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倒是说动就动,这一觉睡醒还不到中午,跟项成打了个招呼,交接了虎符,又在一众兵士面前认真而严肃的指派了项成统领全军。
项成接过虎符的时候感慨万千,也许这帮人,就是他以后的班底了。
虎符可以调兵遣将,这是虎符的“能力”,但是真的要收服人心,让别人甘愿为你卖命,项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如现在,何进交代完了事情,带着亲兵起身就走,这营地里的兵士校官交头接耳。
只听一个小兵悄声说道:“破虏将军怎么突然就顶替了大将军的位置?”
小兵旁边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愤愤道:“谁知道是有什么苟且的交易,我与那项成官位相等,也不见大将军传虎符于我。”
这将军旁边的小兵们一看就是他的知心人,顿时齐声附和:“对对对,我看着黄巾贼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肯定是施了妖术迷了大将军心神。”
突然又有人说道:“你们说大将军不会......不会......不会有什么龙阳......”
那将军赶忙打断:“禁声!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什么话都敢往外捅?”
项成苦笑不已,还没怎么着呢,他已经成了“全民公敌”,甚至还被冠以“绅士”的称号。若不是以后还要用这些人,他现在恨不得变身甘宁,将这些人砍光杀净来的痛快。
也不知道是项成心中虔诚,还是怎地,甘宁好端端的就从斜地里杀了出来,口中大叫:“尔等鼠辈,尽是载人背后嚼舌头根子,看我不一刀劈了你们。”
甘宁顷刻冲下,没有消肿的臂膀还扎着布带,可毫不影响手中长刀挥舞。
那将军一看甘宁刀势凌厉,还未战就先怯了七分,不等长刀落下,连滚带爬的朝后躲去。甘宁不再追击,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学着项成的样子骂道:“辣鸡。”
其实甘宁也没有想把这些人怎么样,只是看到这帮不学无术之人,还在这里叫嚣谩骂他心里气不过罢了。
要说来也奇怪,刘宏倒是偏心的紧,张温那边又是配着董卓,有是配着周慎,而何进这边就给了一个项成。剩下的“将军”可就真的是“杂”号将军了。当然,甘宁并未算在内,他不过就是项成的从官而已。
甘宁发泄一毕上前问道:“及宇,若是平时你定然阻拦于我,这次咋就任由我胡闹呢。”
项成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胡闹啊?”
甘宁嘿嘿笑道:“我这人虽然狂了些,但又不傻。”
项成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三军将士不能一心,这仗我看也别打了。临阵换帅本来就是兵家大忌,但我又不能强留何进,再者说,这些人我和奉孝还有用。所以你给他们个下马威还是好的。”
甘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凉州撤了军,咱们何时追击?”
项成道:“不忙,实话跟你说,这次追击定会被凉州军埋伏。咱们于其自投罗网,不如做那捕蝉黄雀。”
甘宁这次倒是痛快,说道:“行,我听你的。”随后猛地问道:“黄雀不是捕螳螂得吗?”
项成叹了口气,不再理会。
两人一路朝着项成营帐走去,而现在项成已经不在裨将营帐内住了,何进走得时候,将这大将军营帐一并让与了项成。
营帐内郭嘉、白仁、马忠三人皆在。
但他们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大将军走的匆忙,似乎是因为军粮。
郭嘉问道:“及宇,你早上和何进说了什么他把这边就这么全权交给你了?”
项成坐下,答道:“也不是我说了什么,反而是白仁说的话吓到了他。”
白仁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问道:“我不过就是说军粮还能给用月余罢......”
话没说话,白仁、郭嘉护望一眼,两人不确定道:“难道何进这次回去是要给我们筹备军粮?”末了郭嘉又说:“嗯。也是,只有他回去了这些个宦官阉人才不敢可口咱们粮草。”
项成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也太高看我们的大将军了。”
郭嘉迷惑道:“怎么说?”
项成道:“他就是怕饿着自己。”
这话音一落,账内瞬间寂静,过了三两个呼吸,众人突然哈哈大笑,这何进倒也真的是一朵奇葩。
郭嘉又问:“那凉州军那边你有何打算?”
项成道:“凉州军这次撤的干净,留下的兵士一概未管,可见这帮人心肠狠辣。这种狠辣之人往往心思缜密,咱们此刻若是追击,依我之见恐怕是要钻入对方埋伏圈内。而且,粮草真的是个大问题。”
郭嘉两眼一转说道:“若是我们潜进去劫了对方粮草又当如何?”
项成苦笑道:“别说咱们不知道凉州军的粮道,便是知道了,凭着三万不服气我的人,恐怕也不太好指挥得动。”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劫粮劫营本就是凶险万分的事,一步出错则万劫不复,这帮人恐怕还真用不得。”
屋内一时陷入僵局,项成、郭嘉眉头紧蹙,这时白仁开口说道:“这帮人,我倒是觉得可以一用。”
项成抬头问道:“如何一用?”
白仁道:“动之以情,晓之以义,诱之以利,杀之以敬。”他倒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最后四个字是白仁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来的,甘宁听完却大声叫好:“这个杀之以敬我喜欢,若有杀人的事我来干。”
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