。
秋星如上次在邱阳城一般,先给上官月颜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之后才挑开帘幕,二人先后下车。
下了马车,上官月颜当先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条暗巷,周围除了他们之外,没半个人影,而眼前的院落是一栋四层的高楼,显然不是寻常居住的房屋,不过这里是后院,看不出到底是客栈、酒楼,还是其他什么商铺。
上官月辏眉梢微挑,问了一句:“这是玄天宫的产业?”
既然能从后院进入,那么定不是普通的地方了,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这里是玄天宫的暗桩。玄天宫势力大过四国,连玉景风那个喜欢四处游走的人都会在各地安插暗桩,赫连御宸本事这么大,没道理没有。
果然,夜青立即点头:“正是,这是一家玉行,是南齐最大的商会,天星会旗下的一家!”
“天星会下的一家?”上官月颜闻言惊讶,天星会她是知道的,正如夜青所言,是南齐最大的商会。记得当初她伪造身份的时候,也想过干脆找一个天星会的身份,但后来因为天星会太有名,她怕有人会熟悉里面的人,于是便刻了炎云会,胡乱地将帮会的名字拿来用了。
如今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天星会,而以夜青此言来看,这里只是天星会旗下的一间玉行,而他们却能够来这个地方休息,那么难道说,整个天星会都是玄天宫的?
正当她这么想着,夜青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点了点头:“不止这一家玉行,整个天星会都是爷的产业!其他各国也都有,早先祁城的风雅居和月满楼,还有嶿江城的欣悦楼也是!”
上官月颜愣了,她是想着玄天宫不可能没有产业,就算各国都有,她也不稀奇。可是没想到风雅居和月满楼也都是他的产业,还有之前被包下的欣悦楼也是,他难道把四国的经济命脉都掌控在手中吗?难怪他那个时候说换房就换房,把两间客栈的掌柜累的跟狗似得,而两人却没有半点怨言,原来都是玄天宫的人啊!
不过,就算不是玄天宫的产业,对于赫连御宸的任性要求,也没有人敢有怨言就是了!
上官月颜无语了片刻,便也没在多问了,因为她知道,就如前两日问夜青那妖孽的武功一样,问得越多,打击就会越大,所以她选择不问了。
夜青此时上前敲门,总共敲了好几下,有长有短,显然是暗语。
而当他敲完,后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灰袍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一见是夜青,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