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畜生,心肠怎么如此歹毒,那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忍心下黑手,今天要是找不到雪儿,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平时族中子弟可没少被你们兄弟欺负,我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在你们兄弟俩年纪小不懂事,一次次放过你们。

现在可倒好,反倒纵的你们兄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今天我就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

米总督是真的急了,一天了还没找到米雪的踪迹,干脆拿起藤条,狠狠的打在了跪在祠堂里的米政身上。

“二弟,我求求你不要打了,你再这么打下去,非把孩子打坏了不可。他可是我和你大哥的亲孙子啊,你不能下这么狠的手。”

米大夫人急的脸都白了,可是又不敢上去出手阻拦,只有带着哭腔,苦苦的哀求。

毕竟米总督一沉下脸来,官威还是很足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别看平时,遇事胡搅蛮缠破骂张飞的,真要是这位小叔子米总督发起火来,是个人都害怕。

“够了,有本事打你的亲孙子去,打我的孙子又算什么?我的儿孙自有我亲自管教,还轮不到二弟多管闲事!”米大老爷收到消息,直接冲进祠堂,伸手直接夺过米总督手里的藤条。

“祖父,快救我,你再不救我,叔祖父就要把孙儿打死了!”米政一看自己的救星来了,这时才敢大声的哭闹起来。

“大哥,政儿在学堂经常欺负族里的孩子,今天竟然放肆到拿匕首捅马的屁股,到现在下人还没有找到雪儿。他闯了这么大的祸事,难道不该接受惩罚吗?”

米总督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心想大哥大嫂这样娇惯孩子,早晚会出事情。

“我们东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二弟瞎操心,既然爹娘死后,我们兄弟已然分府而居,就早已划清了界线,我劝二弟还是管好自己府里的事情要紧。

再说不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嘛,就算是死了又如何?难不成还要让我的孙儿与她偿命不成?”米大老爷的一番话,直气得米总督浑身发抖,心里冰凉一片。

这就是自己的好大哥,这就是自己这么多年来,诚心相待的亲手足,他怎么能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来。

“是啊,东府里的事情,不用我们家老爷插手,要不是我们家老爷替你们擦屁股,大哥的妻弟早就被送到衙门里吃牢饭了。犯私盐、放印子钱哪一条罪名,不是我们家老爷帮忙摆平的。

大侄子赌钱借高利贷,挪用公款。我们夫妻可有一声怨言。二侄儿媳妇娘家兄弟捧戏子、抢花魁得罪了乡绅,又有哪一件事,不是靠着我们西府才把事情处理干净。”米夫人一看自家大伯子不讲理,直接呛声道。

“男人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

“就是,二弟妹,我的两个儿子再不争气,也没有因为和人争花魁闹出祸事,白白的丢了自己的性命。把那么出身高贵的媳妇留下来,年轻轻的守寡度日。”

米大夫人更不示弱,既然大家已然撕破脸,所兴便把平时挂在嘴边的话,直接当着米总督夫妻的面说了出来。

“你,你,你们……老爷,这样的兄嫂,你还养着他们一家子何用?这,就是我们一家子伏低做小,迁就的一群白眼狼。升米恩,斗米仇,当初大哥做生意失败,是你心软收留了他们一家人。

可是,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一家人,他就是这样回报我们夫妻的。尽然一点儿都不顾丝毫兄弟之情,更不曾念及咱们一丁点儿收留之义。”米夫人是真的寒心了。

“大哥,大嫂,这么多年,我可有的对不起你们一家人的地方?但凡你能说出一二,我米贵良愿意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与你们夫妻磕头下跪,赔礼道歉!”米总督说完这些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二弟,你没有对不起我,真正对不起我的是死去多年的父亲以及你的娘亲。

当年,明明是我的母亲先嫁给父亲,谁知道父亲踏入官场之后,竟做出贬妻为妾的事情。

为了往上爬竟然又迎娶了尚书府的表小姐,害的我的母亲从正室变成了妾氏。而我这个本该是长子嫡孙的米家大少爷,瞬间变成了庶长子。

眼睁睁看着米家的家业,名正言顺的归到了你的手里。同样是米家的儿子,我身为长子只能打理家族庶务,而二弟却可以赶考读书。

虽然二弟你的官儿越做越大,对我们夫妻也不薄。但是当年我和母亲所受的屈辱始终难忘。”米大老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米总督苍凉的长叹了一声,“原来大哥一直不曾放下,当年的仇恨。枉这么多年,小弟一直对大哥真诚相待。本以为可以弥补父亲和母亲对你们母子造成的伤害,原来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母亲嫁给父亲时,根本就不知道父亲在乡下老家早已娶妻生子。当年,并不是不许大哥赶考,而是大哥三次赶考都名落孙山,父亲这才不得不安排大哥打理庶务。

既然如此,那咱们兄弟就分家吧!家产如何分配,大哥说了算,你觉得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你便全部带走。从此我们兄弟老死不相往来。”

“按理说,米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都该属于我,是你母亲的介入,才害的我母亲郁郁而终。不过,我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米家买卖铺户,我要求与你平分。东府折成纹银五百两,我对给你。如果你嫌贵,那么为兄可以转手卖给其他族中兄弟。

不妨告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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