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跟着壮实汉子来到他们露营的地方。南宫晔之和裴千帆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十几个高大汉子围着篝火吃着干粮。见到邵思琪等人过来,他们看了过来。在他们之中,一个穿着厚实衣袍的贵公子坐在那里。瞧他不时颤抖一下,看样子真的病得不轻。
“主子,这位小哥说是大夫,让他帮你看诊吧!”壮实汉子恭敬地说道。
“老七,你是不是傻了?主子的病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你就让他们把马车让出来给主子休息就行了。”
旁边一个高大身影站起来,对着那个‘老七’不悦地说道。
“可是……只是休息的话,主子的痛苦也不会减轻。这位小哥是大夫,正好可以看看主子的病情。”
老七看着那个贵公子。
“主子的病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普通的大夫根本就看不了主子的病。你真是越来越胡来了。”
邵思琪听着他们争执。她等得不耐烦,冷漠地说道:“到底看不看诊?马车是不会让的。如果不给看的话,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出门在外本来就各种不方便。没有谁一定要迁就着谁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贵公子虚弱地说道:“你有药箱,那就看看吧!顺便看看有没有能让我舒服点的药。”
“好。”邵思琪坐下来。
晚上光线很暗,那贵公子又全身笼罩在披风下面,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听声音应该挺年轻的。
邵思琪捏着他的脉搏,轻咦一声:“换一只手。”
过了一会儿,邵思琪捏着他的脉搏看着他:“你体质弱,应该是从娘胎带来的寒毒。”
“对对对。”带她过来的老七连忙点头:“大夫,有没有治疗的法子?”
“这种病不好治,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地调理。我先给他扎两针吧!瞧他的样子,要是再不祛寒的话,只怕今天晚上都挨不下去。”邵思琪从药箱里翻出银针。“你们公子这病最好用金针。可惜我没金针。”
其他十几个汉子都围了过来。看得出来他们非常紧张这位小公子。
在邵思琪扎针的时候,那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的手,给了她极大的压力。不过邵思琪也没紧张,仍然给那位贵公子扎完了针。
“这个药丸倒是能压制一下他的寒毒,不过针对性不强。要是现在在城里,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公子特别配一幅药,现在我这里药材也不齐全。先将就着用吧!”邵思琪将一个药包递给老七。
“主子,感觉怎么样?”与老七争执的汉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舒服多了。”贵公子抬起头,看了邵思琪一眼:“你的医术不错。从来没有哪个大夫能够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压制住寒毒。”
“公子相信我就好。你的随从可不怎么相信我。”邵思琪收拾东西。
“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贵公子看着她。
“云城。”
“真巧,我们也要去云城,不如一起吧?”老七刚说完,旁边的那个汉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七的话就是我想说的。相请不如偶遇。正好我们都要去云城,不如同行。”贵公子淡淡地说道:“我叫独孤轩。你们怎么称呼?”
“我们没有兴趣和各位同行。”南宫晔之在旁边说道:“既然你没事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休息了。小琪,走了。”
邵思琪朝那人笑了一下:“抱歉,我朋友认生。那有缘再见了。”
南宫晔之将她拉起来,带着她回到马车的位置。
裴千帆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不过回到马车旁时,裴千帆说道:“独孤这个姓很特殊。琪儿以后不要再和他们接触了。这样的贵公子与我们不同,麻烦多,小心惹祸上身。”
“嗯,知道了。”裴千帆不说还好,一说她倒想起来了。独孤这个姓氏确实少见。她知道的独孤氏可是来头不小。如果是那家人的话,确实不要和他们接触太多。那家的麻烦是最多的。
“各位,我们公子感谢小大夫的鼎力相助。这是诊金,请收下。”老七带着一个荷包过来。
邵思琪没有拒绝。看病收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那些有钱人来说银子就跟树上的树叶子一样,对他们来说银子可是有很大的用处。裴千帆在云城读书的时候需要花大把的银子,多带些在身上是没错的。
“小大夫,你们在云城是长住吗?”老七拿了荷包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听他们的去处。
“不是,我们只逗留几天时间。”邵思琪说道。
“既然是逗留几天,可否请小大夫再帮我们主子扎几针?到时候我们会准备好金针。诊金也会照样给。”老七说道:“刚才我们大哥有些无礼,还请各位见谅。我们主子小从就体弱多病,大家难免紧张。”
“到时候看吧!如果有空的话,我会过来的。”
邵思琪没有拒绝。毕竟这荷包不轻,能多赚几笔有何不可?
“那就好。我们会入住云城最大的客栈。小大夫到时候直接找我们就是了。”老七见状,高兴地说道:“那就不打扰各位休息。”
“嗯。”
当晚,邵思琪睡在马车里,其他人都在马车外休息。
第二天一早,邵思琪等人赶路。那时候独孤轩的人马还在那里休息。
接下来直到云城他们也没有再遇见。抵达云城后,他们马上陪裴千帆去书院报道。
书院早就收到消息,知道裴千帆会过来。山长见了裴千帆,对他非常的满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