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人或是冷嘲热讽,或是怀恨在心的态度中,刘辉神色阴沉地坐在原处,喝着酒。
“刘辉,你这样,可不怎么地道。”过了一会,王雄礼走了回来。没有喝酒,也坐得比较远,只是看着刘辉一杯一杯地喝下去,似乎是要吐了的样子,才不紧不慢道:“不过也是,你的信息渠道,似乎一向不怎么灵通的样子。”
“王兄,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哪怕已经到了魂血期,身体素质超过常人千百倍,可也经不住白红脾酒一堆混在一起喝,还一喝就是整瓶整瓶的,可刘辉还要继续喝着,是为赎罪,也是为了压住自己害怕的心情,所以,一点法力也没有动用。
听闻此言,王雄礼原本同样阴沉的表情,终于还是舒缓了几分:“不过我也没想到,刘家年轻一代中,还会有第二个第三阶段的存在。”
“盘外招,实在是太过分了。”刘辉还想要再喝下一杯酒,被王雄礼劝住了:“你别喝了,喝酒误事。有这个时间,不如再想一下,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拿到那个家主的位置。”
刘辉很是从善如流地放下了酒杯:“我觉得王兄你给的那个计划还是挺不错的,无非就是靠着大功劳,给长辈们留下印象。”
“还不够,以你之前的那些功劳,还不够。”王雄礼皱着眉头:“如果这刘辰还是我们原先想的念骨期,倒也无妨。可现在他到了第三阶段,你想从他手里抢过这家主之位,更是难上加难。”
“我的计划,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刘辉脸上如同泥雕木塑一样,仿佛变成了一张面具,只有眼珠子偶尔动上一动,才能让人知道,这是个活的:“无非就是第三阶段,总不可能没有半点弱点,否则,强悍如那四位,也不会陨落,你说是吧?”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王雄礼说的。不知为何,王雄礼的心中瞬间闪过了一丝惊惧,仿佛面前这个人,是什么洪荒猛兽一样。等反应过来,才有些羞恼成怒,道:“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不慌,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狮子。”刘辉靠在沙发的靠椅上,神色冷漠:“既然一计不成,那么自然就会面临无尽的反扑。一力降十会,可首先,我得不够十会,其次,他真的能到一力。”
说到这里,王雄礼陡然挺直了身子:“不可能!光就我一个,想要瞬间压服这么一群术...人,都没可能做到,这家伙如果不是第三阶段的术士,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不知道,刚才刘辰和你说了什么?”刘辉看着王雄礼的表情,是一片的木然,仿佛只是在问一个简单的你吃了吗一样。
“呵,不过是些家族子弟的寒暄罢了。”王雄礼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还有一丝杀意:“彼此问了一下师承,只不过他说的是顾渊龙,我是不信的。”
“我没有怀疑王兄和那刘辰勾结害我的意思。”刘辉摆了摆手,道:“如果他真的是三阶术士,他不愿意说出师承,为什么?也没有从你这里要什么更加实质性的承诺,为什么?最主要的是...”
刘辉一指旁边那个脸上已经没有带着之前那种谄媚笑容,还一脸怨毒地看着自己的家伙,一个灰绿色的骷髅头瞬间生成,扑向那人!
“刘辉,你要做什么!”那人完全没有料到刘辉会突然下杀手,匆忙之间只得施展了一个不怎么强劲,也没有多克制刘辉术法的术法,结果自然是被那个骷髅头吞噬下去,并依旧扑向他!
“啊!!!”刘辉的术法,可能是灵魂上的杀伤性术法,让那人完全克制不住自身的痛楚,倒地翻滚着,嘶嚎着,向刘辉跪下,狠狠磕着头:“放过我,放过我!主人我错了,求给我一次机会吧!”
任凭那人将额头的皮磕破,甚至血液横飞,刘辉也没有半点偏过目光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和王雄礼道:“为什么,没有杀人立威?总不可能是太过仁慈,不愿意下手吧?”
王雄礼看着刘辉,眼色闪烁不定,道:“所以你就杀了他,不怕你的其他手下对你心寒吗?”
刘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非常僵硬,好像是面饼裂开了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不会,只要我永远比他们强,他们,没有胆量造反。还有就是,得罪了一位第三阶段的强者,哪怕我不对他下手,也会有无数的人,为了巴结这人,出手来杀了他。”
王雄礼偏过头去,看着地上那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的家伙,摇了摇头:“这样做总是不好,还是要多展现一番宽容。”
“王兄确实和善。”刘辉看了一眼周围人已经战战兢兢,且离自己很远,道:“不过希望王兄的和善用对了地方。阿飞,给他家里那个妹多拨一点修行资源吧,每月都从我这里直接拿就好了,记住别和她说。”
站起身来,刘辉看着一地狼藉,道:“此处不便于与王兄细谈,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
等到刘辰回了家,才一身虚脱地倒在地上。
“你怎么又搞成了这样?该不会是去做了什么不该有的运动了吧?”刘茵虽然嘴碎,但却还是将刘辰扶了起来,靠在沙发上:“话说如果你可不能乱找啊,都说家里面的东西更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法力亏空而已。对了,帮我把龙虎山的那些个水竹叶全拿来,还有一些肺经草,地黄、五味子、山茱萸、麦冬,我要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