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苍羽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有陈玉楼出手,他有十足的把握。
那位,毕竟是王级存在!
陈玉楼的剑,在省城号称同级别内无人能接,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冷冽剑锋未至,隔着半米距离就刮得人脸生疼!
与此同时,韩凌天伸出右手,在刹那间将袭来的剑尖夹住,紧接着,又是屈指一弹。
“叮!”
金属碰撞声传出。
韩凌天纹丝不动,神情依旧淡漠,而反观陈玉楼,却是向后踉跄了三步。
“噔噔噔!”
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像蜘蛛网一样开裂,出现三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什么情况,是不是我眼花了啊?”
“陈……陈堂主没得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堂主可是王级高手啊!”
众人彻底懵在那里。
黄埔澜庭听到惊呼声,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正见韩凌天毫发无伤,一手放在背后,一手保持着屈指动作。
“太好了,没事就好。”
她终于松了口气。
姬余音却没被眼前的一幕冲昏头脑,毕竟,她太了解陈玉楼的能耐。
越靠向王级,越能了解到他的可怕。
一个照面后,陈玉楼没有再次攻击,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浓浓的震惊。
尽管用技巧将那股巨力从脚下卸去许多,可他持着剑柄的右手依旧微微发麻。
与前两位不同,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王级!
但在韩凌天手中,却照样走不到第二招。
刚才那一剑他只是试探,没有用全力,但他觉得,韩凌天同样也没有!
“陈堂主,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段苍羽吓得脸色煞白,大喊大叫。
他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有抗衡陈玉楼的实力!
那岂不是说,对方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王级高手?
到了他的位置,在滨海地界几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入境高手有着深深的畏惧。
然而,让段苍羽不敢置信的是,陈玉楼没有搭理他。
“陈堂主,杀了他,我命令你杀了他!”
段苍羽再次嘶吼着,也顾不得什么脸面。
陈玉楼微微皱眉。
命令?
别说他段苍羽,哪怕是段家背后的靠山,也没有资格对他说“命令”二字。
他为何跟韩凌天只对了一招便不再动手,外人或许看的云里雾里。
但他却十分明白,自己或许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绝对也是王级,甚至要高于他些许。
“如此年纪便是王级,在同等的境界,赤手空拳便能挡我一剑,而且力量强上至少三倍,那小子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陈玉楼暗暗叹了口气。
他不是没把握拿下韩凌天,但那样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有些得不偿失。
“唰!”
陈玉楼手中长剑一抖。
段苍羽眼前一亮,非常激动的攥紧拳头,以为他要全力出手。
此时,其他人也同样认为。
如黄埔澜庭和姬余音两人,则满脸紧张。
“从今天开始,滨海市将再也没有一个叫韩凌天的人。”
段苍羽兴奋的脸色涨红,畅快的一拍扶手:“黄埔小姐,你们家输了,而且输的很惨,绝无翻盘的可能,将万劫不复!”
在他眼中,韩凌天会死,黄埔家也是唾手可得。
同一时间。
韩凌天突然转头,缓缓踱步走到沙发前,在许许多多双眸子的注视中坐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的脸色都没任何变化。
“澜庭,站在那干什么,快来坐。”
韩凌天笑着抬头,看向黄埔澜庭。
“我……”
黄埔澜庭娇躯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
“死就死吧,反正我们有婚约,下地府也能做个鬼夫妻!”
旋即,她一咬牙来到韩凌天身旁坐下,主动牵住男人的手。
风雨欲来,生死与共。
“韩凌天,我……”
黄埔澜庭准备临死前,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非顽石,又怎么会看不出韩凌天的付出,先前只是一直碍于脸面,没敢把真实心声吐出来。
现在眼看共赴黄泉,很多话再不说就真的太晚。
“回去再说。”
韩凌天抬手将她止住。
“回去?你在说什么胡话。”
黄埔澜庭一愣。
以现在的情况,有回去的可能?
“呵,不会是吓傻了吧。”
段苍羽冷冷一笑。
虽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平静,但,却能十分确定一件事,不管韩凌天有什么底牌,接下来要发生的,只会是生不如死。
下一刻,陈玉楼长剑一甩回到背后鞘中,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重新走到原位,垂目旁观。
他根本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陈堂主,你干什么?!”
段苍羽强压火气,险些丧失理智。
本以为陈玉楼会大展神威,将韩凌天斩于剑下,让他扬眉吐气。
可现在呢?
陈玉楼的所作所为,跟当面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碍于对方的身手,他恨不得上去甩几个巴掌解解气才行。
“段苍羽,你弄出来的烂摊子,只能自己收拾。”
陈玉楼眉梢一挑。
摆明了再说,他和邢堂都不会再出手。
“你……”
段苍羽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邢堂是靠山调下来的,有完全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