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持续骚动。
无论是皇子还是后妃,无论是群臣还是侍卫宫女,都无法按捺恐慌和慌张,因为没人知晓这一反常会不会牵扯到自己。
而在骚乱的人群中,却有几人十分淡定。
为之人便是二皇子。
而二皇子的淡定,周围人早已习惯,毕竟其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二皇子一身肃穆官袍,更将其高大身材凸显修长,冰封的面颊、刚毅的表情,一双阴鸷双眼盯着远处御林军形成的围墙,若仔细看去,能现其唇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是太子,太子淡淡看了看二皇子,而后收回视线,饶有兴致地盯着那裂开的青铜大鼎。
十一皇子急忙问身旁的贤王,“九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贤王淡淡吐出两个字,他如何知晓到底是天灾还是**?到底是天意还是阴谋?
十一皇子越过贤王跑到四皇子身旁,“四皇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在纳闷呢。”四皇子老实道。
十一皇子又向前两步,刚要问,就被二皇子身上的冷气冻伤,赶忙缩脖子闭了嘴,凑到太子身边,“大皇兄……”
太子淡淡笑着,一派文雅闲适,“本宫,也不知道呢。”说着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皇子。
二皇子微微一怔,回过头,狠狠盯着太子。
十一皇子见两尊大神又要开战,赶忙转身就跑。
前排,只留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对视。
“你看我做什么?”二皇子慢悠悠问道,带着一种威胁。
太子笑意加深,“因为今日,本宫尤其喜欢二皇弟,今日的二皇弟也是尤其可爱。”
“……”二皇子。
正待二皇子要追问时,太子已笑吟吟地回过头去,不再理他。
二皇子思忖片刻,转身看去。
却见,贤王眉头紧锁,隐约看见其垂下的双眼,眼球是左偏的。
曾经朝夕相处,二皇子极其了解贤王,这种动作便说明其慌张且恐惧。
他越来越期待事情的进展了。
后一个方阵。
十公主急了,“琉璃你聪明,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叶琉璃想了很久,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估计是年久失修吧,换个新的就好了。”
“……”十公主。
远离人群的人墙之中,皇上面色大变。
“国师的意思是……当初的圣旨重新履行,是吗?”
国师面色严肃,“臣不敢多说,一切由皇上定夺。”
皇上叹了口气,“都怪朕……哎,朕登基十几年,从未做出下圣旨而阴奉阳违之事,那件事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可惜就这么出事。都怪朕,朕不应妇人之仁。”唉声叹气。
国师静立在旁,却不言语。
一个时辰后。
从皇陵中搬了个青铜大鼎和火盆出来,虽然规模不如祭祀的大鼎,但聊胜于无。
对外,只说祭祀用的天鼎年久失修,回头再打造一个新的就是。
十公主对叶琉璃挑了挑大拇指,“琉璃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原因了。”
叶琉璃骄傲地哼了两声,“那是,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我这么晴天霹雳第一聪明,当然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看向前方搬鼎的众人,目光却越深沉。
京城不可留!必须走!
……
皇家祭祀继续,虽然官方给出一个回答,但有多少人信,就不得而知了。
除国师外定还有各种派能人,众人必然纷纷猜测,总的来说,五花八门。
祭祀结束后,官员等人滞留原地,皇家人先行离开。
叶琉璃和玉珠快找到贤王府马车,上了马车,伸手将暖炉抱在怀中。
“王妃娘娘,您的面色极其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玉珠关切问道。
叶琉璃面色苍白,双眉紧皱,摇了摇头,“什么都别说,让我静静。”
玉珠见状,只能退出了马车,等待贤王回来。
少顷,贤王归来,上了马车。
当见到车内的叶琉璃时,惊了一下,“琉璃,你没事吧?”因其状态不佳。
叶琉璃抬起头,双目清澈沉定,“王爷,我们度回溱州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东方洌终于忍不住,袒露了心迹。
实际上,东方洌一直隐藏内心不好的预感,是因不想令叶琉璃惊慌,但此时已由不得他隐瞒了。
突然,车厢外传来一阵吵杂,紧接着一道男子声音高喊,“皇上有令,命贤王与王妃即刻入宫,不得有误。车夫下来,本将亲自驾车。”
叶琉璃和东方洌震惊,匆忙拉开车窗帘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西施和玉珠等人已被控制,押在一旁,而马车前前后后围了几圈的御林军,杀气肃穆令周围温度骤降。
叶琉璃急了,“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说完又现语病,何为王法?答曰,皇帝定。
东方洌也是暗暗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恢复面容平静,推开车厢门,“这位将军,能否帮忙通禀父皇,本王有要事在身,今晚就要回溱州,只怕不能再耽搁了。”
那御林军将官回身,恭敬一拱手,“王爷得罪了,但皇上有令,无论生什么都要即刻入宫。”
东方洌淡淡一笑,“好吧,有劳将军了。”随后,关了车厢门。
叶琉璃一把抓住东方洌的衣袖,“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