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好啊,你这个蛮匪还有点骨气,说!为什么要绑架沈大小姐!”
绑架沈大小姐?
赵润之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眸子,说道。
“我并未绑架君茹。”
“哟,你这人,竟还敢直呼沈大小姐闺名?那个包裹是什么,拿过来!”
说着,侍卫长剑一挑,欲将赵润之手中的包裹挑走,然而赵润之却微微侧身,宁愿让那长剑挑破他的手臂,也不愿让他将那包裹抢走!
不论是被抓还是后来的逃跑,他都不曾将这包裹丢下!
“你!”
那侍卫被他这般作态激怒了,欲挑剑砍来,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哎呀,误会、误会了…是赵先生,是赵先生啊,李修,快让你的人退下!”
随后,映星和李修便驾马而来,映星远远的看到狼狈不堪的赵润之,便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她立马翻身快步走来,看到赵润之身上的伤,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赵先生,我家小姐呢?”
他们从暗道里出来的晚了些,那时候凤珉得了侍卫的传话,随即带了人一路赶来,他们是随后赶着来的。
赵润之喉结翻滚,似有悲切。
“方才、被一黑袍男子劫走,事发突然,我未来得及看清面容。”
那挑剑的侍卫悻悻然的将剑收了回去,一边说道。
“是殿下,这位公子,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殿下?秦王殿下?”
赵润之疑惑的追问了一句。
其实不用多问,他心里便也有数了。
秦王殿下…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人呢。
赵润之心中默念,而后微微笑了起来,也是啊,她是多美妙的一个人啊,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发现她的美好。
“先生,你受伤严重,若不嫌弃,便上马吧。”
李修叫人给了赵润之一匹马,他也不客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既能活下去,他便不会因为那点点骨气而坚决徒步走回去!
……
“别动。”
正在挣扎着的沈君茹,忽然听到那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忽然整个人都僵硬了住,鼻头一酸,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吸了吸鼻头,她停止了挣扎,闷着脑袋,低声说道。
“我…”
她没想到,再次见面,竟又是这样狼狈。
“本王不在,你怎将自己弄成这样了?”
她也不想的好么?
凤珉放慢了马速,想起方才她与赵润之携手而奔的画面,他这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这女人,看来没有他,她也总能化险为夷,有贵人相助!
如此想着,他竟自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抓过她的手,擦拭了起来。
沈君茹一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的抓了住。
“殿、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脏了。”
“我、我自己来…”
脏了?哪里有?方才给赵润之清理过伤口之后,也清洗了一下,干净着呢。
“你何时回来的?”
“昨日方至京城。”
其实,他连日赶路回来,昨夜方至京城,便收到了她失踪的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片刻未休的找了过来。
沈君茹一阵欣喜,偏头问道。
“还要去淮南么?”
“暂时不用了。”
“那我爹爹呢?也回来了么?”
凤珉眸色微冷,他不喜欢她与他在这时候提别人,哪怕是她的父亲。
“尚未,他还需在那处理一些事宜。”
“他没事就好。”
沈君茹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放下心来。
“绑架你的人,打算如何处置?”
他都将那几人给压制住了,就等着她处置了。
沈君茹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
“先留活口,我还有事情要问他们。”
幕后的人,胆子太大了,连沈府都敢贸然杠上!很好,那既如此,她未死,便要他们血债血偿!
她脑子里满满都是赵润之后背上的伤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这笔账,她记下了!
靠在凤珉的胸膛之上,也许是习惯了被他救,又或许是这两日来一直紧绷的精神陡然放松,让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靠在他坚硬而又厚实的胸膛之上,闭着双眸,竟缓缓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凤珉也不多话,只是用袍子将人罩了住,让马速再缓了一些。
没关系,他已经回来了,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现在,她累了,当务之急,是要好好休息。
放心吧,接下来的事情,有他!
……
酒香袅袅,月上柳梢,庭院清凉,隐隐可闻蛙鸣蝉叫。
沈君茹沉睡许久,再醒来的时候,一片寂静无声。
她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眸,记忆迅速回笼,猛然坐了起来,四周环境有些陌生,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好闻的檀香味,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不久前才闻过。
她起身,撩开了纱幔,随即发出“叮咚”脆响,她微微一愣,很快便有侍女恭敬的走了进来。
侍女格外有礼,着一袭粉色半壁,梳着双环髻,眉眼低垂,走路无声,悄然行至沈君茹面前,微微福身行礼。
“姑娘醒了?”
“这里…是何地?”
“这是里秦王府,是殿下带姑娘回来的。”
“什么?”
秦王府?凤珉怎么将她带到秦王府来了?
这,这于理不合!
再者,她多时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