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

林兮安伸了个懒腰,房里有些闷,去把窗户推开了一些。她刚一转身,袁靳城狭长的眸子幽深起来,锋利压迫感再次包裹着她。

“关上。”他不像方才那般好说话,更像初见时的玉面阎罗。

“我热。”林兮安不为所动,鼻尖和脖子上的薄汗都在证实她的说法,房间里的空调也不足以跟夜风比较。

“tuō_guāng和关上,选一个。”

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神态,林兮安咽了咽口水,手迅速将窗户“啪”的关上。

长年的军事素养让袁靳城不会把任何一个机会暴露给敌人,哪怕是一扇半敞的窗户。

林兮安抱着枕头钻上大床,拉了一条虚线,颇为傲气道:“你睡这边,不许越线。”

他的位置仅有两个肩膀宽,袁靳城倒没有任何反应,平躺下来,超级大床也碍不住他的身高,差一点脚就无处安放。

林兮安卷着被子往里一滚,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梦见了顾笑白以及一个很是温柔的男人,她想抓住那个男人却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远去。

浑身一凉,林兮安猛然睁开眼睛。台灯光线微黄,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正被人提着,那人正是袁靳城。

林兮安大叫一声,抄起枕头护在胸口,眼睛像是困兽一般瞪着袁靳城,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去绝地反击。

“闭嘴。”袁靳城命令道。

“你想干什么?”瞪了他一眼,林兮安浑身上下的检查了一变,用一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语气:“还说让我别惦记你,你这个混蛋!”

袁靳城的脸“刷”的沉下来,墨瞳里夹着一丝嘲讽,手用力一甩,林兮安撞上了冰凉的墙壁。

“别对我用这些伎俩,做你该做的事。否则,你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方才她一直抓着自己,不停往他身上蹭。原以为她只是贪财罢了,没想到还是别有目的。世上的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林兮安揉着撞疼的肩膀。

袁靳城丝毫不怜悯,继续命令道:“滚下去睡沙发。”

沙发?林兮安幽幽往客厅那里一瞥,黑漆漆且不说也不够床柔软,当即拒绝。

别有居心的女人不配跟他一个床,袁靳城语调微冷:“自己去和我扔你去,选一个。”

他身上的压迫感让林兮安不敢对视,眼睛一转,抓着床单挤出了一个委屈的神情。

“隔墙有耳你知道吗?睡沙发会被人识破我们只是表面夫妻。”林兮安顿了顿,委屈的神情转化成语重心长:“如果被二伯知道了,你之前的忍耐不都白费了么?”

袁靳城唇角嘲讽的往外扩了扩,“闭上你的嘴,没人会知道。”

看他是真不想让自己睡床了,林兮安索性豁出去了,双手抱胸,腿不停晃着。

“我有起床气的,一睡不好硌的浑身疼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乱说话。低血糖才会有起床气,饮食不好容易有低血糖,要是让人知道我在袁家过的不好,这又该怎么办呢?”

一大串话说下来气都不喘,这对比她医闹的时候简直是小儿科。

“很好,你还知道讨价还价。”袁靳城脸色越来越冷。

“如果二少您不想跟我这样的庸脂俗粉一张床,那其实沙发也是您不错的选择。”林兮安“好意”的提醒着。

袁靳城霍然撑起身子,拖着她的肩膀,长指用力拉到自己的面前来。幽暗灯光下,那双眼睛显得越来越灵动。

“欲擒故纵玩的不错,只可惜对象错了。”

手指一松,林兮安便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摔在床上,袁靳城大步朝客厅 走去。

“自大狂。”林兮安翻了翻白眼。

第二天。

林兮安一早起来就没看见袁靳城的人影,在套房里待着无聊,她打算出去走走。

年会虽然尚未开始,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一楼大厅宴桌精美的料理等等已经摆好。

她刚从电梯出来,迎面便看到盛装浓抹的韩碧凝。远远走来时脸上已经看得见怒气,走近更是杏眉高挑。

“贱人!你还敢出来!”

她的声音几乎要震裂林兮安的耳膜,林兮安也不甘示弱,挑眉:“这酒店姓韩?”

韩碧凝被噎了一下,怒气更涨。

这次的她似乎有些不同,林兮安从她眼神中读出了非常强烈的嫉妒。

“你这个下贱的穷酸女,只会用爬床的技术勾引男人!”韩碧凝昨天想去看看袁靳城,培养一下感情,谁知竟听到了林兮安的叫声。

她当时气的发抖也嫉妒的发疯,却也不敢闯进去。

她的骂声当即吸引了很多人,许多人都没见过林兮安,更多了一分好奇和八卦。

猜出了昨天她听到了,林兮安倒也释然,在她面前走了一圈,道:“我和他是夫妻,难道夫妻之间那些事情也是下贱?”

环视了一圈,林兮安啧啧了一声:“那韩小姐是不是也说在场的夫人下贱呢?”

围上来的贵妇人以及小姐们当即露出了反感的神色,转变风向开始指责韩碧凝。

“你胡说!我才是靳城哥哥的妻子!”

“我们可是领过证的,也是他亲口承认的。”林兮安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她:“倒是韩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穷酸女,却跑去听人家夫妻的墙角,这就是大家小姐该有的作风?”

人群一阵唏嘘,小姐们纷纷摇头鄙夷,表示自己不是韩碧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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