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展飞扶进去。”离叶展飞最近的丰辰耀率先扶住昏倒在地的叶展飞,冲着愣在旁边的二人说道。
“天呐!怎么回事!怎么去了一趟伞阁就成这样子了!”宫寒亭看着他满脸焦急的说,“叶展飞你可别出事呀,不然我可没吃住的地方了。”
在旁边的黎子歌听言白了宫寒亭一眼,走过去给叶展飞把了下脉,“中毒了,但具体是什么毒,目前还不清楚。你们两个先将他送回房间,我去找珍味斋的管事林叔,让他将叶展飞的情况告诉叶伯父。不能让珍味斋的生意出问题。”
“嗯,你去吧。寒亭,你给青河和驰华传信,让他们两个过来。青河医承婆娑姥姥,应该能看出展飞所中之毒。”顿了顿,看了看珍味斋四周,眼底划过一丝忧虑,“你顺便拿着夜煞门主的信物,去调集些暗卫过来。现下这里也不太安全。”
“放心吧,辰耀。”
丰辰耀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面色铁青,双目紧闭,毫无生气的叶展飞,内心涌出一阵阵的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叶展飞便不会去伞阁,也不会中毒。
“殿下,可是您受伤了?”青河、驰华推门而入,急切的问着丰辰耀。
“无事,青河,你来给叶少看看。”
“这,这毒!莫不是江湖上人称入梦七日身渐死的追忆。”青河走到床边坐下,给叶展飞认真的把过脉,检查后待确认何毒之后,满脸震惊的说着。
“追忆!你确定是追忆?”
“不错,殿下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确定叶少所中何毒,是因为当年在婆娑姥姥那里学医的时候,曾有幸在她的藏书室里看到婆娑姥姥年轻时所记的手札。”他略带同情地看着丰辰耀说:“上面的内容和你师父伏衍道人还有些许联系。婆娑姥姥年轻时和你师父师出同门,本是青梅竹马的二人却因着另一女子的出现,使两人关系越来越远。在你师父喜欢上那个女子之后,婆娑姥姥因爱生恨,便花费了半年时间,研制了追忆。本想给你师父和那女子用,却不知因何原因,最终她带着这毒和制作方法归隐到幽鸣涧了。”
“那你可知此毒的解法。”
“知道,但就是药引有些难找。”
“是什么药引?”
“是幽鸣涧的赤荇花。”
“青河,幽鸣涧莫不是婆娑姥姥当年隐居的地方?”在旁边从进门起便充当隐形人的驰华问道。
“听闻中了追忆之人,从外表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痕迹,但能让中此毒之人,陷入深度昏迷,但身体机能会加剧衰老,七日后便自动死去。”
“殿下所言不错。但其实解药很简单,就是一些提神醒脑的草药同赤荇花熬成药,趁热给中毒者服下便可。只是……”青河犹豫地看着丰辰耀。
“只是赤荇花江湖上唯有幽鸣涧才有。”丰辰耀思索片刻,“既然如此,本宫便去幽鸣涧一趟。”
“殿下,青河刚才说了,婆娑姥姥同伏衍道人的关系,还是让我同青河去吧。好歹青河还是婆娑姥姥的徒弟。”
“驰华,我当年是被婆娑姥姥逐出涧的,现在去了不是送死吗?再说了,赤荇花在江湖中被称为阎王花,除非是傍晚日落那会摘的花才是解毒的良药,要是其他时候,定是毒药。”
“这是什么变态的花呀!话说这婆娑姥姥不仅名字怪,就连研制出的毒药也怪,人肯定更怪。”只见头发稍显凌乱的宫寒亭扶着门框微喘着气,不满的说着,“辰耀,你交代的事我办妥了。这是你的信物。”
宫寒亭将信物递给丰辰耀,问青河叶展飞的状况如何。丰辰耀将所中之毒及药引说后,他沉默片刻后,对着屋内三人说:“叶财神是在从伞阁回来之后中毒的,既然如此,我们先去伞阁,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寒亭言之有理,伞阁是韩玉廷所开,此事定和韩玉廷脱不了干系。我们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青河,你就留下来照顾叶少,驰华和我们一起去。”
丰辰耀说完,便和宫寒亭二人出门向伞阁走去。
朱雀大街上从北到南,车水马龙,三人以丰辰耀为首,出了珍味斋向伞阁走去,路程并不算远,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朱雀大街向南的尽头,一间古的二层小楼映入眼帘,门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金丝楠木的门匾上伞阁两个字在夕阳的照射下金灿灿的,格外照眼。看了看门匾,宫寒亭内心暗暗吐槽韩玉廷的土豪,就一块变不知贪污了多少。丰辰耀未有太多表情,径直向店里走去?
因是夏季,伞阁内并无太多买灯笼的人,仅有的两个看店的小厮也坐在柜台的椅子上低着头昏昏欲睡。丰辰耀走过去,青河直接用手在柜台上敲了几下,那两个小厮不满被人吵醒,抬起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冲冲的喊到:“谁呀,敢吵你大爷我休息。”
待胳膊被自己的伙伴撞了下后,看清来人,连忙赔笑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您和朋友是来看灯笼的吗?太子殿下请坐。”
“”不必了。本王来此,是有一事要查证下。“看着面前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厮,淡淡的说道:”本王狄辉轮前定做的两个灯笼,不知为何,昨日刚拿回去,今日就爆炸了。你们这里做灯笼的师傅是何人?将他叫出来问些话。“
”这,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做灯笼的吴师傅今早就离京回昊城的老家了。昨晚他家的家信里说,