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赶忙去找值班医生,一会儿护士就来打了退烧针,王越不放心,又拧了毛巾给罗洛擦擦手脸,物理降温。罗洛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被人扳来扳去。
王越在床边忙活到半夜,罗洛慢慢开始出汗,她的热渐渐降下去了。
凌晨罗洛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王越抓着毛巾,屁股坐在椅子上,上半身扒在她床边,睡着了。他个子高,那样睡,憋屈又不舒服。罗洛心里不忍。
罗洛恍惚记得夜里做梦,一会儿穿越正午的沙漠,一会儿横渡冰冷的海水,冰与火,让她颤栗不止。现在想起来夜里大概是发烧了。
罗洛怕惊醒王越,不敢动,歪头近距离端详王越睡着的侧颜,他的眉毛又浓又密,睫毛像一排细密的小刷子,鼻梁高而挺,薄薄的嘴唇抿着,下巴上冒出了新的胡茬。罗洛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一个帅小伙,她有点害羞了。
走廊里有人起来走动,王越动了一下,罗洛赶忙把头转到另一边,闭上眼,假装睡着。
王越站起来,伸伸被压麻的胳膊,一边踢踢腿,一边看看罗洛。见罗洛脸上还浮着淡淡的红晕,忙探手摸了一下额头,又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确认罗洛体温并没有升高,他就轻轻把帘子重新拉上,回到自己的床上补眠。
罗洛的额头被王越冰凉的手指一触,一抹羞涩的红晕悄悄的爬上了脸颊。她的心里被王越的柔情温暖,听着王越有节奏的呼吸声,慢慢地也陷入到睡梦中去。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对很多人而言这一天都是不平凡的。
《石城早报》头版登了许钧对钟皓天的独家专访。财经版登了马忠信贪腐,触犯广厦地产高压线原则,被报警拘捕。社会版登了在逃多年的侯武替马忠信报复伤人被抓。
后两则新闻一出,宛如连珠炮,加上前期马忠信绯闻事件,家暴事件,让原本就震荡徘徊的安居集团股票调转下行,大有急转直下之势。
安居集团公关部召开紧急记者会,发言人阐述了集团立场,支持钟皓天的决策,坚决铲除腐败。
很快投资者在钟皓天的专访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决策改变,以及安居集团记者会所表现出来的,对钟皓天的鼎力支持,投资者的信心有所恢复,股票抛售回到了理性轨道上来,安居集团股票止跌回升。
坐在电脑前看着股市曲线图有触底上扬之势,钟皓天揉揉眼睛,往椅背上一靠,他又闯过了一道险关。
刑翔拿着印油未干的搜查令,带着他的组员,敲了敲马忠信的家门。柳春香睡眼惺惺,以为是马明的朋友来拿钱,赶忙开门。刑翔向她出示了证件和搜查令,柳春香一下瘫软在沙发上。
看见客厅里摆放的满满当当的3个大号旅行箱,刑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刑翔约请的某银行的数名工作人员,他们带来了点钞机,快速的开始工作。
另一队到银行执行冻结任务的警察,非常顺利,已传来捷报。
刑翔带上手套和组员们继续在马家四处搜查,推开书房门,迎面是一张大书桌,桌上摆着挂着五枝毛笔的鸡翅木古董笔架和一方青黑色的端砚,还有一台合起来的笔记本电脑。
书桌后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的书,都像砖头似,包装精美,大都是崭新的,也就是充当高雅的摆设。
一个组员在书房隐蔽处发现一个保险柜。
“打开。”刑翔冷冰冰的话像一把冰刀。
被两个警察架着的柳春香,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已瘫软如泥,她也是头一次进马忠信的书房,头摇的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