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妆,大哥,我们就不要只顾着站在门外说话了,先回去,小妆或者也口干了。”空宇道,急着回去之后重新安排一下府中护卫,居安而不思危,难免有祸上身而不自知,另外,大哥跑到颜府找麻烦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必须找到化解颜婉儿怨恨的方法,否则久了怕要生出其他事端。
韦妆和晨星也无异意,一行人便跨进了相府大门。
空宇进了相府大门后便先行离开,似乎有什么事情急匆匆的就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卫们也就各自散去,剩下晨星独自送着韦妆回西厢院。
长廊清静,四处无人,只有阳光照耀在院子的假山与树木之上。
晨星满腹心事,满脑袋烦恼,跟在韦妆身旁慢慢的走着,心中有许多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好几次看向韦妆,却发现韦妆也正偏着头看向自己,也不知为何,晨星就是莫名有着心虚之感,不由就移开了视线。
这样的大师兄,倒不常见,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晨星,韦妆想着,心中憋不住有话就说:“这次到丰阳城之后,我看着大师兄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和在月隐山时有着极大的不同,大师兄,你现在一脸欲言又止表情,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可又怕我听了难过?”
“小妆为何这样想?”
“师傅和二师兄常说我是个麻烦精,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闯祸却无自知之明,虽然不全对,不过这一回我好像真的给大师兄招惹了些麻烦。”韦妆道,犹豫片刻,终于又下定决心,“其实大师兄想和我说什么,只管说就是,就算是要骂我几句,打我几下,我也可以理解。”
“小妆。”听了她的话,晨星不由站住,他伸手握紧韦妆的双臂,柔声道,“这么多年了,大师兄何时舍得骂过你打过你?别说你没做错什么,就算你做错,大师兄也不可能对小妆有一丝的责备。小妆难道不相信大师兄吗?大师兄说过的要保护好小妆,一生一世,一辈子,这句承诺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更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韦妆听了,心中内疚又加深了几分,鼓足勇气,韦妆觉得自己必须向晨星尽快坦诚,至于晨星是会责骂她,甚至干脆将她送回月隐山,她也不该有所怨言,师傅常说只要不是做了丧尽天良为非作歹的坏事,如果只是无意或不小心犯了错,师兄弟之间该护的短是必须护到底的,自己是大师兄的师妹,但诺晴更是晨星的亲妹妹,所以晨星若是更加维护诺晴,这也应该。
“我信啊,相信大师兄,也相信月隐山的每一个师兄。”韦妆道,“大师兄待我就像诺晴那般的好,我当然是知道的,虽然大师兄现在心情可能欠佳,但这件事情我还是觉得应该早些告诉大师兄,离开月隐山的当夜,我和七师兄就遇到了南门……”
“小妆,大师兄现在不是心情欠佳,是心很疼。”晨星打断她,不愿意听她对他坦诚任何有关她与南门扬非的事情,她想坦诚,却不是因为知道他也喜欢着她,而是对诺晴心生愧疚,晨星温和的气息带着一丝灰败与绝望,还有无能为力的悲伤,“小妆的心有没有非常非常的疼过?为一个人,为一件事?应该没有过吧?小妆又怎么懂得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的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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