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罗小川等人匆匆吃完了早餐,各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准备着赶往公安局报到了。
李月虹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完全康复,尤其是她的精神状况,更是让人担忧,罗小川好几次都想劝她呆在家里,可是耐不住她本人的坚持,众人只好簇拥着她坐进了出租车里。
由于他们是五个人,所以叫了两辆出租车,罗小川和赵行元坐一辆,其余的人坐另一辆。
他们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局里已经正常上班了,刘亮亲自接待了他们,然后带着他们连同小辫子一起送到了看守所。
一路上,众人少不得与小辫子一番寒暄,初时还是嘻笑连天,接着就彼此落泪,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憋着一股气,发誓要让赵得意付出应有的代价。
到了看守所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里与拘留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里不仅很大,而且管理的也很严格。
由于刘亮在场,所以他就卖了个人情,让所里的人帮着把罗小川、赵行元还有小辫子分在了一起,却把梅如花、马小珠和李月虹分到了隔壁,这种安排虽然不太合理,但却兼顾了人情。
刘亮又对他们嘱咐了很多事,这才放心离开,单等次日开庭再见。
这一日,每个人都过得不太痛快,虽然心里没什么恐惧,可也对次日的庭审有所担忧,毕竟能不能扳倒赵得意在此一举,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笑到最后。
小辫子一直没有说话,像个受气的孩子一样面对着墙壁,显得很孤独,罗小川几次想要和他聊聊,他都提不起兴趣来,最后,罗小川只能躲到了墙角,不好再去招惹他了。
赵行元也想说些安慰的话好让小辫子不会那么难受,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反倒让小辫子想起了他和那些兄弟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所以他渐渐有了哭声。
罗小川初时还能忍受,可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就转过头去,叫道:“不要再哭了,难道就你一个人难过吗?”
“他们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不觉得痛苦!”小辫子冷冷地道。
“谁说他们不是我的兄弟?”罗小川怒道。
“那你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吗?”小辫子反问道。
罗小川沉默了片刻,不由得满脸羞愧地长叹,道:“对不起,我不能!”
“所以说,你根本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感到痛苦!”小辫子冷冷地道。
“小辫子,你说这话我可就不想听了!”赵行元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我们从一开始并不真心喜欢你们,可是后来,我们是真的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或者说大家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你们为了帮助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兄弟,别说我们心里装着你们,我们就是铁石心肠,难道还能不动心吗?”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很难过,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想起他们,而且一想起他们就觉得对不起他们!”小辫子哽声道。
“或许,你一直觉得我们没把你们当成兄弟,因为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居然不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之所以不去问,并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恰恰是因为太在乎了!”罗小川苦涩地一笑,“我们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姓名的苦衷,我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揭穿,因为我们只用把你们当兄弟就可以了!”
小辫子缓缓地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在罗小川的脸上,口中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罗小川谁都能骗,难道还能骗自己的兄弟吗?”罗小川十分认真地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让刘亮打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们忍气吞声,冒着多么大的风险去说服刘亮,眼看我就要成功了,可你却让他揭穿了我,还把我打得莫名其妙?”小辫子问道。
“你是指刘亮在医院里打你的事吗?”罗小川问道。
“没错!”小辫子道。
“这件事你误会我和刘亮了!”罗小川淡然一笑,“其实这是一出苦肉计!”
“我听不明白!”小辫子冷声道。
“当时,我灵魂出窍后和刘亮在梦中谈了整整一天,不仅表明了我们的冤屈,还说服了他帮助我们扳倒赵得意,可是,他当时因为官司缠身被当成疯子送进了医院,他已经失去了基本的自由,就算想帮我们也无从着力,所以,我就想了个计策,帮他重获自由!”罗小川笑道。
“这个计策就是以出卖我为前提?”小辫子问道。
罗小川点了点头,道:“只有戳穿你,黄涛才会信任他,而且只有揍了你,赵得意才会相信他刘亮是可以争取的人,他才有机会接近赵得意!”
小辫子思忖了一番,然后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第一,时间紧迫,我来不及通知你。第二,我也怕通知了你之后,你会演得不够真,从而让别人看出破绽!”罗小川苦笑道。
小辫子听到这里,不禁怒瞪了罗小川一眼,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阴险!”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对手是赵得意呢?”罗小川苦笑道。
“我再问你一句,如果这一次,我们能够扳倒赵得意,你打算如何处理我那些兄弟们的后事?”小辫子问道。
“我帮你纠正一下,不是你的那些兄弟,而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兄弟!”罗小川道。
“不要咬文嚼字,快说说你的办法!”小辫子道。
“那些兄弟们的灵魂早都被黑丽给吞了,相信它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