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次的身影刚离开相府的院墙,他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巷子口涂旅牵着的驴背上,“咻”的两声,一左一右窜出两条身影,逼着他落在了涂旅与驴子数十步之遥的巷子里。
涂旅虽然目光空洞,但身形已做出开弓之箭的姿势,不过他并没有像支箭射过来,因为满次冲他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涂旅便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咳咳!”满次故意大声的咳嗽两声,目光瞟向一左一右,左边雷远,右边伊常。
“应该还有一位阿姜少侠啊?这巷子虽然不宽,但长度可观,总不会是嫌地方小容不下几位大佛,所以才没有一同出现吧?”满次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嘴忽然一撅,做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哦!明白了,因为知道不是本公子的对手,所以阿姜少侠急着搬救兵去了!”
伊常对满次恨不得将其撕裂,再剁成肉沫丢进河里喂鱼,听满次如此说话,不由就逼上前一步,嘴一张就要开口。
雷远却抢在伊常前面,笑着冲满次拱了拱手:“不足公子近日可还安好?”
“雷远,同他有什么好客气的!”伊常愤愤的看着满次,一脸随时都要扑上前咬死他模样。
雷远瞟了伊常一眼,用眼神示意:你忘了主子的交待?
当然没忘,如果不是南门扬非特意交待过在丰阳城遇到满次不可与其冲突,伊常早就拔剑砍过去了,几个月前他与涂旅伤南门扬非几乎半死,伊常一直心中耿耿于怀。
“你们又不来找我报仇,我日子过得怎么会安好?简直无聊到吃饭都不香。”满次却堆着一脸的贱笑道。
雷远看着满次,此时毫不怀疑他与圆圈圈是亲生兄弟,能笑得这么贱偏还算可爱,颜值果然是个强大的东西。
听了满次的话,伊常更加生气,但雷远不同,居然也还能笑着,伊常瞪了雷远一眼,不知是该佩服他还是该鄙视他。
就听雷远笑着道:“我家主子说了,虽然不足公子上回用了卑鄙的计谋,但不足公子此生也就仅此那么一次有过可以杀死他的机会,可惜不足公子已经错失。我家主子还说了:有句话说人在江湖飘总要挨几刀,受个伤得个教训而已,若要算成仇恨,未免太过小题大做又太过小心眼。”
南门扬非这样说过?伊常表示怀疑,如果不是和韦妆在一起,别人若指证南门扬非是个哑巴,那也是会有人深信不疑的。
满次嘿嘿一声笑,知道雷远只是嘲笑他无能,竟没能抓住那么好的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你们拦下我,原来不是要和我切磋哦。”满次用挑衅的眼神瞟了一眼伊常,以他看来,雷远就像只笑面虎,脸上挺和善,关键时候心里能出剑的那类人,但伊常不同,脸上是笑心里也就是笑,脸上是剑心里必然也是剑,怂恿伊常肯定比怂恿雷远有趣。
果然,伊常的手就按在了腰间的剑柄。
“自然不是要和你切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雷远瞟了伊常一眼,见他很快又将按在剑柄的手松开,雷远微微一笑,伊常也不是特别冲动的人,只不过对于满次心怀芥蒂与愤怒罢了。
见伊常恢复常态,满次知道他们不会动手,于是问:“重要的事情?拦着我?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起来。
“关于韦妆姑娘的安危。”
“她?”满次听了,却难得朝雷远翻了个白眼,“韦妆姑娘的安危,不是有你们还有南门扬非么?关我什么事?她喜欢的是南门扬非,又不是我不足公子。”想了想,忽然又一笑,“韦妆姑娘要是喜欢我,那我肯定拼了命也得护好她的周全。但是算了,她太没眼光。”
雷远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对,我家主子正是此意,所以在下才拦下不足公子有话要传:以后韦妆姑娘的的安危由南门公子负全责,还请不足公子不要借着守护她的这种名义去打搅她。”
“哼,你们说让我不打搅就不打搅?不守护就不守护啦?本公子可没听谁号令的习惯。”满次道。
雷远和伊常互相瞟了一眼,他们要等的恰恰是这一句。
“哦?不足公子说自己并没有听谁号令的习惯,这就有意思了。”雷远笑眯眯地道,“那么不足公子借着魏东青来相府求见司马晨星的机会,佯装成其中一个护卫混入,等待着机会见到韦妆姑娘和司马两兄弟,故意说出那番话,原来是不足公子的个人喜好么?”
“嘿,说得和亲眼所见到一般,本公子做的任何事情,是个人喜好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关你们几个丑八怪什么事?轮得上你们几个来议论是非吗?”满次心中愠怒,口气自然不好,“还有,那你们也应该知道韦妆姑娘如今与案板上的鱼肉差不多了吧?怎么不见关心一下她?”
被人说中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不会太好。与身份背景,性别,年龄各种都没多大关系。雷远暗忖。
雷远不理会满次掩藏不住的恼怒,继续笑道:“有我家主子在,韦妆姑娘永远不可能成为谁案板上的鱼肉,不足公子就无需操空心了。倒是不足公子今日所作所为,若不是个人喜好又是什么呢?毕竟魏东青并没有号令不足公子的能力。”
满次听了,冷冷一笑,雷远的再次强调,真实目的又是什么?肯定不是为了和他辩论出个输赢。
“所以,暗中自然有一个比魏东青的父亲更加位高权重之人,是他掌控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