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阿姜点头。

“那天雷远和伊常护着韦妆他们从相府后门脱困,虽然当时你们蒙着面,但颜婉儿大概猜测得出你们的身份。”南门扬非又道。

“但她只是凭着猜测,那也不能如何。”阿姜笑了笑,她也只能怄着气,想着如何报复,拉着南门扬非落水,然而没有确凿证据,他们岂又惧怕颜婉儿

“已经过去一天,我们又出现在建安街,颜婉儿心中肯定是要生疑的。”南门扬非道,“她当然也会知道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宫中,对外面的事情即不知情也是无能为力,我若是因此断了韦妆的消息,必然着急寻找,如此的话,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但是主子吩咐派出五王府的侍卫分八个方向去寻找韦妆姑娘的消息已经放出,颜婉儿知道后,应该会相信主子确实同韦妆姑娘失去了联系。”

“是啊。”南门扬非点头,“我要寻找韦妆的下落,颜婉儿也想要寻找到韦妆的下落,阿姜,韦妆他们从相府后门脱困之后,一路上雷远都有留下记号,方便你与飞云追踪,直到他们在逍遥客栈遇到不足公子之后,伊常带着韦妆他们离开,中途断了记号。”

“主子是想故意让颜婉儿发现这些记号,然后带着颜婉儿绕圈”

“没错。如果颜婉儿发现我正在顺着雷远他们留下的记号寻找韦妆,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拖延我,然后派出她的手下和官兵抢在我前面去追踪。如此的话,我们以前的那些记号就不能再用了,需要启用新的方式。”南门扬非道。

“是。”阿姜点头。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两腿一夹马肚子,朝百花井大街方向急驰而去。

颜婉儿骑着马在前,阿金紧跟其后,率领一队官兵赶到建安街“齐记家”面馆,但他们并没有在面馆停留,而是继续朝前狂奔。

大队人马策马狂奔过整条街,并不见南门扬非他们的身影,到了街尾分叉路口,颜婉儿停住,前后左右各看一眼,脸色阴沉,双眼略有红肿,却闪烁着迫切又愤恨的光泽,再不似以往那个娇弱惹人怜爱的模样。

“小姐,往哪条路追”阿金低声问。

“南门扬非派人朝八个方向查找,显然是还没有与韦妆那贼人会合,哼,丧家之犬,逃命时自然是无头无脑,哪里能钻就往哪里钻,哪里顾得上那么多”颜婉儿恨恨地道。

阿金提醒道:“可姓魏的说南门扬非他们还有闲情在面馆里吃面”

“所以啊,奇怪得很,依南门扬非对韦妆那贼人的喜爱之情,找不着她怎么会有心情用早膳除非他确定那小贼人平安无事,被他的手下藏在了什么地方,只等着与他相见。”颜婉儿思及此,心中更是愤恨不平,司马晨星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剑下,她如今想要质问他是否后悔,为了韦妆是否值得,却是永远也得不到司马晨星的回应了,而韦妆,而她最恨的韦妆却依然活着昨天红遥有心放韦妆他们离开,正是为了南门扬非有机会插手此事,他若是敢藏匿朝钦犯司马诺晴,即便是身份尊贵为五王爷,只怕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有了确凿证据,拥护太子南门昊羽的官员们,自然会弹劾南门扬非,他就再难翻身,这也是颜婉儿乐于所见。

昨日救走韦妆他们的自然是南门扬非的手下无疑,但颜婉儿如今不管不顾,被南门昊羽利用得彻底,如同高调的同南门扬非发出了誓不两立的宣战,以后若是南门昊羽得势倒好,就怕南门扬非并不那么容易应付,最后颜家难免成为像司马家那样的牺牲品,阿金有他的担忧,可也不敢同颜婉儿明说,只是低声道:“小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还没有回音,可见五王爷也是极为小心在隐藏其行踪了。”

“他藏不了太久。”颜婉儿恶狠狠的道,“南门扬非那几个手下,个个狡诈得很,武功又好,知道城门口会增兵加强盘查,带着韦妆那贼人肯定不会着急出城,也知道城中重要街道会设立关卡,自然也不会带着她满大街闲逛,狡兔尚且三窟,他们一定是带着那小贼人躲在某处,只要没有出城,只要南门扬非试图与她相见,便总会有被我找到的一天。”

“是。”阿金点头。颜婉儿昨日亲自带兵血洗相府之后,情绪一直不算稳定,如疯癫崩溃状态,两眼红肿且充满血色杀戮之意,也是到了此时,才稍微恢复了些。她矛盾且痛苦的心情,阿金自然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但颜婉儿性格其实极为好强,并不是谁都可以安慰的人,那个能够安慰她的人,如今也死在了她的剑下。

远处,一条人影飞奔而来。

“报”近了,他单膝着地,冲颜婉儿禀报道,“禀小姐,在百花井大街发现五王爷。”

“他带了多少人”颜婉儿问。魏东青遇上她时,像是说着笑谈一般,感叹着南门扬非居然无视尊卑之分,与十几个侍卫同桌而食,身边有个大眼睛的侍卫更是嚣张不得体,可是她追问魏东青那个大眼睛的侍卫是否看着像是女扮男装,魏东青却又摇头,只是笑着反问,女子哪来的胡须

“就只带了一个侍卫,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每逢两墙拐角之处,或街尾有两棵树并立的地方,都会停下查看一番,但行为却小心翼翼,似乎极力想避开他人耳目。”

“果然真是好极了。”颜婉儿咬牙一笑,两腿一夹马肚子,手中马鞭一挥,在空中划出劈啪一声,马甩开蹄子便跑。

报信的人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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