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衙役把南宫晔之关进了大牢。

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肯定不可能惊动县令大人。想要知道这个案子的结果,也只有明天审案后才知道。

邵思琪不放心南宫晔之,只有给牢头塞了些银子,让对方好吃好喝地照顾着。看那牢头也不像个恶人,就把南宫晔之是为了救人才伤人进来的事情给牢头说了一下,赚够了牢头的同情心,拍着胸膛承诺不为难南宫晔之。邵思琪这才放心地带着唐氏来到王大夫的家里。

“谁啊”从里面传来秋哥的声音。

秋哥是王大夫的外甥,平时与王大夫住在一起。邵思琪打点好南宫晔之的事情后就有些晚了,虽说刚黑不久,这药房也是关着门的。秋哥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有人来抓药,说了句今天药材不齐,明天再来吧。

唐氏今天受到惊吓,现在又跟着邵思琪跑前跑后的,一直没有休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她本来体质就弱。这些年不仅裴千帆需要药材养着,唐氏也是如此。只不过比裴千帆的情况好些。

邵思琪重生回来之后,她不仅给裴千帆调理身体,也给唐氏调理身体。本来唐氏好了许多,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只怕又得好生调理。她本来胆子就人没事,但是连累南宫晔之沾上命案,自然也是愧的。

“秋哥,是我。”邵思琪说道。“义父义母歇了吗”

秋哥听出邵思琪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打开门。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灯,对着他们照了照。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这么晚了怎么会登门他是非常了解邵思琪的。这丫头年纪比他小,其实心思比他多。平时能不麻烦王大夫的地方,她都是自己扛着撑着,不会给别人添一点麻烦。

天色已黑,虽说也不至于多晚,但是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亲戚朋友却是不合适的。

“谁啊”王大夫听见秋哥说话,就过来问问。这个时候他一般在看医书。

“舅舅,是表妹。”邵思琪是王大夫的义女,当然是秋哥的表妹。只不过平时在医馆坐堂的时候,秋哥喊的是裴大夫,也只有私下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就像是白天他都是喊自家舅舅为王大夫一样。

王大夫听说是邵思琪,连忙披好衣服走出来。此时秋哥已经把几盏蜡烛都点亮了。医馆里一阵亮堂。

“这是出了什么事”显然王大夫和秋哥想到一起去了。

如果不是有事,母女两人不会这么晚登门。只怕不仅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情。

“义父,义母歇了吗可以让义母陪陪我娘吗”

邵思琪刚说出来,张氏的声音就在门口出现。

她穿戴整齐,看向神色黯然的唐氏:“姐姐,我们里面说话。”

“见过义母。”邵思琪连忙站起来问好。

“不用客气。义母先带你娘进去梳洗一下。秋哥,让王婆子准备两个菜。琪丫头娘俩肯定还没用饭呢”

张氏是个爽朗的性子。可是爽郎代表着真性情,不代表着她就是个粗心的。从邵思琪和没有说话的唐氏脸上就看出来今天是出事,而且还是有关唐氏的事情。不过她也不会过问。他们愿意的话,总会自己说的。

唐氏走后,邵思琪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大夫和秋哥。

虽说这种事情有些丢人,还关乎唐氏的名誉。可是明天过堂的时候,这件事情还是会传开的。

“秋哥,明天一早还要麻烦你走一趟。这件事情瞒不了我爹,还得让我爹过来。虽说没有什么用,但是他可以陪陪我娘,安抚住我娘。我娘现在肯定很难受,要是没人开解,所有的事情都会憋在心里。”

“表妹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把叔叫过来。”秋哥连忙说道:“你这朋友真是个汉子。要是就这样死了,别说你们家里觉得内疚,我们这些外人听了也难受。这件事情明明不怪他。”

“义父”邵思琪红了眼眶。“南宫为了救我娘变成这样。有没有法子救他出来县令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从轻发落吗”

“我曾经给县令大人看过病。那是个非常严谨的人。他办案子一板一眼,一切按照律法来办。既不徇私,也不受贿。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对不容人情。”王大夫轻叹:“如果是平时还好,偏偏遇见这种命案。以律法来看,以命抵命是免不了的。只怕你这个朋友”

“有没有什么法子他有什么家人只要是人,总有软肋吧既然他软硬不吃,他的家人呢”

邵思琪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听了还是觉得心慌。她不得不承认,虽然从其他人嘴里听说了这位县令大人的为人,但是她第一次渴望那是个表里不一的贪官,只要用钱就能买下他的良心就最好了。

“说到软肋,倒是有一个。”王大夫摸着胡子说道:“这位秦大人有个独生女儿。别看他一脸严肃,对谁的讨好都是不屑一顾。可是对这个女儿却是爱如至宝。秦大人早年丧妻,独自抚养女儿,也没有继弦。别看他是个老学究,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俊小伙儿。以他的官身,想找个女儿易如反掌。可是他没有。原因就是他的女儿有哮喘,稍不注意就容易昏迷不醒。他不想刺激女儿,所以宁愿当鳏夫也不想惹女儿不高兴。”

“哮喘啊”这病可是富贵病。哪怕她多了几十年的经验,也不可能将这个病治愈。这个病只能养着。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位秦小姐爱慕青梅竹马长大的郑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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