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电闪雷鸣之间,颜婉儿便由司马晨星的话,猜出事情的大概,只是不明之处很多,非常模糊罢了。
“虽然我说什么晨星哥哥也不会信我,但我确实不明白晨星哥哥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至于将计就计,将韦妆藏起,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晨星哥哥若是非要将这罪名强加于婉儿或者婉儿的父亲,那么晨星哥哥真是即可恨又可怜。”颜婉儿道,“三言两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大概也从晨星哥哥言语中听出韦妆姑娘如今下落不明,劝晨星哥哥一句:找错了方向,韦妆姑娘只会离晨星哥哥越来越远。”
晨星冷笑一声:“所以颜小姐是不会承认了?”
“没有做的事情为何要承认?”颜婉儿反问,眼底深处有着浓郁的不悦,但脸上表情却平静。
“你明知道我不信你。”晨星冷冷看着颜婉儿。
他的眼神,是不常见的那种令人冷到骨髓,颜婉儿心中感叹,为自己不屈,不平,可又能怎么样?司马晨星待她毫无情义,以前只是冷淡漠视,现在只有狠戾愤恨,颜婉儿忽然意识到:心中根本没有一丁点位置可以留给她的司马晨星,无论她做出什么事情去争取,依然得不到他一丝的哪怕怜悯之情,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最后依然只会收获伤心痛楚和耻辱。
“晨星哥哥不信我,那是晨星哥哥的问题。”颜婉儿的语气微微冷了一丝,伤心,痛苦,绝望,愤怒,无措,种种情绪压抑在她的心间。
司马晨星看着她:“若要我相信颜小姐,那还需要颜小姐自己来证明。”
“晨星哥哥的这个笑话可不好笑。”颜婉儿道,目光中一逝而过怒意,司马晨星也未免欺她太甚,颜婉儿心中满腔的愤恨与狂怒,却依旧压抑着。
如今的颜婉儿一改以前的娇弱形象,浑身上下缓缓弥漫出凌厉之势,如今说以前的颜婉儿让晨星无奈且厌烦,那此时的颜婉儿则让晨星讨厌与憎恨,以及说不清楚的有所戒意。
“看来颜小姐已经是心知肚明,韦妆是不是就被藏在将军府内某处?”晨星问。
听他一直如此追问,颜婉儿更是恼怒,道:“我说没有,事实就是没有,你不信,那就不信,在晨星哥哥眼里,心里,颜婉儿卑微得不及一粒尘埃,我对晨星哥哥的好,无数次的退让与隐忍,却不曾换来晨星哥哥哪怕一丝的怜悯同情内疚又或者是感动,反而是三番五次的羞辱于我,晨星哥哥的相信,有何意义?晨星哥哥说需要我自己来证明,不是一场笑话又是什么?我心知肚明的,是知道明了晨星哥哥对颜家的薄情寡义,可不是韦妆姑娘如今身在何处!若是你怀疑是将军府藏了她,晨星哥哥不是带了不少护卫同来吗?相信你带他们来,也不是为了人多热闹有人陪你闲聊!”
晨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倒哑口无言,心中却明白颜婉儿的意思:他带几十个护卫一同来颜府,心中其实是有搜查的打算。
但司马相府的护卫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官兵,来到颜军府,也不是奉命于公务,不是他想搜查就能搜查的,他一个人闯进来四处逛倒勉强说得过去,但带了护卫同行,若是真的找到韦妆还好,万一找不着,颜将军事后追责,他和相府都会很被动,想再去追查韦妆的下落,可能受到的阻力就不仅只来自将军府和相府了。颜婉儿这是想点破他还是想要激怒他?晨星一路赶来将军府时,路上想过许多的可能,也想过许多的方式来对待颜婉儿,但直到真正落到将军府门口,他满脑子的纷乱却突然平息下来,因为刹那间忽然想起师傅说过: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有可能丧失掉思考的能力,授人以柄,被动之下难免与最初的心愿背道而驰。
如果他冲动之下,强行带人搜查了将军府,即便颜将军不上告到皇帝那儿,但依照颜将军和父亲的心思及力量,借机将他再次禁足的话,那可就麻烦。
“可见颜小姐是不愿意向我证明了。”晨星心中恼恨,却也无奈。
韦妆确实不在将军府,至少此时不在,至于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转折,颜婉儿也不清楚,但如果司马晨星执意纠缠,他浪费的,恰好只是寻找到韦妆的最佳黄金时段。
颜婉儿轻声一笑,声音蓦然变得温和了几分:“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有那个必要。何况将军虽然不及左相大人尊贵,但毕竟也是朝廷命官,家父也是有过不少功绩的老臣,岂能凭着大公子的一番个人猜测便在将军府恣意妄为?晨星哥哥,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请回吧。”她如此拒绝,只会让晨星更加怀疑,只是她对司马晨星也是彻底的绝望,忽然之间,颜婉儿意识到自己的强求只怕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便以后真的如愿嫁到相府,司马晨星的心也不会有一丁点向着她,此刻她心中充满着恨意,恨韦妆,恨司马晨星,恨自己,恨命运的安排。
她的拒绝,却让晨星更加坚定要搜查将军府了,既使不能明着来,那暗中也是必须查探的。
“我还不想回,虽然夜深,但来了便是客,主人赶客人离开,似乎不太妥当吧?”
“那晨星哥哥只管留下,婉儿会吩咐下人好好尽心尽力伺候好,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或者累了需要客房休息,晨星哥哥都可以随意吩咐他们,大可与自己家无异。”颜婉儿道,看了晨星一眼,再看了看大厅外面晨星带来的那几个护卫,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