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公家的够了,莫要闹得丢了脸面,既然姣儿醒了这事便算作罢,诸位看在老身的面上莫要再议论此事。”
靳国公老夫人满含深意的看着靳英公夫人说道,眼神之中有着警告之意,洛冰婧闻言便知外曾祖母要息事宁人,可若就这般定下了,她的名声便算毁了虽她不是爱惜羽翼之人,但也用容不得别人肆意诬赖与她,外曾祖母是要为了靳姣母女牺牲她吗。
“不行,老夫人姣儿可是您的嫡亲重孙女,受了这般欺负老夫人还要包庇表姑娘,未免也太让孙媳妇寒心了。”
靳英公夫人依旧不依不饶,靳姣整个人脸色煞白,不知是疼的还是心里有鬼给吓的。
一直不曾讲话的靳国公大夫人站了出来,叹息道:
“孰是孰非早已揭晓,得饶人处且饶人,莫做的太过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为太傻,弟妹将姣儿带下去吧。”
靳国公大夫人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听得众人是一头雾水,这话中含义让人深思。
那厢公子哥这边,几位与钱大公子交情好的都是文弱书生,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堪堪将云儿给抬了下来,侯宏文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侯宇辉,这小子对洛姑娘有意,就不知这洛姑娘人品如何了,配不配得上宇辉。
穆氏与洛冰婧感激的朝着靳国公大夫人点头以表感谢之意,靳英公夫人立马炸了毛,不甘心说道:
“大嫂,弟妹知祖母待大嫂亲厚,祖母为了镇南侯夫人与洛姑娘让我们母女受委屈,难不成大嫂也要昧着良心不成。”
靳国公二夫人眼神一挑,扭着腰身走了出来见缝插针说道:“姐姐,都是做母亲之人,你要体谅二弟妹护女心切,这孰是孰非岂是能看出来的,有些人表面温和内里却肮脏的见不得人。”
靳国公二夫人这话略有深意,不知是在指责洛冰婧还是在指桑骂槐暗骂靳国公大夫人。
靳怡当然不能放过在侯宏文面前好好表演一番相护弱妹的机会了,轻移着莲步端着贵女的架子朝着靳国公大夫人与靳国公二夫人走去,轻启朱唇声音娇媚动人道:
“娘,二娘姣儿妹妹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先不说姣儿妹妹自幼身体孱弱,就道姣儿妹妹这两三年才能下了床榻,往日里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御医、大夫和府中之人,姣儿妹妹性子柔和天真这是府中人尽皆知的,平日里大声说话都怕吓着她人,岂会有害人的心思,这洛姑娘便是不同了,身为嫡女却不得长者喜爱,可想而知人品是好是坏了。”
靳怡不喜靳潋得靳国公老夫人喜爱,当然更不喜一个表姑娘比她还要吃香,当下这污蔑的话便是信口粘来。
洛冰婧不言不语,态度神色未曾变过,一直保持着不卑不吭、不急不躁,并未因着靳怡等人的话有所变化。
靳国公老夫人虽下了命令不让众人议论,可这议论之人并不在少数,而且话语是越来越难听不堪入耳。
侯宇辉却是耐不住性子,一声怒喝道:
“都给小爷闭嘴,一个个的叽叽喳喳成何体统,这事真相如何询问一番便是,靳姣姑娘小爷看你身子好了不少,你道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若你再敢装疯卖傻小爷下次扔的可不就是你的丫鬟了,快说。”
靳姣吓的一个激灵,直接掩面哭了起来,就是不开口说话,众人皆以为靳姣姑娘这是被小世子爷给吓着了。
“你,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儿,屈打成招啊,陈妈妈你快去将老爷请来。”
靳英公夫人则是一副护子心切被恶人欺凌无人相助的凄惨模样,母女二人皆是哭哭啼啼,引来众位夫人同情。
“既然靳姣姑娘不便讲出来,那由我来说好了,当时靳英公夫人唤住了我与潋儿,请求我二人一道与靳姣去晚湖,这一幕是众贵女亲眼所见,我二人没做她想便答应了下来,这是众贵女亲耳所闻,靳姣姑娘见众位姑娘皆躲的远远的,便说自责的话,本姑娘则是安慰了姣儿姑娘‘姣儿,我与潋儿正不想与众位姑娘一道去游湖,小舟本就小你、我、潋儿加上各自丫鬟正好六人’,不知这番话如何得罪了姣儿姑娘,本姑娘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便肠穿肚烂。”
靳英公夫人与靳姣则是身子微僵,哭的更悲惨了一些,靳姣却弱弱说道:
“婧表姐,姣儿没怪罪你之意,都怪姣儿太过脆弱听不得婧表姐为了姣儿推脱众姑娘的话,姣儿自知自个是个累赘,婧儿表姐这番话更是将姣儿是个累赘给点明了,姣儿心中苦楚有谁会知。”
安元香看不得洛冰婧有翻身的可能,便鸡蛋里面挑骨头找茬不善说道:“洛姑娘这番话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难不成众位姑娘都上赶着要与你一道游湖不成,洛姑娘或许粗心大意,对姣姑娘常年疾病缠身之人道这样一番话,好似姣姑娘是你推脱众位姑娘的借口,洛姑娘想不想与众位姑娘一道游湖碍着姣姑娘何事了。”
其她众位贵女则是愤愤的看着洛冰婧,这人也太会往脸上贴金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若不是看在靳国公老夫人赏识的份上,她们都懒得搭理她。
众位夫人则是不同众位姑娘一般想法,联想到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老夫人身边的妈妈刚才可是探了姣姑娘脉息之后,老夫人才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起初她们以为这是老夫人护着靳英公夫人母女,实不然乃是警告靳英公夫人,还有靳国公大夫人模棱两可的话,可不正是相劝靳英公夫人母女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