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扬非所说的‘附近名不见经传的小饭馆’,到底在哪里藏着呢?

他们骑马花了几盏茶的时间,经过两条巷子,三个街口,最后,又是一条人烟稀少的深巷,虽然是坐在马上飞奔,可韦妆看在眼底,也知道此时路况其实复杂,左拐右绕的,四通八达,不熟此地的人,很容易迷路。

就在韦妆以为南门扬非他们迷路了的时候,南门扬非却忽然‘吁’出一声,停下,翻身下马,再将她抱下马,可是像是故意一般,分明已将她放到地上站好,双手却还困在她腰上不松开,低着头,贴得极近的打量着她。

“看什么啊!还不松开我!”韦妆有着说不出来的囧迫,不由低声喝叱道。

“看看你是不是也会害羞。”南门扬非回答,终于慢慢完全放开了她,“这样看着似乎也会,我这就放心了。”

“你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害羞的?”韦妆瞪了他一眼。

南门扬非也不生气,只是温和的看着她,莫名又开始浅浅的微笑着。

他不说话,却看着自己笑得温和,韦妆反而莫名不自在,宁愿他此时如同平常那么冷清就好,韦妆苦思一会儿,终于想到能够岔开的话题:“你说有事要与我单独说,现在你赶快说,说完了就送我回去!”

雷远他们三人已经跟过来,翻身下马后,却牵着各自的马在距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并不走近,也不将目光落向南门扬非和韦妆,三人似乎闲聊的兴致很高,声音却小,虽然只隔十几步,韦妆却听不到。

“嗯。”南门扬非轻嗯一声,想了想,又一笑,道,“可是突然又忘记了,先带大笨桩吃饭,等大笨桩吃饱喝足,可能我也刚好能够记起来。”

听他这么说,韦妆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她肚子果然越来越饿,之前担心,倒没这么明显,现在被南门扬非再次提醒,更加饿了,甚至可以听到咕噜咕噜在叫唤之声,韦妆不由道:“你之前说附近有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饭馆饭菜不错,我们是不是错过它啦?”

“怎么会错过?”南门扬非伸出一手,朝右边巷子出口一指,“出了巷口,再往右步行百步不到就是了,我们走吧。”说着,就准备移步。

不见他去牵马,韦妆想他还真是当王爷当得轻松,准备上前去牵马,南门扬非发觉后,又挡在她前面,不由分说就握紧她的手,拉了她往右边巷口走去。

“马呢?”韦妆急道,想要甩开他的手,继续嚷,“南门扬非,你放开我!我不会跑的!那一千八百两银子一定还给你,再说我师傅常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我大师兄现在还不了你银子,可你也知道月隐山的位置,我师门……”

南门扬非不等她嚷完,忽然转身将她整个搂紧在怀中,用力的抱紧不松手,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静的看着她,略带着笑意的双眸,亮炯如夜空的星辰。

韦妆的嚷嚷声便嘎然而止,她仰着脸,愣愣的回视着南门扬非,哪里不对呢?韦妆不知道,可就是莫名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起来。

“怎么不继续嚷嚷了?”南门扬非问她,声音有着从所未有过的柔意,听得韦妆更加的怔忡。

韦妆眼神虽然迷茫,可脸颊却在忽然间更加红润起来。

南门扬非慢慢又松开了她,宠溺万分的看着她,问:“不嚷嚷啦?那还要不要去吃饭?”

“要啊。”韦妆傻傻的回应两个字。

南门扬非笑出一声,满脸满眼的阳光普照之感,摸了一下韦妆的后脑勺,道:“那就跟上来,别把自己弄丢了。”说完,他转身,迈着极小的步伐,害怕步子迈得太大,走得太快,小短腿的韦妆会跟得吃力。

韦妆像是着了魔,果然跟在南门扬非后面走了起来,走了几步之后,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又回头去看马匹,发现已经被阿姜牵好,这才安心。

走出巷口,还是一条巷子,人来人往较多了一些。但商铺几乎没有,看着全是民宅模样,朝右边行了大概百来步,果然有一家院门敞开,院子不是一般的大,里面摆着十来张桌椅,更里面,还搭有一个戏台,只是此时即无人唱戏,桌椅也是空放着,不见有人。

南门扬非往院子里走,韦妆自然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南门公子,这个可不像小饭馆啊!”韦妆忍不住有话要说,眼睛瞟着院中那摆放的十几张桌椅,每张桌椅坐上十个人肯定不会有问题,这如果坐满,那也有一两百人。

“这院子呢,是个戏院,此时并不营业。至于我说的小饭馆,还在后面。”南门扬非回答。

“呃?”

“这条巷子叫奉春巷,这家院子叫奉春院,戏院叫奉春戏院。”南门扬非慢慢解释给她听。

“哈哈!所以饭馆也叫奉春饭馆!”韦妆笑道。

南门扬非侧过脸瞟了她一眼:“韦妆猜错了,偏偏就这饭馆不叫奉春。”

“啊?”韦妆眨着眼,用眼神询问:为什么呢?那它又叫什么名字?

“它虽然是饭馆,名字却叫消食茶馆。”南门扬非道,“在丰阳城,并无任何名声,但在奉春巷子周围三条街道内,还是众所周知的。”

“为什么叫消食茶馆?”

“饭馆老板手底下有个伙计,是他远侄,泡得一手好茶,但这是其次,重点是有许多家中小孩若是厌食,或者积食不消,喝他泡的茶两三天,便可好。”南门扬非说着话,带着韦妆又跨过几道拱门后,终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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