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韦妆这回毫不犹豫拒绝,师傅以前好像说过,她迟早会被自己这张贪吃的嘴给卖掉,以前不觉得,现在回想,师傅就是师傅,果然有非常厉害的地方。
她回到相府,即便赶不上晚饭,司马晨星也不会饿着她的。南门扬非也不是很担心。
“那这张欠条的事,韦妆准备什么时候和你大师兄说?”南门扬非又问。她若是对司马晨星全身心的信赖,只怕回到相府就会和司马晨星提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担心她赖账,这也不奇怪,毕竟不是几文几两,而是一千八百两,韦妆想了想,回答:“南门公子你放心,回去之后见着我大师兄我就会和他说,最多不会超出三天,我大师兄肯定会帮我还银票给你!”她说得信誓旦旦,毫无迟疑,可见对于司马晨星的信任已是极致。
但南门扬非担心的不是她会不会还他银子,真正忧心的是她对司马晨星的那份信任与依赖,而那样的信任与依赖,她现在却还吝啬的不想给予他半分。南门扬非如今最不愿意看到的,恰恰就是韦妆若是有事,只会立刻向司马晨星一人求助。
天色终于完全暗下,夜已来临。
南门扬非看着马车内微有不安起来的韦妆,她伸长脖子左右张望,似乎极为盼切的回到相府。
“听闻左相大人很是严厉,最近对大公子尤其如此,似乎稍有不满意之处就会有所严惩。”南门扬非缓慢地开口说道,“早两日更是听说,虽然大公子私自带家丁护卫离开丰阳城的事情已经不再被左相大人责罚,但为了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左相大人已经禁止大公子可以随意问帐房支取银两,好像每天最多不可超过五两。”
“呃?”她怎么身在相府却没有听说,韦妆猜疑的看着南门扬非,“我都没听说的事,你怎么知道!”又不是他五王府发生的事情。
“京都名门,司马家算是其中之一,大公子之事,一般也是自家府里家丁丫环尚且不知,却早在京都的大街小巷流传,我知道而你不知道,这不奇怪。”南门扬非回答,未了又补充一句,“再说,你大师兄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他为了你这个小师妹所受的所有惩罚。”
韦妆眨眨眼,心中猜测着南门扬非所言的可信度,万一是真的,大师兄每天只能从帐房支取五两银子,那可怎么还南门扬非的一千八百两?韦妆正忧心,就听到南门扬非恰好的提及起此事:“我是相信韦妆姑娘的,但万一传言也是真的,嗯,只怕这一千八百两银票会打了水漂。”
韦妆有些生气:“我不是欠钱不还的那种人!”不止是她,整个灵剑派都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