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天和空空儿两人下了楼,发现大厅早已经被清场,只有吴家父子带着一众保安站在两旁,微微低着脑袋,神情毕恭毕敬。
一听到脚步声,众人齐齐开口:“韩先生好!”
声音洪亮,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摇摇欲坠。
“韩先生,你们赢的筹码已经兑换好,都在卡里面,多出来的那几亿,权当为先前的事赔罪,希望看在我们见识短浅的份上,不要见怪。”
吴穹满脸谄笑的走了上来,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和刚刚威风凛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被外界看到堂堂赌王,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俯首,肯定会惊掉下巴。
吴成铎站在后面,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敬畏中带着几分火热,他现在明白,以对方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出千,显然,那神乎其神的一点一线,是正经摇出来的。
那等技术,放眼全世界他都头一回看到。
“赌场自有赌场的规矩,赢多少拿多少,剩下的钱你转回去吧。”
韩凌天眉梢一挑,淡淡开口:“况且,我如果真要计较,别说几亿,哪怕你搭上全部身家也不够。”
偶然发现了个赌场,他才借机玩两把,本打算赢了百十来万就好,可谁料到最后越玩越顺,筹码也像滚雪球那般增长,至于钱多钱少,他倒不是太在乎。
如此狂妄的话若是别人说出,大家可能只觉得是个笑话,但换作韩凌天韩先生,他们却没有任何质疑,毕竟人家有那个实力!
吴穹表情变了变,紧接着陪着笑脸:“韩先生心胸的宽广所有人都明白,但如果赔礼的钱不收下,我定将寝食难安啊!”
“韩先生,请收下吧!”
吴成铎双手作辑,站出来深鞠一躬,其余保安们同样照做,成排成排的人尽皆向一个年轻人俯首,场面煞是壮观。
“唉,行吧。”
韩凌天看出自己如果拒绝,眼前一帮人绝对会死死拦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打算,只能无奈收下银行卡。
一些琐事而已,他总不能动手吧?
旋即,韩凌天抬手拍了拍空空儿的脑袋,笑着开口:“看来你给我算得很准,今天行事确实百无禁忌呢。”
“切,那是当然!”
空空儿美滋滋的摇着小脑瓜,满脸的洋洋得意,虽说没机会玩上两把,但光是几把押注下来,照样赚得盆满钵满,向来爱财的她,简直快要乐的合不拢嘴。
“韩先生谦虚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我自愧不如啊。”
吴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此时倒是并非恭维。
单单那手一点一线,就可以折煞多少赌界高人。
“豹子纯是运气,而一点一线也只是用上巧劲罢了,掌握并不难。”
韩凌天微微一笑,踱步率先走了出去,空空儿跟在后面。
“韩先生慢走!”
等两人彻底离开,吴穹终于能挺直腰板,重重吐出口浊气。
他好歹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在赌桌上见识不少高层次的存在。
可刚刚突然发现,韩凌天虽然年龄不大,但不知为何,一直有股若有若无的气势散发而出,只一丝,就压的他快要喘不上来气。
他现在才清楚,往卡里多打几个亿的举动有多明智。
“爸,韩先生太可怕了!”
吴成铎同样心有余悸的走了出来,目光时不时看向早已没有人影的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确实如此。”
吴穹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只有真正面对那名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时,才能明白,高人从不显山露水,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举手投足间所带来的压力,却鲜有人能承受。
琉京赌场门外。
傅亦恒和跟班早已等候多时,当看见韩凌天的那一刹那,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满脸堆笑:“韩……韩先生……”
空空儿先是翻了个白眼,紧接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傅少可是来交赌注的?”
“是是是是是!”
傅亦恒话都说不利索,脑袋点的却和小鸡啄米一样,要清楚韩凌天赢的可不少,为了凑齐那么一大笔钱,他可是求爷爷告奶奶,找了无数朋友才准备好。
原本一百万都够肉疼的,谁料到最后会翻了几番,简直和要命一样。
当然,至于毁约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做的,以韩凌天所显露出的身份地位,别说弄死他,哪怕弄死傅家都轻而易举。
“那我就笑纳了。”
对于打赌赢来的钱,韩凌天没理由拒绝,当下再揣一张银行卡,便和空空儿上了车。
看着他们离开,傅亦恒悔青了肠子,表情说不出来的难受,混到最后人财两空,怕是没有比他更惨的。
……
“我等会儿去给人治病,到了地方,你就把车开回去吧,看外面乌云密布,应该是要下雨。”
韩凌天开着车直奔楚婉君家,顺便向外面扫了一眼。
“我不会开,车你留着用吧。”
空空儿皱着眉头掐指一算,旋即认真开口:“下雨要等好一会儿呢,我回去是淋不着,但应该会浇到你,如果因此生病,到时候可没人照顾你。”
话虽如此,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满满的关心。
“那也不能把你直接扔下车啊,等等,我打电话找人来接。”
到海天山庄一个来回需要耗费很久,可韩凌天时间上并不充裕,没办法亲自送。
“不用,真要等你叫来人我都挨浇了,打个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