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个了!”
摆着手重新坐回原位,刘玲深吸了口。在平复了一番剧烈波动的心情,结束了这个话题,不再喋喋不休。老实说,前面是个令人欢欣鼓舞的传奇故事,后面的结局则是悲伤。没人喜欢听这样的悲剧,而他也不愿意讲。
“光顾着讲这个了,正事还没有说呢!”刘玲说着,将那名册重新推回。这才是她的职责所在,为进入御妖防线的团队服务。
对了正事还没办呢?
卫誓刚要开口,刘玲则在这时猛的抬头,脸上笑容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再柔和的目光如同两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听说,你跟妖魁宗……”刘玲嗓音压的极低,好似生怕旁人听到一般。话说一半,就已经再度垂头摇了摇。“是真的吗?”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难道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我就是看不惯妖傀谷的那副做派。”卫誓平静答道,内心则泛起波澜。对于这一批绝大多数同门来说,御妖防线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虽说现在的经历,以及俏宗团的故事告诉了他,御妖防线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怕,真正凶险的地方,还在防线深处。可总有人还没得到消息,他们未必就能像自己一般,想的这么明白。
“是真的!”
卫誓还是如实相告,看着刘玲展现出的神情,他才发现问题所在。当仍在防线中活跃的那些队伍,得知了这番消息。他们会如何作想?尤其是那些实力偏弱的筑基团队,他们又是否会生出惶恐,埋怨自己呢?自己是结丹,多少还有些自保能力。而御妖防线对他们而言,本就危险可怕。在还未是完全熟悉御妖防线之前,便与妖傀谷全面爆发冲突,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他们之后成长道路,添上了不小的麻烦。
自己到底是莽撞了,卫誓内心暗自检讨。这不是小事,而是一件能够影响到全宗的大事。自己当初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讲演,能让在场的众多同门附和赞同,愿意一战,自己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们天魂修难道不应该这样么?怎么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还无动于衷。新仇旧怨,总要讨个说话。平白遭受委屈,利益拱手让人,怎么看都不应该坐视不理。
但这种大事,得需经过高层商讨,宗门决议之后才能定下,而自己却越俎代庖。有人赞同,那便有人反对,少了当初的那股劲,自个再去劝说,未必就能让所有人心服。没有多替他人考虑,这才是卫誓一直懊恼的原因。
“你啊……”刘玲叹息一声,再无下文。卫誓这等强硬表态,会让原本就不清不楚只在暗中进行的勾当,浮出水面。最终会演变成何等的激烈,谁能有底。宗门好不容易才度过大劫,刚刚有些起色,这一闹又不知会损失多少。
停顿半响,刘玲才脸色苍白的抬头说道:“妖傀谷那些人做下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换做先前,他们怎敢这般造次挑事。只是如今我宗势微,该忍之处还需忍让,而不是一味的刚强。你不见悬剑门,莽骨宗时时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就这次次厮杀试探,换做先前,无论那次都足以掀起大战,我宗还不是忍而不发,至今安好!倒不是实力不济,而是要为宗门延续多做考虑。似你这般,冲冠一怒便要打生打死,虽算不上错,到底还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卫誓默不作声,只是头颅埋的更深。
刘玲的话,是有一些道理。不过卫誓并不认为自己的强硬就有错,骨气这玩意会被一次次的忍让退避所消磨,一时的低头,搞不好哪天就真的会跪下双膝。他们这一批弟子,初来乍到,有着大批的遣散弟子和内门新晋。他们需要历练,需要经过死亡洗礼。为了大局考虑,那是宗门的事情。对个人而言,他们会在这里成长,就应该去获得更多。哪能像熊瞎子掰苞米那样……本该有的精气神决不能丢!
话虽如此,卫誓依旧有些消沉。
自己是许诺会为那些因此遭难的弟子报仇,可人死如灯灭。无论之后他手刃多少仇敌,沾染多少鲜血,真就再难挽回。想到这里,卫誓就不免心绪复杂起来。
更令他焦头烂额的是,算算时间,王龙长老返回驻地传递消息,怎么也已经过了四五天的时间。按理说,就算没有彻底决定下来,大方向也该有了!可是从始至终,宗门高层都未找过自己。
“师姐,你说宗门会如何决定?”卫誓自己想不明白,不由出声发问。
刘玲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了卫誓一遍,有转着眼珠细细的想了一番。才缓缓出声:“宗门如何决定,我也不知。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才对。”
“为什么?”
“现在翻脸对我们没有好处!”刘玲分析道:“悬剑,莽骨与我宗关系不深,妖傀谷固然可恨,但也有一定的利益纠葛,算的上是我宗唯一的援手。你想,如今的宗们内外交困,御妖防线上人手短缺,加上你们这一批,算起来拢共也就三十万人。而在天魂山脉,宗内弟子既要防范周围诸宗,内地里的那些附属宗门也仍需防范。再抽调力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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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卫誓不由的出声打断道:“怎么?师姐你不知道?”
刘玲被问的一头雾水,疑惑道:“知道什么?”
“那些附属宗门,宗内已经再次清理了一番。如今边陲各地,类似隐毒宗这样的宗门,都已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