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泽低头看眼百灵因为他放出投影羞红的脸颊,心神不由再摇曳一下,不过以防今后不好善后,他还是强自冷静,只道:“放心吧,就算你想看,我还不肯让你看别的男人。”
“什么叫我想看?再说了,我看谁与你何干?”
“是,你不想看。”龙君泽一笑:“封余这人看起来豪放,实则并不粗鲁,依我看,他还不敢真对风悦怎么样,我只是带你看一场好戏。”
房间里,封余对着一袭红嫁衣坐在床上的风悦已经良久,却是始终不敢掀起那盖头,他承认,光明正大行事,他无所畏惧。
可这一次的强娶却并不合道义,她知道是他亏欠风悦太多。
不过,再不想面对,也终究需要面对。
当喜秤掀起红盖头的一瞬,如他所料,他果然看到一双清冷的眼睛,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他,这一刻手竟然晃动到拿不稳一杆喜秤。
在风悦清冷的注视下,封余深吸一口气,来到房间中央的桌子边坐定。
一个人倒了桌上的酒喝了三杯才开口:“风悦,在鬼老院初见,我就喜欢你,和你在战场周旋这么多年却得不到你的一个眼神,我更是心烦意乱,赢了你说几句大话却也依旧是空虚,我做梦都想将你强掳回央土国,这强娶,明着是要阻止你嫁给那个fēng_liú老头儿,可实际上就是我想得到你,再多的解释也掩盖不了这本质。”
风悦冷冷清清看来,封余又道:“我知道,你这样心性高洁的女子看不上我这样的手段,但我也就是一个粗人,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
再喝三杯酒,封余起身,来到风悦面前,一手撩起风悦眉心的金玉珠帘,拇指从眉心的细嫩肌肤触摸到潋滟红唇。
佳人肌肤如雪,触手细腻光滑,红唇湿润温软,直达封余心底最柔软处。
金丝赤红嫁衣,华美秀丽头饰的风悦看上去少了平日的云淡风轻,多了女人的魅惑和娇柔,真真美不胜收。
封余眼里全是痴迷:“风悦,你很美,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一刻你是属于我的,为了今日的你,我封余死都愿意!”
自始自终,风悦任封余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红唇,眼眸里不曾露出任何情绪。
收了手,封余的掌心出现一根带血的冰锥。
看着与当年离开鬼老院一模一样,依旧有一半染着封余赤血的冰锥,风悦的双眸终于有了波动。
握上冰锥,封余单膝跪在床沿前的风悦面前:“可还记得这冰锥?当年我曾轻浮于你,你亲手打出。”
握起风悦的手,将冰锥放在风悦掌心,封余又道:“当年我只是轻浮,你便动怒,今日想来是恨我入骨了吧?”
风悦双眼再次变得无波无澜,封余一笑,“你如此倔强,我该如何是好?”
话音落,封余握着风悦的掌心眉眼都不眨的将冰锥穿自己胸膛而过。
冰锥从封余背后的喜服穿出,在风悦惊怔的眼眸下,冰锥再次从后背穿入前胸而出,落进风悦的掌心。
不过须臾,封余借风悦的手再一次用冰锥打穿他的身体。
此时,透明的冰锥早已化为血红,而封余却始终面不改色的单膝跪在风悦面前:“成婚强行三拜,此刻冰锥三次穿身,算是封余给你谢罪了,还请夫人原谅这强婚之罪!”
就在封余身上的血浸湿赤红喜服汩汩流在地面的时候,风悦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定身术被解开。
毫不犹豫,风悦飞身而起,大红喜服猎猎生风,铺满半空,掌心术法横生,势如破竹而出,直将封余毫不留情的击飞在半空。
封余残破的身子撞上门窗,紧合的门连同贴着一对喜字的窗户一起坠倒。
见此局面,外面始终不安心的慕帧和慕煌以及众将军只余下一声叹息。
这样的因种下这样的果,他们亦能说什么?
今日,就算风悦杀了封余,都也在情理之中,强婚,强婚,对风悦这样柔中见骨的女子来说或许最是难以接受!
尘土中,风悦飞身而起,落定在封余面前,大红喜袍缓缓垂落,均匀铺在地面,徒留金玉发饰在额头微晃。
窗架上,封余一身喜服染血落尘,面如土色,他缓缓阖上眼眸,静等风悦再次出手。
慕帧落于封余面前,斟酌一下道:“风悦,强抢于你,我等都有参与,若是不曾解气,我等都愿意接受你的怒气,但是,这么多年,封余在我手下,始终不曾有半分出格,他人并不轻浮,唯有在你这里,他失了一颗心,这一切源于一个爱慕,所以还请手下留情。”
慕帧话落,众将士连同慕煌统统求情,“还请风悦姑娘手下留情!”
风悦越过慕帧来到封余面前,徐徐俯下身,静静的看着满身鲜血的封余,良久,眼里渐渐雾气弥生,脸上终于滑下泪珠,她风悦这一生,何曾受过这些委屈,可碰上他,她就没有一次不被吃的死死的。
“风悦,别哭。”见此,封余眸色大恸,“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你若实在难以接受,我自我了断以谢罪就是。”
说着,封余手里冰锥再动,竟是直对丹田,出手的力道也是一击丹田碎。
“封余。”众人大惊,可距离太远,都有些来不及。
就在这时,风悦猛的挥手,击碎冰锥,她泪珠滑落,恼怒开口:“封余,你就吃准了我会心疼你,所以便肆无忌惮的利用这一点来吃定我是吗?”
“我并不是想”闻言,封余脸上的神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