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起哄。
钟请离也不生气,歪着脑袋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坦坦荡荡地用手比了一个数字。
于是他们起哄得更加厉害了。
顾北泽对此却十分不满,不快地“哼”了一声,闷声闷气地说道:“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好好爱惜自己,怎么能这么随便……”
钟请离挑了一下眉毛,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他,四两拨千斤,“哦那请问你有过多少女人啊?只比我多不比我少吧?”
“哦突然好饿,”顾北泽装腔作势地摸了摸肚子,“你们玩,我先吃点东西。”
钟请离得意一笑,显得机灵又俏皮。
哼,她还能治不了他?
轮到冰蓝的时候,明山抿了抿嘴唇,略显紧张地问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明明是在玩游戏,就该问一些劲爆的问题,可明山却不知怎么问了这么一个平常简单的问题。
再加上他不自然的神情,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大家看了看冰蓝,又瞧了几眼明山,顿时了然,沈狗甚至露出了堪比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
冰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博爱无边地答道:“所有类型。”
明山眼睛一亮,像极了通了电的灯泡。
柯柯也来了兴趣,望向沈恒,问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沈恒犹豫了一小会儿,躲避着柯柯直接无惧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你想听真话假话?”
说真话,他百分之百有生命危险。
说假话,她一定能猜出来他说的是假话,他还是百分之百有生命危险。
做人累,做男人更累,世道艰难啊世道艰难……
柯柯脑袋一歪,反问道:“你觉得呢?”
依旧低着头以防对上她的视线,沈恒踌躇片刻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缓缓开口道:“我其实喜欢你这种类型……”他硬生生拐了一个大弯,“的相反类型。”
柯柯发飙,差点就踹上去了。
沈恒和柯柯虽然说是情侣,但相处方式和以前朋友时别无二致,可两个不愿意凑合的人却一直凑合着,这也太奇怪。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临近期末的时候柯柯突然抽风,也没提前通知一声,就把沈恒拉进家里见家长了。
更确切地说,沈恒是被柯柯拉去宣战的。
柯柯的后妈怀了孕,还是个男孩,全家都欢呼雀跃,就柯柯一个人开心不起来,因为连一直与她亲近的阿姨都跑前跑后的伺候着怀了孕的后妈。
柯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就是有了个孩子吗,谁不会呀?
于是她就拉着沈恒一路风风火火浩浩荡荡地进了家,对着正在吃饭的爸爸和后妈得意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就是他。”
柯父一口饭差点没呛死。
一无所知的沈恒怎一个一脸懵逼能形容。
两个男人同时问她:“真的假的?”
柯柯演技爆棚,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哭得梨花带雨,“我能骗你们吗?”
在柯父与沈恒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沈恒仿佛明白了什么,拔起腿就跑,柯父就追着沈恒满屋子的打,后妈、阿姨和管家拦都拦不住。
后妈一个激动有点犯晕,柯爸这才停下,火急火燎地让管家叫医生,然后扶着后妈上了楼。
阿姨出来说没什么大事,沈恒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他真能被她爸给打死。
后来柯柯和沈恒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聊天,沈恒知道柯柯骗他,但没怪她。
柯柯坐在秋千上摇啊摇,抬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真没想到城市里还有那么大那么亮的星星。
“小的时候我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全家人都宠着,我想要什么有什么。父母也很恩爱,家庭美满,家境不凡,从出生就高人一等,别人都说我是天之骄子。”柯柯双眼无焦距地望着前方,脸上有丝丝落寞,与她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后来啊,我就只变成了公主,一个家庭破裂的公主。”
“父母都重新组成了新的家庭,我就是多出来的那一个。”柯柯苦笑了一下,“其实也挺好。生日可以过两次,蛋糕可以吃两次,礼物可以收两份,愿望可以许两次。我还可以利用他们的愧疚心理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不过有的时候我却想收到他们俩送的一份礼物……”柯柯突然低下头,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庞,“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了吧。”
秋千晃晃悠悠的,仿佛大海里摇曳的一条小船,船上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孩子孑然一身。
偏头望着身旁这个平时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孩,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入驻了他的脑海。
以后她若再喝醉酒,他会无怨无悔地帮她撩头发。
“你看那个谁现在又有了孩子,孩子还没出生呢全家人都这么护着,这要是出生了还得了?”柯柯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自嘲道,“那个时候我连个家庭破裂的公主都算不上,挺多算个可有可无的灰姑娘……”
“你不觉得很酷吗?”一只安静聆听的沈恒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什么?”
“有个小自己十九岁的弟弟很酷呀。”不同于以往的贱笑,沈恒此刻笑得很是阳光,一口大白牙吸引着别人的视线,“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觉得特别酷。你想象一下,他上幼儿园时向他的朋友们介绍你,说你是他的姐姐。他让小学时遇到不会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