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马晨星笑着点点头,语气带着温软与哀求,“小妆,同大师兄回去,可好?”
“司马晨星,你还能更卑劣些么?”伊常气得要跳脚,终于后知后觉,司马晨星是在利用韦妆对他的亲情与同情心。
“伊常少侠!”韦妆蓦的转过身,她瞪着伊常。
“诶,韦妆姑娘……”伊常瑟缩了一下脖子,心想天真单纯的韦妆受了骗,肯定要怪罪他了,还真是悲惨……
“他是我大师兄,你就不能让让他?”韦妆问。
“哈哈,咳……”林飞云不禁笑场,心想司马晨星听了,只怕要受内伤了。
“我……”伊常语塞,觉得韦妆看不出来司马晨星的故意,那他再多解释,也是白搭,说不定还会惹韦妆更不开心,伊常满心无奈,愤愤的将剑收回剑鞘,一脸挫败的看着韦妆,不觉就耸拉起脑袋,小声道,“能,当然能的。要不然属下一动不动,让大公子狠狠刺我一剑好了?”
司马晨星气得脸色都变了。
韦妆却道:“你一动不动,让我大师兄刺你一剑,但我大师兄会是那样的人吗?真是的。再说了,伊常若是受伤,我也一样难过好不好?”
伊常听了,瞬间咧嘴一笑,满脸喜笑颜开着。
“小妆,同大师兄回相府吧。”司马晨星又旧话重提。
“那可不行。”伊常坚持这一点。
“那伊常再拿起你的剑。”司马晨星冷冷道,环视众人一眼,“还有雷远,阿姜,林飞云,你们都拿起你们的剑,我未死,就一定要带小妆回家。”
雷远微眯着眼,心中知道事情不太好办了,这个司马晨星怕是连尊严都可以舍弃,此时只想要带着韦妆离开,他要不要尊严,要不要性命,雷远不在意,可韦妆必然在意。
“大师兄,你说什么呢。”韦妆看着晨星,不满他此时的孩子气。
晨星回视着韦妆,片刻后,问:“小妆你只需要告诉大师兄:是否愿意和我回相府?”
韦妆来不及回答,便听雷远笑道:“若是韦妆姑娘不愿意呢?”
晨星冷冷看了雷远一眼,冷冷回答:“我始终都会是小妆的大师兄,无论如何,我也是一定要带她走的。”
“果然自私到无极限,不过,大公子只是韦妆姑娘的大师兄,又不是咱们的大师兄。”阿姜哼了一声。
谁都不肯退让,事情僵持着没有任何好处。韦妆心中深深叹息一声,道:“请问各位大侠,韦妆是掉在地上的一锭碎银么?谁捡了就和谁走?”
“呃,属下们不敢。”阿姜讪讪的笑道。
“小妆,你分明知道大师兄待你如何,为何故意要践踏?”晨星听了,似乎极为生气,忽然恶狠狠的扯下韦妆替他包扎在手臂上的手帕扔到地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果然有道理,雷远瞟着司马晨星,真是越看他越是生厌之感,越来越是小心眼小算计,又不够坦荡。
“大公子,您这样逼迫韦妆姑娘真的好么?”阿姜问。
伊常又恨不得拨剑相向,却被雷远拉住。
林飞云怒极而笑,语气微有嘲讽:“大公子,即便带着韦妆姑娘离开,只怕在有需要时,却没有保护韦妆姑娘的能力,若真心为姑娘考虑,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司马晨星却不理会任何人,只是看着韦妆,目光坚定。
韦妆看着晨星一会儿,目光又落向他受伤的手臂,曾经那个什么事情都顺着自己的大师兄是一去不复返了,这一刻,她突然很是拒绝与司马晨星回相府,但如果真的拒绝,只怕大师兄真的会极力阻拦,这里数百人,难免一场混战,会有死伤。
韦妆慢慢转身看向雷远,问:“那么雷远大侠,你们呢?会不会逼迫我?”
雷远抱拳拱手,恭敬的回答:“属下们自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会逼迫韦妆姑娘。”
“那就好,否则……我真的会很绝望。”韦妆点点头,“我有了决定,暂时,我要与我大师兄一同回相府。”
阿姜听了不由皱眉,伊常则急得跺脚,林飞云则是欲言又止。
雷远道:“既然韦妆姑娘有了决定,属下们自然得遵从。”说完,他举起手来,做出一个手势,那两三百凭空冒出的人,又呼啦数声,转眼就消失在黑夜中,速度极快,毫无拖泥带水,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那么,我们今夜先护送韦妆姑娘回相府,至于以后的事,待主子回来再作打算。”雷远道。
“也好。”韦妆点头,看了晨星一眼,沉默的走向白马,抓紧了缰绳翻身上马坐好。
晨星难掩脸上喜悦,他赶紧也飞身上马,策马到韦妆身旁,像是保证一般地道:“小妆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大师兄在,就一定会保护好你。”
看着晨星熟悉的容颜,韦妆内心却充满难过与痛楚,说不清道不明,还有着莫名的失望。
“大师兄,但是我很害怕以后会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害怕那些事情的出现,会让大师兄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像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大师兄。”韦妆看着晨星,慢慢道,“害怕这样的陌生感一旦出现得多了,终有一天,我们数十年的亲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