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遥细想一番,明白泽月之所以如此自信,确实是因为圆圈圈没有更好的选择,毕竟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就出结果。
“将军府那边如何?”泽月问。
“呃,”红遥回过神来,“问题不大……”
“我之前可是同红遥说过,我今天之前需要得到他们确切的答案,而不是‘问题不大’四个字。”
“奴家明白,只是颜婉儿心思慎密,口风也紧,红遥是怕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今日红遥见过她之后,可以确定她动摇的心很是强烈,她虽然对司马晨星怀有情愫,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如今想要她义无反顾抛弃数十年的坚持,红遥觉得还需要公子亲自前往见她一面,唯有如此,她才不至于疑心公子的真诚,同时,只有知道红遥的主子是您,她才会有足够的信心。”
“你今日出现在将军府,必然惊动司马晨星和南门扬非,估计他们会亲自盯紧将军府了,我若是此时去见颜婉儿,总有不妥。”
“公子自然无需降尊亲自前往将军府。”红遥道,“我听说宫中又有人来报,说是太子妃的病情总不见好转,愈发严重起来,太子妃很是想念公子……”说到这,红遥偷偷瞟一眼脸色毫无变化的泽月,似乎说到太子妃时,说的只是别人家的闲事,红遥不由都觉得为病重的太子妃心颤,“公子可能不知道,太子妃曾经与颜婉儿、司马诺晴为闺中密友,手帕之交。”
“哦?”泽月皱眉,他确实不知道。太子妃言彩兮虽然是王爷之女,但其实家族没落,拿着朝廷俸禄,却早已无实际权势,是他父皇亲自指给他的太子妃,同南门扬非的被赐婚完全不同,泽月偶尔思及,觉得他的父皇虽然立了自己为太子,却偏心于南门扬非更多。
“公子是奉皇命在宫外办事,但太子妃病重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公子您回宫看太子妃一眼,稍作安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红遥轻声道,“太子妃病情加重,久不见好转,因此格外思念以前的闺中密友,召颜婉儿和司马诺晴进宫一见,也是合情合理啊,只是需要将颜婉儿司马诺晴间隔开半个时辰左右。”
“是说得过去。”泽月思索片刻,“那明日我便回宫一趟,红遥……”
“公子请吩咐。”
“明日我不在,一定不要出其他差错。”
“是,公子放心。”
“韦妆失踪,南门扬非必然不肯罢手,他有可能动用锅纳百味的力量进行秘密查找,沙穹和张千暂时需要守住小艾的安全,暂时无法脱身做其他事情,张强虽然有派人暗中盯着锅纳百味那些人,可未必盯得住,我回来之前,红遥就不要外出了。”
“是。”
“另外,此次我回宫探视太子妃之后,告之所有人:不要让宫里再传消息到这边来,南门扬非疑心极重,他若怀疑到是我,必然会想尽办法找到我每一个落脚点。”
“是……但五王爷为何会怀疑公子呢?”丰阳城王爷们好几个,对南门扬非怀有敌意的几乎占全,而且南门扬非一直有暗中查探满次是受谁人指使追杀他,所以,南门扬非最应该怀疑的难道不是南门图志或者南门俊逸吗?
“在南门扬非眼里,从相府、从他眼皮子底下能够掳走韦妆的人却是屈指可数的,被南门扬非怀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错过,一定会暗中挖地三尺的找。”泽月冷冷道,“红遥,星光石的毒,你还要替南门图志再解一回是吧?”
“是。”
“记得无意之间,让南门图志知道不能让南门扬非太清闲,否则他和南门俊逸以后的麻烦就大了,譬如皇上能够安排南门扬非暂时离开丰阳城,替皇上分忧去了解民情,那也是非常不错;即便不能让他离开丰阳城,但若是有什么牵涉权贵悬而未解的谜案,皇上委以重任让南门扬非去彻查,那也是很好。”泽月道。
红遥微微一笑,点头:“是,红遥明白了。”
泽月不再看红遥,目光落向更遥远的不知何处,缓缓又开口:“不要让公子圈随意进入到小艾的院子,小艾的药继续让韦妆去喂,小艾必然会喝,若是韦妆不肯喂……”
红遥抿嘴一笑,提醒道:“公子,您即便回宫去见病重的太子妃,可半日便已经足够了啊。”
泽月张了张嘴,没有继续后面的嘱咐,收回目光又看了红遥一眼,很是复杂。
“诶,抱歉,公子。”红遥低语。
“我居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要离开很久。”泽月内心忽然充满黯然,对自己微有失望,但很快,他就抛开这种令他不快的失落。
红遥不语,若有所思的看着泽月,大大的双眼中闪烁出少许的担忧。
东宫内。
太子妃静卧在床,无法忍住的咳嗽一阵阵传出,让一旁侍候的宫女太监听了,不忍又无能为力,贴身几个宫女,此时更是两眼心疼。
“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殿下回来了!”外面突然的喧哗,也在瞬间乱了室内的宫女太监。
“太子妃娘娘,是太子殿下回来看您来了!”宫女们急忙禀报。
言彩兮示意贴身宫女上前扶起自己,一边拼命咳嗽着,一边拼命想要下床。泽月大步跨入屋内,一眼看到憔悴不堪的言彩兮,见她双眼含泪,努力想要下床叩见自己的模样,泽月伸出一手,制止道:“太子妃身体不适,就无需行礼,你们小心扶着太子妃躺回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是。”宫女们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