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夸赞自己,可不像真心实意,那讨好的笑容,又还那么明显,南门扬非暗忖,她总不会是突然对他心增深情厚谊,所以才这德性,十有**是想到了那还不起的一千八百两银子,相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然已经知道,早有林飞云欢天喜地的禀告了他。
“我看韦妆,今天也是格外可爱。”南门扬非淡淡开口,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听说在京华酒楼饭未吃到一半就被打扰,后来又被挟持,韦妆肚子此时是不是已经空空如也呢?韦妆若是饿了,南门扬非倒是知道附近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饭馆的饭菜很是可口,韦妆要去吃么?”
韦妆眨眨眼,光芒刚从眼底深处泛起,但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忽然听到南门扬非又道:“韦妆身上没有纹银那也无妨,南门扬非可以作东请姑娘吃个尽兴的。”
哎呀!原来他是拐着弯故意讨债来着,还以为他是真心准备请客。韦妆嘴里不由嘀咕几句,南门扬非坚起耳朵听,凭他如此好的听力,居然听不清韦妆嘀咕着什么,看来不是什么动听的话了,知道他听力好,所以都不敢清晰的吐字,含含糊糊像是在喝粥。
“我们还是先回去的好!”韦妆想了想,便大声道,“诺晴肯定担心她爹,没心思吃什么饭。”
吃东西都诱惑不了她,被她直接拒绝,可见那一千八百两的银子压在她心间有蛮重。
南门扬非似乎不经意的一手摸上胸膛,轻拍了一下,然后又放下。
呃?这是提醒她欠条的事情么?韦妆盯着南门扬非那只放下的大手,然后目光上移,看了看他的胸膛,过去三天了,他衣裳都换了几套,就不知道欠条是不是还放在那儿,再上移,看向他的脸。
“三天前送韦妆回府,当时你怎么说来着?我倒忘了,是不是韦妆也已经忘了?”南门扬非忽然就一脸冷淡的看着她,“看来,我该好好想想。”
她当时拍着胸膛保证过不会为了躲债避而不见,韦妆当然记得,可现在,她也不是完全为了躲债而着急回去,诺晴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回到她熟悉的环境或者更好,被南门扬非误会,韦妆心中升起不安,又害怕南门扬非当着诺晴的面说出她欠了一千八百两银子的事情,韦妆更加有些坐不住了。
“南门公子,呃……”韦妆欲言又止,想直接求南门扬非不要提及那一千八百两银子的事情,可如果她自己提出来,诺晴不也就知道了?
她坐立难安的样子,看着倒有几分可怜起来,南门扬非不忍心但又觉得好笑,不由道:“林飞云。”
“卑职在!”林飞云立刻大声回应道。
“去雇一辆马车,你亲自送司马小姐回府,勿必将司马小姐安全送达。”南门扬非道。
“是!”林飞云策马就离开,应该是雇马车去了。
“诶,那可不行!”韦妆却道,“诺晴受到惊吓,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独自回去……”
“不是有林飞云亲自送么?”南门扬非却打断她,“我还有事情要和韦妆单独说,或者,韦妆觉得我可以在这大街上随意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与韦妆说任何事?”
“啊?哈哈哈……”韦妆干涩的笑了几声,欠债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那还是不太好。”她扭头看着诺晴,诺晴此时又已低下头去,看不出什么情绪。
“诶,我,唉呀。”韦妆顿时生出几分恼意,她实在不放心诺晴。
“没有关系,小韦妆。”诺晴没有抬头,却低声开口道,“多谢五王爷费心,有劳林飞云侍卫了。”
这时候林飞云都不在,有什么好谢的?韦妆想,正想着,又见远处一辆马车果然跟在林飞云后面来了。动作还真是神速。
两辆马车停下,韦妆送诺晴上车后,还是不太放心,问:“诺晴你就这样自己回去真的没事吧?”
“已经好了很多,何况还有林飞云侍卫亲自相送,已是无妨。”诺晴轻声道,她看韦妆一眼,又看南门扬非一眼,浅笑道:“那奴家先行告退,今日多谢五王爷出手。”
南门扬非当然听到,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脸色冷清,眼神冰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之态。
“哈哈,诺晴你谢他做什么?救你不应该是他份内之事?”韦妆却乐了,昨天二哥好像是说诺晴在给自己绣嫁妆,今日再看诺晴,面对南门扬非也不像以前那么惶恐,至少已经敢拿正眼瞧他,也敢和他说上几句话,南门扬非既然没有断袖癖好,诺晴这么好的女子,若是真奉圣旨成婚,相信南门扬非早晚会喜欢诺晴喜欢到骨头里,韦妆暗忖。
“林飞云,还不出发?!是要等我请你先喝杯茶才能再走吗?”南门扬非却忽然莫名发怒。
“不敢,卑职该死!”林飞云吓了一大跳,赶紧催促前头车夫,“快,快走!建宁大街!”那车夫也不敢怠慢,赶紧吆喝着让马车前行起来。
韦妆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拐上另一条街口看不见,这才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南门扬非,满脸为难与不安,声音微微放低:“呃,南门公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天我回到府里才知道大师兄为了出门找我,又惹他爹生气了,被打了五十大板,还被关进他的房间里,谁也不让见,得有十天呢,那一千八百两银子,我可能……”可能得十天以后,见着大师兄再和他说清楚,让他帮忙飞鸽传书到灵剑派,让其他师兄想办法偿还,可惜话都没说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