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看着院子里摆着的这五箱慢慢的银子也有些发呆了。
这乖乖……,虽然之前在那账本上看到过有数万两的银子,但那都是纸上的数字罢了,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但是这眼前的白花花银子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这么多的雪花白银,李从嘉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围绕着这五个箱子转了好几圈,将这银锭抓起来又放下,来回往复了多次这才停手。
“好——好——好。”李从嘉直说了三个好,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陈逸之笑道:“陈统制你今日可真的是立了一大功了。
见李从嘉今日心情大好,陈逸之在一旁踌躇了一会总算是鼓足了勇气:“殿下,在下有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的?这个古代人都喜欢来这一套吗!?还当讲不当讲?李从嘉真的想来一句既然你也想不好的话,那就不要讲了。
不过嘛,这白花花的银子让自己心情大好啊!
反正现自己心情不错,李从嘉在前面走着,抚摸着这一个个亮闪闪的银锭,“陈统制,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果然这位殿下心情大好,陈逸之也就放心了。这才安心的将所求说出:“殿下,前日在城内发生了一场摩擦,我武卫军和天军产生了些误会,结果我武卫军一十数人和一些百姓都被天军捉了去。现在误会已清,还请殿下能千万开恩,将我那属下和城内百姓给放出来,这样大家都会感念殿下的恩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从嘉心中笑骂了句这个老油子啊……真会拐弯抹角的。
这陈逸之口中所谓的前日之事讲的不就是自己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件事嘛。居然被他轻描淡写的成了误会。
不过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就是一个二世祖仗着家中的一些权柄胡作非为罢了,看在今日这几大箱子银子的份上,李从嘉也就不打算再追究了。真准备开口放人的时候,却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李从嘉不打算追究了,可不代表着有的人不打算追究,例如我们这位徐梓彤大小姐可就不打算这样放手。生气的在一旁嘟着嘴道:“什么一场误会呀,明明就是武卫军仗势欺人!”
哦呦,仗势欺人这个词都会呀!李从嘉越发的对徐大小姐刮目相看起来,暗中比了一个大拇指。
见到李从嘉的那个大拇指,沈梓彤得意的一哼。
这徐大小姐的横插一杠,这倒是让陈逸之颇为尴尬起来。
徐大小姐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围着陈逸之转了一圈,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哼——那天那个人太凶了,自己撞了别人还赖着别人,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还敢来打郑王殿下,后来那些个军士来了,和他沆瀣一气的,也要来抓我们,幸好后来又有人来了,把那些坏人都给抓走了!这样殿下和我才没事!
这话听得陈逸之冷汗蹭蹭蹭的就往下直流。心中那个苦啊……
胆敢袭击郑王殿下,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自己还敢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现在陈逸之把许家两兄弟杀了的心都有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只知道是武卫军和南唐军有摩擦,人被抓走了的,怎么没人告诉自己这里面还牵扯到了郑王殿下。
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早知如此自己还揽什么事啊,早早的有多远避开多远这才是正题!
瞧见陈逸之那汗津津的样子,李从嘉拍了拍肩膀,本来是安慰之举,没想到这一拍,陈逸之一个不稳,竟然直接就把他给拍趴地上去了。
这下子可算是失仪之罪了,陈逸之忙爬起来不住的叩头谢罪:“都是在下治下不严,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千恕罪!千万恕罪啊!”
那头磕的是掷地有声——
李从嘉无语的望了眼徐梓彤,瞧瞧你把人家给吓成了什么样子。
谁知徐大小姐竟直接抱着托盘扭过了头去,直接来了个充耳不闻。
李从嘉示意一旁的沈清河赶紧将陈逸之给扶起来。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陈逸之就算被扶起来口中还是不住的念叨着。
果真是吓得不轻。
李从嘉端起茶盏递到了陈逸之的手中,安抚道:“这样吧,陈统制,那日之事,涉及到其他人家,先让这许家向对方赔礼道歉,然后这许家对我大唐的政策还是应该有所表现的。”
接过茶盏,手颤颤巍巍的,茶水都撒出去了不少,陈逸之现在是无论什么都是一个态度。“是是是——,在下这就把点下的意思传给他们知晓。”
看着陈逸之离去的那胆颤惊心的模样,徐大小姐总算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从嘉一把拿下了徐梓彤抱着的托盘,无语道:“好了,人被你吓跑了!你可高兴了?”
“哼——,他手下人是坏人,他自然也是坏人了!”
这个推理倒有趣。
李从嘉忽的想到了一件事,笑问起来:“怎的?他不算恶人!?”
一听到这话,徐梓彤像是炸了毛一样,抬起脚就要来踩,“哼——,你是恶人,就你是个大恶人!!!”
轻轻松松的避开了徐大小姐的袭击,嗯……李从嘉摸了摸鼻子,看样子,自己这恶人之名算是彻底摆脱不掉了的。
正玩闹着,忽的院外一个侍卫匆匆的过来行礼:“参见郑王殿下。”
李从嘉认得,这是自家大哥身边的近卫。
“免礼,是我大哥那有什么吩咐吗?”
“回殿下,吴王殿下请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