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四个人站在山门前,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无尽的台阶之下无尽的云海,他们知道在那里正躺着一个人——尹清风,四个人各怀心思,却都想要趁机下山去看个究竟,毕竟尹清风现在到底是生是死的消息牵动着这里每个人的心思;良久的沉默之后,最终还是苍松道人率先开口,有意的发出一声轻咳,想要缓解了一下彼此之间的那种尴尬的气氛,“大师兄,依我所见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至于继任掌门的事情,我看还是来日我们在一切从长计议吧。”
玉虚子也知道自己要想要当上这个掌门的位置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苍松道人刚刚所说的话,可是当看到许寂清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的时候,玉虚子刚要迈出的步子又不觉地收了回来,眼神不停的朝着许寂清的方向瞟去;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玉虚子的意思苍松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可是看着许寂清那在一旁无声流泪的样子,苍松也是不得已的轻声叹了一口气,走到许寂清的身边,低声劝道,“小师妹,别看了,这就是他的命,不管是生是死就一切都凭借天意吧,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让大师兄起了疑心。”
也许是苍松道人的话起了作用,许寂清的脸上虽然还是一脸的悲戚,但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只是许寂清还是不说一句话,转身之际,苍松道人能够从许寂清的脸上看到一抹决然,莲步轻点许寂清便已经化作了一道残影;看见许寂清竟然是这样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玉虚子原本阴沉的脸也一下子也轻松了下来,走到苍松道人的身边,似有所指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苍松师弟,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等苍松回话,便和道清道人一道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只剩下苍松道人一个人站在山门前,想着自己心中的心事……
几年前的千灯镇,那个最南端的地方虽然算不上十分的繁华,但是因为一直有武馆存在的缘故,也算得上是门庭若市,每天来往的人群也可以是用络绎不绝来形容,可是自从几年前发生了那件武馆惨案的事情之后,这个地方就变得了无人烟,仿佛是这千灯镇的一块禁地,每一个千灯镇人只要踏上这块土地上的时候,脑海中都能想起当时那个血流成河的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尸体随意的横在地上,每一脚下去仿佛都能踩出一个深深地血印,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这里还是渐渐的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地方,所以远远的看去这里简直可以用破败不堪四个字来形容。
益员外引着益铭站在武馆的路口向着武馆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叹,这里面正是埋着自己大儿子——益文,时光荏苒,如今就连自己的二儿子都已经是高中状元,衣锦还乡,也是时间该去看看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了,想到这里,益员外还是不由自主的抹去了自己眼角溢出来的泪水,轻轻的拍了拍益铭的手背,“铭儿,我们走吧,去里面看看你大哥。”
益铭虽然尽力的想要忍住自己眼角的泪水,但是已经通红的眼眶却将这一切都出卖;已经来到武馆一排房舍的面前,现在的这里因为早就没了人烟的缘故,浓密的杂草、房檐上结满的蜘蛛网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破败,“爹爹,你看,那个人不就是我回来的那天在咱们府门前的那个人吗?”在武馆众人的墓碑前,益铭看见了一个黑影,那个身影像极了前几天自己衣锦还乡的时候,那个被父亲认出来的身影。不由得出口问道。
益员外顺着益铭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人影虽然始终背对着自己,但是益员外的心中突然莫名的起了一丝波澜,轻轻地抚开益铭搀着自己的手,快步走到了黑影的身后,正想去看看这个黑影到底是谁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黑影好像以经知道了自己在他身后一般,突然先自己一步站了起来,当轩辕翔的面庞再一次的出现在益员外的面前的时候,益员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儿来,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迟迟没有放下,“益员外,我们已经有好久不见了。”轩辕翔看了一眼远处的益铭,说句实在的,长大后的益铭还真的是和当年的益文多少有些相像。
“小…小翔?真的是你吗?”半响之后,空气中才响起益员外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之中除了一份激动之外,还多了一种难明的情绪,益员外也多少能够猜到益文的死多少和轩辕翔是有些关系的,虽然益员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当初的事情那都是自己教子无方,一向骄横的益文为恶一方才招来的报应,但是再见到轩辕翔,心中的那个心结再一次涌上的心头,“你…你没有死?宋明说你已经掉下了山崖之下,明明应该是已经死了的啊。”当初宋明赶到益府找到自己的时候,和自己说了轩辕翔失足跌下山崖送了性命,虽然益铭回来的当天,益员外就已经觉得那个身影十分的可疑,但是现在再见到轩辕翔的时候,还是充满了吃惊。
轩辕翔这段时间住在千灯镇,闲来无事的时候曾经去过一趟后山自己当年坠崖的地方,那里比起当时已经多了一座孤零零的墓碑,那正是唐月儿为自己竖的一块碑,上面刻着,‘夫君轩辕翔之墓’轩辕翔一点一点滑过这七个大字,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慨,唐月儿那一身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