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没动,站在原地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晨星的背影,大公子脸上微有喜色,应该是开心韦妆主动来找他去看鲤鱼,但大公子却不知道,韦妆突然急着找晨星,却是因为夫人找过她之后,也不知道夫人究竟和韦妆聊了些什么,但韦妆肯定是有话要和晨星说的,绝非只是想去鲤鱼池看鲤鱼。

阿原的忧心,晨星一丁点也不知道,开心的和韦妆一前一后到了鲤鱼池的小院落,一路上走过来,她都没有问起魏东青与他说了什么,看来也不是很在意魏东青所说的那句“丰阳城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韦妆韦小姐”。

阳光下,鲤鱼池里波光荡漾,红色连成一片,确实极为好看。

韦妆站在池塘护栏旁看着红色的鲤鱼自由的游来游去,沉默着。

晨星终于有了些疑惑,他担心的看了韦妆一眼,问:“小妆,你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到了鲤鱼池也只是看着那些鱼儿一句话不说,你怎么了?”

“大师兄对不起。”听他问,韦妆觉得自己再不能犹豫不决,有些话必须说出来,她转过身,将目光落在晨星脸上,“我非常喜欢南门扬非,他也喜欢我。”

晨星整个人愣住,没有想到韦妆居然如此突然又直接的说出这句话。

“虽然会愧对诺晴,愧对大师兄,可是不说出来,我会觉得自己更坏。”韦妆看着晨星脸上石化一般的表情,狠了狠心继续道,“我不是有意要破坏诺晴的幸福,我……”

“别说了!”晨星愤怒且大声的吼出三个字,整颗心如坠冰窖,这样的一种感觉,最近时常袭击着他,让晨星即挫败更是绝望。

韦妆讪讪的闭了嘴,大师兄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又这样严厉的和她说过话,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她乌黑发亮的大眼,用从来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己,他分明生气,狂怒,却还是心疼着她的这份小心,所有的生气和狂怒都只是针对着自己,却无法针对她。

“不要喜欢他,你不能喜欢他。”晨星绝望的开口,有一种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却不得不继续强撑的感觉。

“可是我不能掌控自己的心,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它就是开始了。”韦妆道。

“有开始就有结束,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也就让它悄无声息的结束!”看着韦妆,她坦诚的决心那么强烈,无论他阻止几回,却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晨星悲伤地开口,“小妆,算大师兄求你,这辈子就求你这一回,而且你要知道,五王爷和诺晴是被皇上赐婚。”

“可是南门扬非对诺晴并没有什么感情,诺晴真嫁给他,未必就幸福,赐婚又怎么样?难道不能和皇上去说道理吗?”韦妆问。

和皇上说道理?韦妆你还能怎么天真?圣上金口一开,绝无戏言。晨星全身感觉即寒冷又疲惫,还有着无法形容的各种不甘心,他伸出双手,用力抓紧韦妆的双臂:“小妆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不是你在月隐山看到的模样,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不像你在月隐山看到的师傅和师兄们的模样,师傅把你保护得太好,师兄们把你保护得太好,但这里是丰阳城,是一个处处都充满着血腥味的地方,小妆,答应大师兄,以后再也不要去见五王爷,不要见他,不要喜欢他,不要想着以后会和他在一起,可以吗?”

“可是我现在喜欢他,想每天都能够见到他。”韦妆却摇了摇头,“我不能违心的去欺骗自己,也不能对大师兄说谎。”

“大师兄的话,你不听了吗?”

“可是大师兄的话根本不讲道理。”韦妆道,看了看晨星依然紧握在自己双臂的手,“大师兄你放开我,你抓得我很疼!”

“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晨星却有了些失控,目光紧锁在韦妆眼底,握在她双臂的手又增加一份力道,恨恨地道,“我抓紧你的手臂,你知道疼,你又知不知道你抓紧着大师兄的心脏,大师兄的心又有多疼?”

韦妆微有吃惊,虽然是听了夫人的话才按捺不住跑来找晨星,却一直觉得夫人是对大师兄有误解,可现在晨星说出的这番话,让她惶恐不安,似乎可以确认夫人并没有误解晨星,误解大师兄的一直只是自己。可是月隐山上,每一个师兄待她的方式都差不多,亲如兄妹。她实在不觉得大师兄对她的感情除了兄长之情,还有什么其他不同之处。

“大师兄你放开我!”韦妆跳了一下,想要挣脱。

“不放。小妆说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心,大师兄同样也不能掌控自己的心。”晨星见她挣扎,自然抓得更紧,心中说不出来是悲伤,是愤怒,是无望,或者还是嫉妒,让晨星再也无法轻易约束自己的言行,“这么多年,我等待你这么多年,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这份心意,希望有一天你会珍惜我如同我对你的那份无微不至的呵护,你却无心无肺的感受不到,我永远不会怪你。但是小妆,我喜欢你,我一直就想要娶你为妻你知不知道?我不可能放开你的!”他说完,原本握紧韦妆双臂的手改为搂紧她的腰,用力将她抱进怀中,俯下头似乎想要亲上她的脸。

“司马晨星!”韦妆又急又怒,还有心慌,猛的抬起右手,“啪”的一下,狠狠在晨星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一巴掌,打醒了晨星。他似乎也惊诧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依然搂紧着韦妆的腰没有松开,但却怔忡的看着韦妆,整个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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