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迪一直在南极寻找那只怪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唯独巴纳,从某一天起,就消失在了几人的视野里,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直到今天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刚说有事要问我?什么事,我的朋友,如果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哈兰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这不太方便,我知道你有间休息室,我们去那说吧。”巴纳表情有些犹豫的说,哈兰见状如此,更加好奇巴纳想问什么事了。
两人到了一个休息室,这里东西不多,一个桌,一张床,一个衣架,便是这里所有的东西了。
哈兰拉过一个凳子,递给巴纳,说:“随便坐吧,我这房间也就是平时休息一下,有些简陋,不要在意。”
巴纳关上门销,转过身来,对哈兰说:“哈兰博士,我是想问问你,你知道那个紫色的圆盘在哪里么?”
哈兰瞳孔收缩了一下,说:“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最近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我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到那个夜晚,梦到那只可怕的怪物。我觉得这是圆盘在警告我,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巴纳表情痛苦的说:“所以告诉我,它在哪。”
哈兰安慰他说:“你可能只是心里压力大,自责那日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如此。你需要的不是圆盘,而是去看医生。”
“医生看了,没有用。我真的需要它,告诉我它在哪吧,我们是朋友,哈兰,你不能这么看着我深陷痛苦。”巴纳有些情绪激动的对哈兰说着。
哈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很想帮助你,朋友,可圆盘不在我这,我把他交给领队了,你也许可以去找他看看。”
“不必了,领队那没有,他临死前告诉我,圆盘就在你这。”巴纳一改之前的可怜模样,阴恻恻的看着哈兰缓缓说道。
“什么?领队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哈兰惊讶的问。
“嗯,他死的很惨,他被我一口一口的吃光了所有的血肉才死的,那把剑真是个好东西,哪怕他只剩下头和内脏了,竟然还能维持住他的生命。”
听到巴纳的话,哈兰大惊失色,在他的面前,一层细密的白色鳞片翻腾着覆盖在了他的皮肤上。
转眼间巴纳就变成了一个如同爬虫类生物的怪物。裂开的嘴唇延伸到颧骨,亮着一口森白的锯齿状牙齿,
冲着哈兰冲来。
“你就是那个怪物。”哈兰大惊失色,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在这样的密封环境下,想要逃过一个怪物的追杀,根本不可能。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告诉你圆盘在哪?” 哈兰挣扎着求饶,他的手臂被巴纳齐根扯下,但他伤口处无数的肉芽翻滚着,试图重新长出一条新的手臂。
看来那枚丹药不只是给了他回复年轻的能力。
“不用,我找到它了。”就在巴纳袭击哈兰的一瞬间,他敏锐的观察到房间床上的枕头下面,一捧紫色的流光溢彩。
哈兰下意识的看向床铺,不可思议的大喊:“怎么会,我研究了它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今天它突然就又发光了。”
巴纳一口咬断了哈兰的脖子,阴恻恻的说:“那肯给是它选择了我。”
他贪婪的吞噬着哈兰的尸体,那神秘的果实不但赋予了他变身成怪物的模样,更是让他拥有了可以说是残忍的能力。
他吃掉一人,便能得到一人份的力量和体力,但同样也会获得一人份的消耗。甚至在他吃了塞娜之后,短短的几个月,他便觉醒了原本属于塞娜的,读心能力。
只是能力还微弱,只能模糊不清的听到一些杂音,这惊喜让他把目标锁定了同样经历了水晶森林的其他人。
直到他随着吃的人越来越多,每日基本上都在不停的吃饭中度过,这才明白自己肯定是哪里出了一些问题。这时候他再次梦到了那个紫色的圆盘。
梦到了那个深埋水晶之树中的男子。他突然就脑海中迸发出一个念头,只要吃了那个男人,自己的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每日被饥饿困扰的他,甚至来不及考虑这念头从何而来。早已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他,立刻开始执行了他早已窥伺已久的计划。
夜晚闭关之后,巴纳带着激动的心情来到水晶树前,按照梦中那样用自己的鲜血在水晶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奇特的古文字。
紫色的光芒下,水晶如同液体一样融化,一个湿漉漉的躯体从融化的水晶中滑落。
巴纳急不可耐的提起地上的男子,一口咬在男子的脖子上。
“咔嚓……”这口感似乎不对。巴纳疑惑的提着面前的男子,他的脖子上鲜血淋漓,就像以往被他咬断脖子的所有人都一样。
可嘴中的感觉就像咬了一块木头一样,他咀嚼了一下嘴中的血肉,满嘴的麻木感,就像在嚼沙子。
巴纳疑惑,难道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水晶化,导致这具尸体已经变质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巴纳猛的一个后踢,连续几个月的杀戮生活早已将他磨砺的如同一个敏感的野兽。
然而这一腿落空了,空荡荡的博物馆中什么都没有,他动作发出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