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口才能让南门扬非心软呢?韦妆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想破。

南门扬非此时眼睛偏又落在她眼中,原本的冷清虽然不见了,可眼神很是奇怪。

终于鼓足勇气之后,韦妆大步走到南门扬非跟前,大声道:“南门公子!”

“是。”南门扬非居然立刻一副洗耳恭听之态的看着她,奇怪的眼神又变了,微微含着一抹笑意,似乎在等待着她后面要说的话。

忽然就觉得他对她,是真的很好……韦妆愣住,呆呆的看着南门扬非,忘了自己大步走到他面前的目的。

“我在听呢,笨桩。”南门扬非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有信任及依赖,只是她自己或者还并不明白。

“哦,呃,对!我是要说,雷远大侠他们对你忠心耿耿!还鞍前马后的侍候着你,你莫名其妙一声喊让他们跪就让他们跪,这也太不近人情了!雷远大侠的膝盖可能还伤着了,你快喊他们起来啊!”韦妆道。

南门扬非瞟了还跪在地上的雷远和伊常一眼,轻咳一声,道:“居然还有脸让韦妆替你们求情,算了,韦妆既然开口,那你们就起来吧。”

这么简单?韦妆诧异极了,回头看向雷远他们。

雷远和伊常便立刻欢天喜地表情的站起身来,冲着韦妆和南门扬非一揖到底,同时笑道:“谢谢主子,谢谢韦妆姑娘。”

他们两人的表情,莫名间让韦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也只是一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这时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停在了巷子口,是阿姜雇到一辆马车回来了。

南门扬非瞟了一眼马车,道:“看来不能按原路回了,只能绕一下路。”

绕一下路?韦妆问:“要绕路,是不是远很多?”

“一倍距离吧,也花不了太多时间。”南门扬非点头,看了韦妆一眼,又安慰道,“不用担心,用晚膳前就能赶回相府,笨桩是害怕他们会担心你吗?”相府,他真正能够放心会真心善待韦妆的人,只怕只有司马晨星一个人了。

韦妆点点头,不想因为自己再拖累大师兄,同时也担心受到惊吓的诺晴,还有,没有见到安全无恙的自己,二哥或者也会在大师兄面前自责。

“我送你回去。”南门扬非道,顿了一下,问,“以后,我要是去相府求见韦妆,韦妆会愿意见我吗?”

“会的!”韦妆很快点头。

“就算没有那一千八百两的欠条?”南门扬非再问。

“对。”韦妆又点头,倒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问题是利息,韦妆瞪着南门扬非,“你真的要收我和本金一样多的利息?”

南门扬非听了,不由一笑,道:“你猜?”

韦妆猜不出,但坚定的道:“南门公子,你不能收我那么多的利息,那也太黑心了,会让我怀疑你不是以前那个南门公子!”

“那就不收利息。”南门扬非道,心中又想:其实本金也不要还。

诶?这么简单?韦妆愣了愣。

阿姜已经上前笑道:“没有雇到软轿,只好雇了辆马车。主子,韦妆姑娘,请。”

韦妆和南门扬非走到马车前,才发现这辆马车与以往见过的不同,就一个拱形的车身覆盖,前后都是空的,没有门帘之类,也没有车窗,视野肯定非常好。韦妆刚准备爬上马车,却被南门扬非从后面轻轻一把托起送上了车,韦妆刚坐好,又见南门扬非也坐上了车,不由奇怪地问:“你怎么不骑马?”雷远他们三个人,四匹马,那岂不麻烦?

“脸疼。”南门扬非淡淡回答一句,“骑不得马,风一吹,脸就得掉了。”

是暗示她下手太重么?韦妆眨了两下眼,扭头看向其他地方,片刻后,却又回过头看向南门扬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下回,你躲开啊。”

“我躲开你要是更加生气呢?”南门扬非心中一暖,笑意从眼底倾泄出,柔柔的看着她。

“我生气不了太久,你躲开就是。”韦妆又道。

听着马车内两人的对话,雷远三人相视一笑,他们的主子,算不算终于守得拨云见日?

~

司马相府内西厢院。

小如被支开,先往外面匆匆去了,走廊里只有司马空宇送颜婉儿出府,前后左右无人,倒也安静。

“诺晴今日受到的惊吓很重,怕是会有一段时间,不能与婉儿相约了。”空宇道。

颜婉儿沉默不语,眼神与脸上表情都很愤恨且懊恼。

“婉儿,你暂时就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了,五王爷今日佯装追踪你到一半便突然调头,他对你根本不只是怀疑,而是已有所掌握,你……”空宇还想再劝,却突然被颜婉儿打断。

“空宇哥哥,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颜婉儿目光很冷,知道空宇对诺晴受到牵连的那份内疚,但司马空宇已经下水,她就不可能让他再上岸呆着看,“五王爷有所掌握又如何?他未必拿得出证据?或者他还真有证据,但为何却隐而不发?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我就不信他真的没有一丝想法,只是美人在前,让他的选择有所犹豫,要是没有韦妆那个美人呢?”

“总之,以后绝不能再牵连诺晴!”颜婉儿执迷不悟,空宇心知他是没有改变她心意的可能,便也冷声的回道,“再有,有一天若是大哥知晓这一切都是你的所作所为,怕是你如愿嫁给了他,也不会得到他半点怜爱,只会是无尽的憎恨与相互折磨。”

“那我也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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