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上床,风律明就听见了沐小心的脚步声,眉头一拧,大半夜的,难道还要跑出去?正准备下床去拦人,却发现脚步声停了,就在门口!
紧闭的房门豁然大开,正在下床的风律明顿住了,抬头看着沐小心,心头一凛,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不是愤怒,而是高高在上,看蝼蚁一般,让风律明不自觉便想起了君子,两人是双胞胎,气质相似也很正常,在床上坐正,风律明温声道:“有什么事?”
沐小心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冷冷抛出了命令:“躺好!”
风律明眉心微蹙,有种不妙的感觉,可想了想,还是依言躺了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遵命。”如果她撒撒气就能舒服,那也没什么。
沐小心愣了愣,根本没想到这人会这么配合,很快就换上了得意的笑容,像一个张扬跋扈的小公主该有的样子。
“我说过的吧,我会杀了你的!”
看着沐小心扭曲的笑容,风律明觉得陌生,心底深处却没有丝毫的担忧:“如果殿下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连谭颖那种女人都可以放过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不利?恶毒都是装出来的!
这不是风律明第一次称呼她殿下,沐小心吃惊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了,正因为这声殿下,所以,她从来没怀疑过。
可拍戏紧紧相贴时,对方胸口那滚烫的温度和明显的异物感,让沐小心想起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连接器既然不在自己身上,那么会在他身上吗?
四目相对,风律明发现自己的脑袋有些恍惚,脸色一沉,糟糕,沐小心在给他催眠,猛地闭上眼睛,企图甩走脑海中的眩晕,便发现自己脖子一痛。
睁开眼,便对上了沐小心冷漠的眸子,不用去转动眸子,也看得清,沐小心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个注射器正扎在他的静脉上,里面的液体在一点点减少……
风律明瞳孔骤缩:“木……木……”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沐小心嘴角不住上扬:“这是你冒犯我的下场,放心,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
后面沐小心说了什么,风律明已经忘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片火海中……
扔下注射器,沐小心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风律明的衣服,看着对方贴身戴着的项链,喉咙赌得慌。忍着胸口撕裂般的难受,将人抱起来,急匆匆走进了浴室。
水声响了一夜……
沐子希睡得并不安稳:“小心在干嘛?”
“大概是在调教女婿吧。”穆斯贝尔在光脑中慢悠悠说道。
“自讨苦吃!”沐子希又是心痛,又是无奈,欺负人她姑且能理解,可沐小心这分明是给自己找麻烦吧,还要在风律明身边照顾一夜,到底是在报复对方,还是在玩自虐?
风律明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和昏迷之前一模一样,若不是那折磨了他一整夜的痛苦,他几乎要认为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了!
“小心呢?”
“去工作了呀。”客厅里插花的保姆担忧地看着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少爷,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家庭医生过来?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风律明摇摇头,重新回到了卧室,头皮发麻地联系君子,直奔主题:“我被沐小心注射不明液体了!”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之前心大完全是自欺欺人,感受过一番后,心有余悸!
“哦……”君子的回应何止是敷衍!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风律明咬牙切齿,“我是人类,我被沐小心当成你们的人注射了不明液体,明白吗?”或许人鱼不会有事,可他终归是人类啊!
“没事的,死不了!”君子一派风轻云淡:“我被她拉去做小白鼠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相信我,你死不了的,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风律明脸颊抽搐,虽然觉得君子的说法有夸张之处,但同时也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了:“那你知道一种让人像在火烧的药物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懒洋洋的声音冒了出来,很不走心。只是听声音,风律明就有打人的冲动。
“反正就是折磨人的呗,还有冷的打哆嗦的,痒的想把自己的皮肤撕烂的,痛得想自杀的……数不胜数,我老早就说了,沐小心那家伙不是什么善茬,你是不是又得罪她了?而且是短时间内不可原谅的那种?”
风律明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君子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过来人一般语重心长感叹道:“祝你好运……但愿下次我们见到的时候,你还是你,没被她玩成疯子。”
“你……差点被完成玩成疯子?”不知为什么,风律明就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君子说的并不是别人的经历。
君子没有正面回答,无奈中带着幸灾乐祸:“所以,我才祝你好运啊!”
“还有,就你那点警惕心就别指望能防住那个小魔头了,心安理得被她去虐吧!反正你做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挂断电话,风律明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自主打颤,眉心皱在了一起,这难道是注射那药物的后遗症?
本以为沐小心可以消消气,可现在……怎么似乎拉开了一场大戏的帷幕呢?
君子如果都很难逃过,那他需要理所当然等着被沐小心当小白鼠吗?
“小心,之前的实验疫苗呢?你看见没?”实验室里,一群人找了半天都没看见。
“抱歉,被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