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珍，该睡觉了。”他招呼道。
“内。”孙艺珍下意识起身，不料手上力道一松，胸脯前洒满牛奶，杯子也摔落在地。见状，她连忙蹲身去捡陶瓷碎片，葱白指肚遇到瓷片锋利的边沿，霎时割开一道血口。
“捡它作什么，等会儿我收拾就好。”李在哲快步走过来，责怪道。他抓起孙艺珍左手，羊脂玉般的手指上渗出丝丝血迹，指尖已聚起血珠。
来不及多想，李在哲低头将她手指含入嘴中，一股腥甜在口腔逸散开来。
孙艺珍始终凝视他的俊颜，都未察觉到指肚上传来的清凉感。片刻后，男人松开嘴，伤口已基本愈合。
保险起见，他说道：“你呆在这儿，我去取创可贴。”言罢起身离开。从客厅的医疗箱里找出创可贴，李在哲仔细为她包好伤口。
蓦然，孙艺珍用空闲的右手抚摸他侧脸，眼神温柔如水。
“怎么了？”李在哲看向她。
“没事。”孙艺珍摇摇头。
“去洗洗吧，身上沾了牛奶。”男人摸摸她脑袋。
“好。”
待她进入浴室，李在哲拿过垃圾桶，将碎瓷片包好放入。
感受到水流浸润全身，孙艺珍离开莲蓬头下，莲步微移，在镜子前站定。
伸手擦去那层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握拳道：“艺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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