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砍向郑佑安的手。
砍下去的那一刻,她还在心中惋惜: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手。
郑佑安没想到她早有防备,看到刀朝着自己挥过来的那一刻,他立刻就松开了白露的脖子。
就势退后一步,堪堪避开了那一刀。
“江白露,你拿刀对着本王,意欲何为?!”
“莫非你想刺杀本王不成?”
呵呵……
白露笑。
只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透着冰冷。
“安亲王,到底是谁想杀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刚才掐我脖子的时候,你用的力气可不小啊!”
两个人都想弄死对方,又都轻易弄不死对方,便这么对峙着。
“江白露,放下你手中的刀,本王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白露怎么可能这么傻?
“郑佑安,证明我的清白之后,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离开安亲王府,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江白露,你别做梦了,只有本王休你的份儿!”
写休书?
那是男人做的事!
哪有女人给男人写休书的?
他堂堂北齐国的安亲王,若是让人知道被女人休了,岂不是让世人笑掉大牙?!
上一次的时候,他整天酒色财度日,已经被世人笑话了。
重活一世,他又怎么能再重复同样的错误!
“可是,本王不会给你休书!”
“本王会让你合情合理的死在安亲王府!”
白露不知道郑佑安为什么这么恨原主,只知道再不跑,真的极有可能被郑佑安掐死。
便朝着不远处轻轻喊了一声:“四夫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王爷都听见了!”
还在烧着纸钱的沈眉香吓得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看到郑佑安和江白露一同站在那里的时候,她立刻就朝着郑佑安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王爷,您千万别误会奴家,请听奴家解释。”
郑佑安恨恨的看着白露,掐了掐掌心。
这个女人,可真能坏他好事!
“王爷,其实那日,不是七夫人推奴家的,是奴家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
白露把匕首悄无声息的放回袖袋里,这才看向沈眉香:“四夫人,既然不是我推你的,那你滑胎的事也跟我就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这些日子,她把沈眉香吓得不轻,都快精神失常了。
为的就是今天!
沈眉香生怕郑佑安不听自己解释,紧紧抱着郑佑安的大腿。
如此一来,郑佑安哪里还有机会向白露动手!
反正沈眉香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接下来,就是离开安亲王府,想办法另谋生路了。
“四夫人,既然事情和我无关,我就先走一步啦!”
再不走,难道等郑佑安向她下手吗?
白露一走,沈眉香就哭了。
“王爷,都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对不起七夫人,不怪她……”
郑佑安还能说什么?
只能生一肚子的闷气。
看着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那道背影,毫不留情的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沈眉香。
沈眉香痛苦倒地,“王爷……”
“奴家好疼……”
郑佑安哪里顾得上沈眉香?
夜黑风高,又没有多余的人,不弄死江白露,更待何时?
看也不看沈眉香:“没用的东西!”
便朝白露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