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这样肯定的语气,更让九寒心底多了一丝怀疑。

她站在陆父的身后凝眉,只是这一次,有些话,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咽在了肚子里。

不过,自打陆家老大被县政府的人带走以后,住在村东头那边的陆家人总算是安分了不少。

转眼间,冬去春来,这天,九寒刚满了四岁,再到岁末的时候,她就有了五岁。

眼看隔壁的江家奶奶在为了自家孙子孙女在哪儿上学,而不停地忙碌奔走,九寒的父母也开始为这个问题,发起愁来。

“远志,要不咱们还是把阿寒送到县城去上学?”陆母在屋里和陆父打着商量,一脸纠结的问。

“送到县城?嗯,就去县城。这样我们照顾着也方便。”陆父先是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认同的点头。

“可是,乡下这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走了,屋子还在。至于省城那边,最近我会找余叔帮忙。只是九儿最近都待在山上,我在想,这日后她真要跟余叔学起医来,和我们相处起来的时间恐怕更少。”

陆父这样说着,便已经不舍的叹了口气。

陆母同样黯下眼神,谁说不是呢?

她家九寒明明才这么小,但她有时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所背负的,仿佛比他们当父母的都还多。

同样是这个时候,陆家村的某座荒山顶上,正迎风站立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和一不丁点儿大的小女孩。

突然,那小女孩不知张嘴说了些什么,惹得老人弯了弯腰。

“余爷爷,你说这紫苏叶,原名苏,始载于《名医别录》?可我记得《本草图经》曾曰:苏,紫苏也。旧不著所出州土,今处处有之。叶下紫色,而气甚香,夏采茎、叶,秋采实。其气清香,味微辛,归肺经、脾经。解表散寒,行气和胃,可对?”

没一会儿,余振笑了,他蹲下身来,孺子可教般的摸了摸九寒的头,“不错,不错,你倒是已经把我最近交给你的这些记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还不够!”余振严肃下脸,不忘叮嘱,“小丫头,你近日所识得的不过才行医这条路上的万分之一,犹如管中窥豹,切勿因俗事狭隘!只有脚踏实地的为人做事,你才会比旁人有机会得到更多的世道公允。”

“好了,今天教你的认药已经差不多了,之前不是说还要下山,去一趟琳琅轩找你翁爷爷?”余振一边说,一边看着九寒收拾好他这院子里的东西,然后满意的点头,走到她的身前,“走吧,我带你去。哼,他那里,我可是听说了,最近又淘到不少好东西。”

余振抱着九寒,很快就从上山下来。

他们俩刚到省城,翁爷自然就收到消息。

他派了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来接他们。

而在半途上,那人就对他们道,翁爷有重要的事要和余振商量。

这倒只能无奈的让阿海和潘成先陪着九寒丫头到附近的集市上逛逛,累了便回钱宅。

而难得一次出门机会,尽管九寒上次在临水镇的街上遇到过混混,差点被弄得有了阴影,但这次她再来省城,便干脆专领着阿海和潘成往人最多的地方钻。

不知不觉的,等他们逛完这条街,阿海和潘成的手里已经拿了好几串糖葫芦。

渐渐地,天色开始变暗。

阿海走在九寒身后,突然敏感的察觉到了附近有什么不对。

他皱了皱眉,担忧提醒,“小丫头,天晚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

九寒走在他们前面半步,听到阿海这个提议,她同样拧着小眉,点了点头,正要同意,刚开口说,“走吧”,竟然就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一个疯女人一把勒住!

“啊!你们是谁?”

“别过来,不,不要过来!”

“不不不,救我,你们快救我!”

“潘子,动手!就是她!快抓住这个女人!”

阿海见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衣着破烂的红衣女人。

他立马拉着自己身边的潘成就是一番搏斗。

只见她白得像鬼一般的手,愣是紧紧地抓住了九寒身上的衣服。

还好阿海和潘成他们动作够快,要是九寒的衣领,再被这疯女人再勒那么两下,就连他们恐怕都不敢保证,这小丫头会不会被这疯女人给弄得窒息了。

那女人被阿海桎梏住一松手,九寒就赶紧靠趴在一边儿的墙上,涨红着张小脸,极为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然,可怜她这一世的重生,她还有好多的愿望都没有达成。

只不过等九寒重新缓过神来,她便已经想起,就在她刚才走进这附近的时候,身上敏锐的感官,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对。

惨淡的外表与他们内里本质的热闹,形成了最滑稽的对比。

他们站的这里,面前是最不起眼的破旧酒楼,它的旁边是几家做推拿按摩的。

很显然,九寒已经明白这里是省城的哪段地界了。

不知不觉的,他们竟然逛到了这里的红灯区。

而这突然蹿出来的疯女人,怕是在哪家待过的歌女。

“把她……带回去。”

九寒这个时候真要救一个差点儿把自己给弄死的人,说实话,她的内心,有点膈应,但她只要凝眸多看两眼,很快便发现这条道的附近可是有好几条暗巷子。

这几条在黑夜草丛里做得这般掩人耳目的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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