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身后,却传来空宇最不愿意听到的三个字。
“大哥?我不是让人报信去了,让你赶紧带了他们走?”空宇转回身,果然看到晨星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晨星盯着大门,大门紧闭,且拿一根巨大的树杆抵挡住,如同外面有千军万马即将入侵,晨星不解,问空宇:“报信的人说外面颜将军带人包围了相府,是真的么?姓颜的疯了不成?他想做什么?”
空宇满脸绝望之色,看着自己心思单纯的大哥,缓缓且一字一句的道,希望他能够听清楚听明白:“大哥,颜将军没疯,一盏茶前,我收到密报:父亲在朝堂之上,已经被皇上收押入监,罪名是通敌叛国,颜将军为了不受相府牵连,自动请命,带兵前来查封相府。”
晨星大吃一惊,满脸无法置信:“父亲怎么会通敌叛国?这分明是冤枉啊,皇上都不查清楚,就直接定了父亲的罪吗?”看一眼身后上百个护卫,他心中更是不安,“空宇,你将大门紧闭,拒绝他们入内,前院上百个护卫各自手持武器,如此的话,司马家的冤情只怕更难得以昭雪,不管谁诬陷父亲,但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我们可以请皇上查明。”
“大哥!你真是太天真了,这是丰阳,是京都,是黑暗的官场,是你死我活,你想一想,昨夜小妆才回到相府,今日父亲去早朝便出了事情,一切岂是偶然?昨天夜里小妆也有说过绑走她的人是太子,当时我虽然暗自心惊,有也有许多疑虑和侥幸,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出手居然如此的快与狠,大哥,这分明是预谋许久的事情,不是你我的能力可以左右其结局的,即便司马家冤情有朝一日能够得以昭雪,只怕也不是今日。”空宇悲怆地道,“唯今之计,只有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哥,你带着母亲,诺晴和小韦妆赶快离开,后院母亲那儿,我安排了数百护卫掩护,即便颜将军派人到了后门守着,但巷子狭窄且地形复杂,便于你们脱身。”
“那父亲可怎么办?”晨星只听得心急如焚,六神无主之感。
“大哥,不要再犹而不决了,快走!”空宇低声吼道。
晨星刚要开口回答,便听到一个冰冷且满腔恨意的女子声音响起:“走?这么着急走,能走去哪里呢?”
众人抬头,便见大门墙头上方,笔挺的站着颜婉儿。
“婉儿?”空宇仰望着她,目光中微有伤感,毕竟是一块从小长到大,也一直当她是大嫂看待,如今却终于割席而坐,走上了恩断义绝这条路。
“颜婉儿!”晨星恨恨道。
“大哥。”空宇低声喊道,递给晨星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呵呵,”颜婉儿居高临下瞟着司马两兄弟,笑道,“司马伯父只是被收押入监,又没有被斩立决,怎么,晨星哥哥和空宇哥哥,是觉得没有能力替伯父洗清冤屈,还是觉得伯父并无冤屈呢?”
晨星冷眼看着颜婉儿,心中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也认定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没有什么做不出来,自然不想搭理她。
空宇狐疑的看着颜婉儿:“婉儿,你什么意思?”
颜婉儿笑了笑,忽然大声道:“阿金!”
“呼”的一声,阿金便翻过墙头,直接落到院子中来,面对司马兄弟脸上的防备与恼怒,阿金却笑着冲他们拱手道:“大公子好,二公子好。”
“晨星哥哥无情,婉儿却不能不念旧情。”颜婉儿说道,声音落下时,她人也飞落到地,站在空宇和晨星面前,瞟一眼他们身后数百护卫,笑道,“你们这是想坐实伯父通敌叛国之罪么?”
“颜婉儿,你又想搞什么鬼?”晨星并不信她。
“晨星哥哥,你看:婉儿若是想要攻入相府并不难。”颜婉儿笑道,“但我父亲带兵过来包围相府也有小半个时辰,一直未有动作,自然是顾及往年有过的情份,虽然在圣上面前主动请命,但你们想一想,颜家动手总好过其他人,或者,相府还因此有一线生机呢?”
“婉儿,你到底什么意思?”空宇皱眉又问。
颜婉儿没有立刻回答,却冲阿金挥了挥手,阿金立刻窜至大门处,要将挡在门内的那棵大木头挪开,空宇大惊,一跃就待上前,却被颜婉儿挡身上前拦截住:“空宇哥哥,你们若是动手反抗,相府通敌叛国之罪可就真正坐实,再无翻身可能!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即便你们能够逃出,但天下虽大,却是再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你难道还会想法子替相府洗清冤屈不成?”晨星冷笑。
“不努力试一试,谁又知道呢?你说是不是,晨星哥哥?”颜婉儿绝美的脸上,却笑出几分险恶。
几句话的时间,阿金已经将大门打开,院子内的人,一眼可见大门外,颜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率领着黑压压一群将士围在相府前面,几乎将整条道路都占满,其他巷子,不知道还有多少士兵待命。
“婉儿想要我们怎么做?”空宇问,瞟了晨星一眼,颜婉儿是否还值得信任,他也不敢妄自断定,但颜婉儿说得也没错,一旦相府反抗,罪名便将坐实,司马家便再也没有机会。
“晨星哥哥只要亲手杀死韦妆那个小贱人,婉儿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