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妆。”那个熟悉的声音蓦的逼近。
韦妆顺着声音猛的往右边看去,一道黑影如只飞鹰凌空而下,熟悉的身形让韦妆大喊出声:“难缠门!”南门扬非终于是来了!韦妆却不知是高兴还是应该更加担心!
紧随南门扬非身后,咻咻飞来数百条黑色身影,他们飞落下地,局势瞬间再次发生变化,雷远和诺晴也很快得到救赎,被十几个黑衣人保护在了中间。
二楼窗户外,蓝旗朝下划出三下。右边街道一直未动的江湖人瞬间移动,朝他们逼来。
南门扬非看向韦妆,见她圆滚滚的双眼无比喜悦又略带担忧的看着自己,于是回以一个笑,柔声道:“不要怕,我说过的,一定能够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未来。”说着话的同时,一掌劈倒了冲上前想要攻击他的人。
“但是,但是你这样出现,以后……你怎么和你亲爹交待?”韦妆见他应付敌人并不显得吃力,于是问道。
“不好交待,那就不必交待,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南门扬非回答,又挥掌击倒几个进攻的江湖人之后,身形一闪,忽然飞身进入商铺中,片刻后只听‘砰砰’几声,几块门板飞出,铺在了街道的石头断刀荆棘之上,南门扬非在商铺中也不恋战,很快飞身而出,又前往下一个商铺,同样又将商铺门板扔出铺在了街道之上。
众人有了落脚点,再加上南门扬非带来的上百个侍卫接应,他们很快能够继续前进。
趁着空隙,圆圈圈问南门扬非:“你们执意走的仁义街,是准备前往锅纳百味吗?”
“原本是如此计划,但现在情况来看,怕是不妥。”南门扬非回答,“我得知颜婉儿带兵去了骡马街之后,无法联系到雷远他们,事情又比较紧急,所以单方面临时改变了计划,此时百味带了他的弟子在前面街尾朝里面进攻,以缓解我们一路杀出去的压力,冲出仁义街之后,我打算从东门方向出城,只要离开丰阳,从此再无南门扬非和韦妆。”
圆圈圈听了,道:“如此的话,我便带了圆满门徒替你们断后,时间若是拖得久了,惊动更多官兵甚至朝廷,你们想要出城怕是没有可能。南门扬非……因为你,更因为要保护涂旅,韦妆姑娘是我弟弟心有歉意之人,希望你能够让韦妆姑娘此生都无后悔,哪怕只是一个瞬间。”
“这是自然。”南门扬非感激的看了圆圈圈一眼,“虽然不足公子对我并无善意,可他与你对韦妆有过的保护,我南门扬非永远感激。”
“要你感激什么,真是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所作所为是看了你一分薄面不成?哼,若是只看你的面子,十个韦妆姑娘都惨了。”圆圈圈却横了南门扬非一眼,似乎微有不满。
南门扬非淡淡一笑,也不反驳,还趁着混战的空隙对着圆圈圈方向抱了抱拳。
圆圈圈看向艾小巫,见艾小巫也正看向自己,便温柔一笑,道:“记得你说过的话,下一次我们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相遇,我会将我亲手为你做的饰品重新赠送给你,到时候漂亮妹妹可不能拒绝。”
艾小巫淡淡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带着韦妆继续往前冲去。
圆圈圈不再前方开路,而是转向奔到后面,猛的一挥手臂,对着那混战的十个门徒喊出三个字:“玲珑阵!”
玲珑阵是什么阵,韦妆一边暗想,一边偷偷看向艾小巫,圆圈圈留下断后,不用猜都非常危险,艾小巫看着倒也淡定,就不知道心中会有着什么样的担心,毕竟圆圈圈对泽月倒戈相向,一定让泽月对其深恶痛绝。
“铃铃铃”的清脆铜铃声忽然响起,听声之人蓦的感觉到自己像是正在水波上荡漾一般,微有晕眩与醉意。
圆圈圈带着十个门徒摆出玲珑阵,局势又一次发生变化,虽然有少数几十人追向了艾小巫他们,但更多的人却被圆圈圈的十个门徒两人成列,五人成排的队形阻挡住去路。
艾小巫带着韦妆一路前冲,因为有了南门扬非他们的助阵,倒也轻松又快速了许多,身后铜铃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所谓玲珑阵,不过借助内力催动铜铃刺耳的声音,再配以施出无形无色无味的毒,故意唬弄那些江湖人罢了,但应该唬弄不了太久,艾小巫如此猜测着。
~
仁义茶楼内,泽月手中的茶杯一声脆响,已经粉碎,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手掌与指缝流出,他两眼看似极为冷清,深处却带着狠戾之意,似乎感觉不到茶水的热度,冷清的眸光陷入某一种思索中。
沙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侍候着,眼神关切,伸手想要接过泽月手中碎了的瓷杯,又担心着泽月的手被烫伤或者割伤,可泽月眼中此时似乎无人无物,沙穹虽然伸出手,但也不敢强夺。
一道艳红身影飘入,沙穹看到红遥,似乎松了口气,以眼神示意她快些想办法唤醒泽月的思绪。
红遥扭着腰肢笑眯眯的走近,在泽月面前走了两圈,这才道:“公子这是生气了,气到要伤害自己才舒服么?”
泽月听了,冰冷的一眼看向红遥。
红遥见他回神,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倒在地:“在公子面前,红遥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最好憋死了也不要说,但这与红遥对公子的忠心相违背,公子要责罚,红遥也是心甘情愿接受责罚的。”
泽月冷笑一声,问:“我说过要责罚红遥?你自知做错了事,想着如何不会被责罚才是,说出口的言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