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银月可要令殷少帮主你失望了,我银月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我自幼便入极乐谷,这些年来极乐谷对我而言早已经就是如同我的家一般,就算是如今师傅他老人家驾鹤仙去,极乐谷也不要我银月了,那我宁可是做一个江湖浪子也万万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这种事情来的。”
“好!银公子的这番忠心着实是让我殷天放钦佩不已。”没想到听了这番话,殷天放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脸上更加的欣喜起来。
“怎么?殷少帮主一点也不恼怒?”没想到,自己明明是出言婉拒了殷天放的拉拢好意,但是现在殷天放非但没有对自己灰心,反而看这样子,似乎殷天放更加有了信心一样。
“这有什么可恼怒的,银公子如今已经是流浪江湖却还能守得住这番师门大义,试问当今武林之中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少呢?如今武林之中,趋炎附势的小人数不胜数,你银月却还能如此这般,这说明我殷天放并没有看错人,银公子当之无愧是我武林年轻翘楚,我殷天放愿意认公子这个朋友,银公子可不要嫌弃在下,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和公子交个朋友。”说完,殷天放的眼中果然是露出一丝真诚的神情。
既然殷天放都已经这么说了,银月自然是也就不能再反驳什么,“既然尹少帮主执意要和我这个邪教弟子做朋友的话,那我银月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银月率先的对着殷天放伸出了手。
两人的双手握在一起,倒像是一句无言的话,四目相对的双眼之中彼此都露出一抹难明的深意……
……
嘈杂的人声,混杂着一声又一声地高声叫卖,白沧海估计不会想到这白天的沙城竟然也会是这样的繁华,甚至从这些鞑靼平民人的脸上白沧海没有看到一丝战争所带来的不安,或者说是拓谷怗儿给他们带来地那些前线的喜报,让鞑靼人们对于这场战争已经提前有了胜利的喜悦,总之白沧海如今站在这沙城之中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战争所带来的紧张,反而是到处都洋溢着一股高兴的氛围。
经过这几日的休养,白沧海身上的伤势已经明显的好了许多,这才一路上跟在那个黑衣人的身后来到了这处鞑靼境内的沙城。
起初的时候,对于沙城,白沧海还是十分的抵触,毕竟这里是鞑靼人的境内,而自己却是明军败将,这番来到沙城,多少都让白沧海的心中多了几分对明朝朝廷的羞愧之情,可是每一次当白沧海鼓起勇气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又再一次的迷茫了起来,或者说,无数次白沧海看着外面茫茫黄沙,第一次的白沧海感到自己原先所拥有的那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笑,自己过去一直在乎的那些名利、官爵,现在看来,和面前的那些黄沙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也是过眼云烟罢了。
就是这种情绪,一次又一次的阻挡着白沧海离开的脚步,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白沧海竟然是跟着黑衣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来到了沙城。
不!黑衣人,现在已经没有了黑衣人,因为那个救下了自己的黑衣人早在来到沙城之前就已经脱下了一身黑衣,换上了一身女装,对,没错,就是一身鞑靼女装,起初的时候,白沧海也有些诧异,可是转念一想,如此一位女子孤身一人行走在大漠之中,男扮女装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所以白沧海除了第一次见的时候有些惊奇之外,便再也没有了诧异。
“看什么呢?还不快走,难不成还要等人认出来你不成?”正在白沧海望着沙城内的景象怔怔发呆的时候,原本一直走在自己身前的救命恩人突然转过身来,看到白沧海一副发愣的神情,不由得是走进来,低声招呼的说道。
被她的一番话说的回过神来,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张清秀中还带着一股冷峻的秀容,换上女装的她,眉宇之间少了一股英气,多了一丝女子所特有的那种清秀之美,可是从她那还依旧凌冽的眼神中,白沧海还真的是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女子应该有的温柔,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这个女子很少说话,就算是有话要说,她都是尽量用最简便的字眼说出来,仿佛多说一个字对于她来说都是奢望,而且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白沧海从来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的放松,也不知道她这样究竟是在警惕些什么,或者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对于她自己的身世,哪怕就是姓名,白沧海都不曾知道。
“没…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那个一呼百应、洒血沙场的白沧海在她的面前竟然是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那…那什么…我来背吧。”似乎很是满意白沧海说话的语气,女子再一次转过身去,眼看这就要继续往前走去的时候,白沧海的声音再一次在身后响起。
原来自从白沧海清醒之后,虽然赶路已经不成大问题,但是身体一直都是十分的虚弱,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又是在如此干旱的沙漠之中,白沧海的身体自然是吃不消的,所以白沧海的那柄玄铁重枪一直都是被女子用白布包裹起来,自己背在身后。
可是她本身就是女子,身材原本就生的娇小,纵然是练过武,身体比起常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但是这么一路下来,她的身体也着实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这玄铁重枪可是用上好的玄铁打造而成,就是一般的成年男子拿起来也十分的费力,更别说这么一路背着它赶路了。
“你?伤好了?”她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